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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完全讓他摸不著頭腦。
“咦,長的果然很像哦,芳樹的相貌,果然是極好的。”
方念柳瞧著楚江寒,神色玩味。
楚江寒神色拘謹,望了一眼一邊兒狼狽不已的方逝水,只得下跪施禮道:“楚江寒,拜見祖母。”
方念柳點點頭,神色和藹,道:“起來吧。”
楚江寒剛起身,卻見方念柳遙遙招手,楚江寒便覺得一股大力,憑空作用於自己身上,彷彿一隻無形的巨手,將自己束縛一樣。
飄飄悠悠,楚江寒懸在方念柳不遠處的虛空。
方念柳仔仔細細的瞧著楚江寒的面頰,似乎生怕落下什麼一樣,過了半晌才將楚江寒放下,指著方逝水,道:“你怨恨他吧?”
楚江寒懸停於半空,神色複雜,最終點點頭。
“若是怨恨,就怨恨吧。方家的事兒,一向就是一筆糊塗賬,兒子怨恨父親、兒子怨恨母親、孫子怨恨祖父、孫子怨恨祖母,這種事兒數千年、數萬年,都是這樣過來的。說句略顯的矯情的話,這就是宿命吧。”
方念柳將楚江寒放下,神色極為矛盾。
“方天帝,將他丟進惡鬼獄,天帝血脈覺醒之前,不許放他出來。”
方念柳,轉向方逝水道。
方逝水聞言,嘴角綻開一絲怪笑,金色的牢籠,一瞬間化作十餘丈大小,將楚江寒便關了進去。
蘇暮雲想阻止,卻發覺自己似乎半點兒立場都沒。
發令的是楚江寒的祖母,動手的是楚江寒的父親,她一個外人,一點兒插手的份兒都沒。
方逝水將金色牢籠,收入掌中,神色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方天涯,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這事兒他阻止不了。
“小丫頭,摘了面具吧。”
方念柳,一泓如深潭的眼睛,盯著秋冷月道。
秋冷月聞言,肩頭一顫,知道再也瞞不住了,便輕輕在脖頸之處一揭,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就被他生生的揭開。
或者,該稱呼他為她才是。
秋冷月眉目如畫,與蘇暮雲的清秀相比,卻是美豔的多,最美的還是她的肌膚,毫無瑕疵,吹彈可破。
“女的?”
蘇暮雲訝然。
秋冷月低著頭,神色之間頗有愧色,轉頭單膝跪地,對蘇暮雲道:“宗主贖罪,冷月並非故意欺瞞。”
方念柳笑了笑,對蘇暮雲,道:“這個丫頭,並沒惡意,不過是家族規矩害人而已。”
蘇暮雲心中一動,該不會又是什麼族長之位,傳男不傳女這種老掉牙的事兒吧?
待秋冷月解釋完畢,蘇暮雲發覺,這個世界,果然依舊是狗血的,這還真讓他猜準了,秋家還真是這種古板到家的家族。
若是照蘇暮雲想,還真是不明白,為了這種小的可以、窮的可以、古板的可以的家族,秋冷月居然如此執著,足足藏了十幾年……
十幾年,天天用繃帶纏著胸口,該不會……
“來人,送這位姑娘換衣。”
方念柳招呼內侍。
兩個女官,聞聲而入,拉著猶自在一邊兒苦惱的秋冷月,便退出了大殿。
穆天恩一行父子三人,瞧著一夥兒人嘮家常,頗有些如坐針氈之感,天可憐見,大帝的家事,他們可一點兒都不想知道。
“陛下,天恩可否告退?”
穆天恩嘗試道。
方念柳微微一笑,道:“留下你們,自有朕的道理,聽著就是。”
語氣雖然和藹,卻說一不二。
穆天恩無奈點頭,與穆劍湖、穆劍海退在了一邊兒,乾元大帝心思莫測,他也難以擅自揣度。
“冰族的的丫頭,你的血液,還未解放麼?”
方念柳轉向蘇暮雲道。
蘇暮雲一愣,她對於血脈之事,並非十分了解,只得無奈的搖頭,道:“暮雲自幼,雙親皆不在身邊,對於自身血統之事,也不甚了了。”
方念柳古怪的笑笑,道:“這麼說來,你豈不是做了廢柴許多年?”
蘇暮雲一愣,心中頗有些古怪,自己靈根乃是最差的雜靈根,這種事兒單憑肉眼是絕對看不出的,必須要以深入軀體構架之內,才可判斷出結果。
如今,依照方念柳的話語,她似乎知曉什麼內情一般。
“冰族血液與人族血液不和,對比而言,可以將之視為水和油,根本不能相容。冰族較之人族而言,畢竟是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