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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雄剛得到了莫無邪口頭上的好處,為了得到莫無邪更多的青睞,自然全心全力去辦這件事。
要讓人死心塌地去做事,自然要給些實際上的甜頭。
苗雄走後,莫無邪又去了趟莫邪那邊,將實情告知莫邪,莫邪自然大喜,沒有什麼事能比治療好兒子的殘疾更為重要的,欣然答應莫無邪的要求。
於是,苗雄的父親在朝野也要水漲船高了……
直到傍晚,無舌男孩終於在睡夢中醒了過來。
莫無邪正在院子內吐納,聽得房子裡的聲音,立刻進入房間。
“啊啊啊!”男孩似乎很驚恐,看著莫無邪進來躲到了桌底,渾身瑟抖。
“你現在已經安全了,別害怕!”莫無邪不知道為什麼,可以看著馬革裹屍不管,也可以看人倒在血泊中而無動於衷,但是,唯獨對殘害孩童的人痛恨無比。
“他只是一個孩子啊!”
他心裡一陣痛惜。
男孩目光中充滿了恐懼,看了一眼便蜷縮在桌底,任憑莫無邪怎麼說也不敢出來,生怕遭到毒打吧!
經過莫無邪多方開導,男孩終於爬出了桌底,但是眼睛還是不時地閃爍著,儘量迴避著莫無邪的目光。
“告訴我,是誰害了你?我給你出頭,將那人繩之以法!”
莫無邪見他啊啊啊的點頭搖頭,手中比劃。
這孩子根本說不出話來!
他又拿出一張紙放在桌子上,讓男孩把害他的人寫在上面。
男孩根本不會寫字,但是在戰戰兢兢中卻畫了一些令人難以理解的物事!
看著亂七八糟的畫,憑著莫無邪強大的理解力,最後似乎看出來,這些是一個一個大罐子!
大罐子?
莫無邪口中輕念,想到男孩蜷縮床上的摸樣,似乎突然明白了。
“難道,有人把他裝進了罐子內養著的?”
他的這個想法讓他自己都嚇了一跳,這是慘無人道的,只有喪心病狂的人可能才會做得出來!
莫無邪又安慰了男孩好久,男孩似乎也不再害怕了,看著莫無邪的目光中是一種恐慌的安全感。
他知道,要讓男孩徹底不在害怕,可能需要很多的功夫。
想到清荷,看來只有女性的光輝才能讓一個男孩走出黑暗吧!
於是,他又找來清荷。
說起來也怪,這個男孩只是一會功夫,就與清荷啊啊啊的比劃手勢對話起來,似乎一下子走出了陰影。
莫無邪這才放心。
他走出公爵府,又來到了當初遇到男孩的無人巷子,令他驚訝的是,八個屍體已經不見了,而且地面上的血跡也消失了。
有人清理了場地!
這個念頭一下子出現在他的腦中,更加確定這是有組織的犯罪。
想到那個男孩孱弱的身體,就算跑的再快也不會跑出多遠,那麼,殘害孩子的地點應該就在這附近。
他立刻左右觀察,目光似電。
這裡一共有三十多戶人家,到底是哪一戶呢?
他敲響了一個房門,從裡面探出一個蒼老的面孔。
老嫗渾濁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表情立顯激動,一把抱住莫無邪,哭道:“我的孫兒啊,你終於回來了啊!”
莫無邪沒有推開老嫗,也沒有說話。
老嫗的哭音越來越大,莫無邪只好安慰道:“老人家,你看錯了,我不是你的孫兒,你再看看我!”
莫無邪輕輕地推開老嫗,老嫗仔細地看著他,突然垂著莫無邪的肩膀,激動道:“你還我孫兒來,你還我孫兒來!”
莫無邪突然意識到,這老嫗的孫兒也一定失蹤了,想到那個男孩,不禁聯想到是不是這個老嫗的孫兒呢?
這個可能性很大,於是又是一番安撫,老嫗情緒才漸漸地平穩下來,才再次重新打量莫無邪。
透過了解,老嫗有一個十三歲的孫子,在三個月前失蹤了,他的兒子和兒媳便出門尋找,可再也沒有回來過!
老嫗天天哭泣,眼睛也快哭瞎了!
“老人家,實話和你說,我是都尉府的捕快,就在調查孩童失蹤一事,最近這裡有沒有陌生的人在此處活動?”
老嫗想了下,指著對面的一個高牆大院,道:“老身住在這裡有七十餘載了,對這裡很熟悉,不久前,我發現對面的那個院子內有一些陌生的男人活動。他們很少出門,每次出門都是買一些生活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