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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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更清楚地瞭解吧!我單純地想,即便做不了戀人,或許我們還可以發展為姐弟情呢!擁有他這樣的弟弟,應該是很幸福的。他會提醒你注意天氣變化,注意保管財務,孝敬父母,還有當好班幹部,還有……他哪是什麼弟弟啊,分明是在向我擺著當哥哥的臭架子嘛!
他開始出現在我的日記本里了,我稱呼他為弟弟,一個好弟弟!
直到有一次,我因為貪玩,很晚才回宿舍,才知道自己可以讓他吃醋。電話那頭,他生氣了,說我女孩子家的不該這麼晚了一個人出去參加什麼同學聚會,很危險!當他聽說是男同學送我回來的時候就更加生氣了,我只能跟他說下次不會晚歸了。
不過,他生氣的樣子也挺可愛,像個小孩子一般,氣嘟嘟的,語氣很衝。好在我軟語相勸,他才回心轉意過來。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對我說自己將我的照片縮小之後製成了掛飾,放在胸口,貼著心……說到這兒,他突然話鋒一轉,問:“上次我說過喜歡你的,你考慮得怎麼樣?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說真的,這段沒有可能發展的感情本不應該繼續的,可我已經沒有力氣拒絕。我馬馬乎乎地告訴他,我可以是他的女朋友,儘管我們沒有見過面。只是,我希望只在網上、電話裡……對於他,我暗暗有些擔心。但是每次他都寄照片過來,看他近來的樣子,我又茫然了。
聽了我的話,他顯得非常興奮,為我的接受而歡欣鼓舞,還對我信誓旦旦地說,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現,在部隊裡混出個模樣出來,等我畢業了再將我接去,又或者等他退伍之後,乾脆到北京來工作,和我朝夕相處地在一起……
聽著他的夢囈之詞,我笑了笑,讓他不要瞎扯,因為這不可能。
然而,他給我郵寄的包裹越來越多,什麼吃的、用的都有,還有向我表白的玻璃水晶。他說既然我是她的女朋友,當然有義務對我好了。室友們都很羨慕,說我哪兒找來這麼一位“乘龍快婿”?可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我哪裡知道,原來所謂的網戀在他眼裡竟是如此的真實,如此的神聖,他似乎決意要我和他創造網戀奇蹟——那就是真的成為男女朋友,甚至是一輩子的夫妻。我該怎麼辦?我頓時覺得心裡有了包袱,十分擔心自己哪天做錯了,傷害了一個好男孩的心。
我想,我們不能這樣了。時間越長,陷得越深,越容易理不清,日後失去的時候會痛得越真,我不希望他不開心,更不希望傷害他。
我開始拒絕他了,我想盡辦法想逃。明知不可能的,還繼續下去,那到頭來傷得最深的只能是他,不是我。我勸他說,激情拖載著你的青春你的生命,但是總有燃盡的時候,所以要珍惜,用到該用的地方,千萬別盲從,別浪費!
面對我的話,他無動於衷,依舊固執地堅持著自己的行事風格,我有些害怕了,害怕自己害了他,害怕到時候連朋友都做不成,反而成為了仇人。思前想後,我覺得還是自己主動提出分手比較好。
愚人節那天,我語無倫次地跟他說了分手。像是愚人,實際上是我在逃避,那份濃濃的情我不能夠要,也沒有福氣要,他承載得太多了。
我小心翼翼地跟他解釋:我們是不可能的,距離是問題,父母也不會同意,還有風俗習慣,還有,我們沒有時間……總之是說了很多很多。
電話那頭,他像是發瘋了一樣,任憑我怎麼說,他都不肯接受,還一個勁兒地問我:是不是心情不好,是不是發燒了說胡話,我們不是處得好好的嗎?你怎麼突然說出這些沒有頭緒的話呢?他像是在可憐兮兮地哀求我。
我說我現在頭腦清醒得很,更不是在講笑話。他沉默了,有點惶恐。 我一狠心,說你知道嗎?現在我在學校好多人追,我也看上了其中的一個,難道你不知道近水樓臺先得月麼?總之,你沒有機會了。
話音落下之後,我們一起陷入了沉默。半晌之後,我忽然聽到了他的哭聲。就這麼,電話在哭聲中結束了,直到卡上所有的錢用完。
愚人節之後,好長時間我們都沒有聯絡,我以為他自己琢磨去了,這麼大人了,面對一分從未謀面的感情,大概也能想得開。我心想這件事應該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也夠他好好反省一下了,心裡覺得一陣輕鬆。我還在心中提醒自己:以後上網可不要再弄這種愛情遊戲了,陪不起也賠不起呀!
然而,事情遠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簡單。兩個星期之後,他再次給我打來了電話,態度堅決地告訴我儘管我放棄了,但是他還沒有放棄我。他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