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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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咕嚕了一句,拆開信,草草地讀了幾句,說:“真是肉麻,神經病!”她高傲地一揚手,那封信飛進了未名湖中。
我衝曉青失聲大叫:“你幹什麼?”
曉青嫣然一笑:“想和我套近乎,這種粗俗的伎倆還欠水準!”漂亮的曉青經常能收到陌生男孩的求愛信,很顯然她把慕容雪村也當成了自己的一個魯莽崇拜者。她是在向我炫耀著那些令她引以為自豪的東西。我感到一種恥辱,眼淚馬上就要掉下來了。然後抓起書包便跑,把莫名其妙的曉青遠遠地拋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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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是可怕的(3)
隨後,我好多天都沒去聊天室,也沒有再給慕容雪村寫信,我的心情很糟糕。會面那天,雖然我跟慕容雪村沒有說半句話,但透過他的一言一行,我已經看出來了自己並非他心中的小魚兒。他心中的女孩應該和曉青一樣漂亮,應該和曉青一樣陽光。他還一直說我思想豐富、善良可愛,這全是假的,假的!埋藏在心底最深的自卑感突然又冒了出來,每次在不經意間想到慕容雪村,我的心便忍不住絕望地戰慄。
幾天後上網,我在自己的郵箱裡看到了一封慕容雪村發給我的電子郵件:“小魚兒,那封信你看了吧?那上面全是我的心裡話。願我們能成為永遠的朋友!”
想起那封連信封都沒看清的信,我感到心裡挺不是滋味的。我很想問問慕容雪村在信上到底說了些什麼,但終究沒能鼓起勇氣。他那封信是寫給一個叫“小魚兒”的女孩的,而我不是他心中的小魚兒!即便一再追問,又有什麼意義呢?
想來想去,最終,我沒有給他回信。
但我擺脫不了他的影子。他住得離我們很近,我經常能在餐廳裡見到他。他高高大大的身影立在人群中,像一座可望不可及的燈塔。有幾次我從他面前經過,他瞟也不瞟我一眼。在另外一個世界裡,他的整個心靈都屬於我,現實中我們卻視同陌路。有時連我自己都弄不清,哪是虛幻,哪是現實?哪個是他的影子,哪個是真實的他?
有一次打飯,我就站在他身後,他打飯出來,踩著了我的腳,只是淡淡地說了聲“對不起”,便轉身欲走。霎時,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禁不住大聲叫道:“慕容雪村!”
他愣了一下,回過頭,有些呆呆地看著我。
我顫抖著聲音問:“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他瞪了我老半天,一拍後腦勺,說:“哦,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你!”轉而又說,“那封信不是交給你們了嗎?”
我聽得迷迷糊糊,疑惑地問:“你到底是不是慕容雪村呀?”
他詫異地問:“雪村,雪什麼村呀?”
我頓時明白:他不是慕容雪村,他只是慕容雪村的信使!我的第六感覺欺騙了我自己。我一直相信世上存在著一種似曾相識,一見鍾情的感受,但現在這信念被無情地打碎了。我心裡突然難受得厲害。
我不知自己是如何離開餐廳的。一路上都在想:慕容雪村為什麼不願和我見面呢?回到寢室,我先給慕容雪村發了一封電子郵件:“慕容雪村,你為什麼不願意見我?”
慕容雪村的郵件在一週之後姍姍來遲:“上次我託人交給你一封信,不是什麼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了嗎?我早就說過,我是一個很唯美的人,至今,我仍懷疑生活的真實性。如果你一定要同我見面,我只能從你的世界裡走開!但我希望,我們能真正成為永恆的朋友!就像現在這樣,我們只做網上的戀人不是很好嗎?”
愛一個人而永遠不能同他見面,這是一種殘酷,是慕容雪村自己製造的殘酷。可我真的無法理解慕容雪村。我覺得當兩個人熟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其實可以嘗試將那分難得的感情移植到現實生活之中,可他顯然沒有給自己機會。
有一天,寢室停電了,我因為有個緊急的電子郵件要發,便去了學校機房。可是因為對系統不太熟悉,我在那兒摸索了很久,郵件也沒有發出去。
這時候,門口走進來一位鬍子拉碴的男孩,頭髮亂糟糟的,牛仔褲好像有幾個月沒洗似的,他手裡拿著一個軟盤,一進門就四處找機位。由於那天上機的人很多,他上躥下跳地找了半天也沒有一個空位。
見他焦頭爛額的樣子,我有點同情,心想:看人家這麼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不如幫幫他吧,反正也是舉手之勞。想到這裡,我站起來招呼他說:“你是不是急著發郵件?反正我一時也發不出去,不如先給你用一用吧。”
他點點頭,不客氣地坐下。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