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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道。
“兩位大人快快免禮,本皇子早就對兩位大人說過了,異國他鄉,不用拘泥於這些禮節。”朱常洛笑著站了起來,伸出手虛扶了一下。
“謝殿下。”楊鎬和麻貴站起身向朱常洛拱了拱手。
“殿下,雖然這裡不是大明,但不要說這裡是大明的屬國朝鮮,就算是在其他不屬於大明的地方,這臣子之禮,卻是萬萬不可缺失的何況殿下是大明的皇子,未來的儲君,這臣子之禮,更是少不得半點馬虎”楊鎬並沒有像麻貴那般拱拱手便放下,而是繼續抱拳義正言辭的說道,滿臉的嚴肅。
在他旁邊的麻貴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總覺的身邊的這位經略大人,馬屁拍的也太漏骨了一點。眾所周知皇帝陛下十幾年來一直都在猶豫儲君的事情,並且為此足足與眾朝臣抗爭了十幾年,怎麼到了身邊這位大人嘴裡,好像前面這個微笑著的大皇子彷彿就當定了儲君似的?這位經略大人,就不怕說出的這些話傳到京城的皇帝陛下耳裡,而惹來皇帝陛下的不快?輕搖了搖頭,他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身邊的這位老狐狸般的人,為何會為了拍大皇子的馬屁,而說出這種有些犯忌的話來。實在是想不通
楊鎬雖然看起來一臉正è目不斜視的樣子,可身邊的這位赫赫有名的將軍的反應,他還是盡收眼底。心中冷笑一聲,武夫就是武夫,先不說早在京城期間,眼前的皇子殿下就似乎有了拉攏自己的心思,但說自己所說的話,看似有些犯忌,可明眼人都知道,就憑藉大皇子之前的大捷所樹立的威望,再加前幾日更是斬殺了日本關白豐臣秀吉曾經的養子小早川秀秋,若無特殊情況發生的話,相信等大皇子殿下返回京城後,哪怕是皇帝陛下,對於立儲之事,恐怕是再無理由拒絕況且,假若大皇子這次在朝鮮期間,大明與朝鮮的聯軍如能平定了倭亂,立儲只怕是板釘釘了
想到此處,他心中更是對身邊的武夫愈加不屑,要知道雖然大明朝支援大皇子為儲君的大臣,無論是真心還是不得不為之的不計其數,但據他所知,真正拋開一切顧慮,成為“大皇子黨”的,除了聊聊數人外,相對來說還幾乎沒有當然,楊鎬也知道,這只是明面如此,真正暗地裡早就成為了“大皇子黨”的,他並不知曉。但他心中卻跟明鏡似的,無論如何,此時正是加入“大皇子黨”的時候,若是等到大皇子成為了儲君後再示好,那效果可不就是弱個一星半點了
朱常洛有些愕然,他倒是怎麼也不會料到,楊鎬會在此時示好。心思電轉間,儘管只是朦朧中有個大概的猜想,但這並不妨礙他接受如今明面朝鮮的第一負責人楊鎬的好意,若是能得到楊鎬的效忠,那麼自己來朝鮮的目地,就容易完成多了。
當然,朱常洛並不會因為一部滿清編寫的《明史》而對“逃跑經略”楊鎬有什麼意見,如今,他早就學會了不能拘泥於史看人,那是最大的誤導何況,他可是很清楚,雖然楊鎬在中國的歷史名聲有些臭,但是在朝鮮的《李朝實錄》中,對楊鎬的評價與《明史》可謂是天差地別,人家楊鎬可是朝鮮心目中的大英雄,死後牌位更是接受了朝鮮人數百年的供奉
對楊鎬笑了笑,朱常洛開口道:“楊大人,這些話可不能亂說,立儲之事,父皇心中自有計較,不是我們能妄議的。”
“是、是,殿下說的是,是臣失言了,失言了。”楊鎬表面一副誠恐的樣子,可卻並沒有放在心,朱常洛的話,讓他饒是早有準備,此刻還是隱隱有些jī動,他十分的清楚,雖然朱常洛並沒有說什麼接納他的話,當然,若是朱常洛真說了什麼接納的話,反而會讓他斟酌今後的立場,可朱常洛一句“我們”,無形中不僅拉近了彼此的關係,更是表明了一切。
朱常洛笑著看了下眼前的二人,心中不由得想的有些遠了。在議定要再次出兵朝鮮後,朱翊鈞立刻委派郉玠、楊鎬、麻貴三人籌備援朝事宜,從這次的人事安排,可見朱翊鈞真是煞費苦心。次援朝明軍的負責大臣分別是宋應昌與李如松,這兩人一文一武,等級差不多,卻也造成了誰也不服誰,更是出現了相互拆臺的情況
當時宋應昌是朝鮮經略,李如松是備倭總兵官,也就是提督銜。從官銜來看,大明並沒有什麼明文規定經略地位比提督高,但是從慣例和大明刻意壓制武將來看,文官的經略當然要比武官的提督地位高。李如松雖然是提督,按理要聽經略宋應昌的,可凡事總有例外。李如松是誰?那是皇的心腹愛將,備受恩寵因此,他這個提督的含金量,卻也並不會比經略低,至少李如松並不認為自己比經略地位低其結果就是,二人誰也管不了誰,搞得文武互相鬥法,烏煙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