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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女人一樣,她也有一個窟窿眼兒,一種非個人的個人窟窿眼兒,她無意識地意識到的窟窿。她越經常下來,就越以她那種無意識的方式變得有意識。有一天晚上,她在浴室裡呆了很長很長時間以後,我開始懷疑出了什麼問題。我決定從鑰匙孔裡看一眼,親眼看看是怎麼回事。嘿,看哪,她要不是站在鏡子面前撫摸、愛撫她的下身才怪哩!她幾乎是在同它說話。我激動得不得了,一開始就不知道幹什麼好了。我回到大房間,關掉電燈,躺在睡榻上等她出來。我解開褲襠,設法從睡榻上給她施催眠術。“來吧,你這婊子。”我不斷地自言自語,她一定立即捕捉到資訊,因為她馬上就開啟門,在黑暗中摸索著尋找睡榻。我一言不發,一動不動。她終於站在我的睡榻旁。她也一言不發。她只是悄悄站著,當我的手順著她的大腿輕輕往上摸的時候,她把一隻腳移動了一下,讓她的下半身再張開一點兒。正如我所說,兩個人一言不發。只有一對安靜的瘋子,就像掘墓人一樣,在黑暗中拼命幹活。這是一個做愛的天堂,我知道,如果有必要,我會欣然地、心甘情願地操得發起瘋來。她也許是我見過的最出色的妞兒。她從不開口說話——那一天夜裡沒有,第二天夜裡也沒有,任何夜裡都沒有。她就那樣在黑暗中悄悄溜下來,一聞到我一個人在那裡,就會把她的那玩意兒糊到我身上。我現在回想起來,這還是一座黑幽幽的水下迷宮,那裡有長沙發、安樂角、橡皮牙、丁香花、軟臥榻、鴨絨、桑葉等等。我常常像一條小蟲般小心翼翼地鑽進去,將自己埋在一條絕對安靜的小縫裡,這樣柔軟,這樣悠閒,我躺著就像牡蠣養殖場裡的海豚。稍一顫動,我就會在普爾門式火車臥車裡看報,要不就在一條死衚衕裡,那裡有長著苔蘚的鵝卵石,有自動開關的柳條小門。有時候就像玩滑雪衝浪遊戲,一個波濤把你一下子衝到底下,然後是一片噴霧狀的海洋裡的陰蝨,咬得你隱隱作痛,海草瘋狂搖擺,小魚的魚鰓拍打著我,就像口琴上的音栓。在這巨大的黑窟窿裡,有一架柔和傷感的風琴,演奏著兇殘的黑色音樂。在她給自己定成高調,在她把汁液的龍頭擰到最大流量的時候,形成一種青紫色,一種像暮色般的深深的桑葚顏色,侏儒和呆小病患者在月經來潮時就喜歡這種暮色。這使我想起咀嚼鮮花的食人者,想起亂砍亂殺的班圖人班圖人:居住在非洲中部和南部一帶的黑人。——譯者,想起在杜鵑花壇上發情的獨角野獸。一切都是無名的,未系統闡明的,約翰·多厄和他的老婆愛米·多厄:在我們上面是煤氣罐,在我們底下是海洋世界。我說,她明明白白是瘋了。是的,絕對瘋了,雖然她還到處遊蕩。也許就是這,使她的窟窿眼兒如此令人驚異地具有普遍特點。這一百萬窟窿眼兒中的一個,一顆規則的安的列斯安的列斯:指安的列斯群島,西印度群島的一部分。——譯者之珠,就像迪克·奧斯本讀約瑟夫·康拉德約瑟夫·康拉德(1857—1924):英國小說家。——譯者作品時發現的那樣。她躺在廣袤的性的太平洋中,一座閃著銀光的礁石,周圍由人海葵、人星魚、人石珊瑚包圍著。白天見到她,看她慢慢發瘋,就像是夜晚來到時誘捕一隻鼬鼠。我不得不做的一切,就是褲襠敞開著等在黑暗之中。她就像在卡菲爾人卡菲爾人:南非班圖人的一支。——譯者中間突然復活的奧菲利亞奧菲利亞:《哈姆雷特》中丹麥王子哈姆雷特的女友。——譯者。她記不得任何一種語言的任何一個詞,尤其記不得英語。她是一個失去了記憶的聾啞人,而隨著記憶的喪失,她也喪失了她的電冰箱,她的燙髮鉗,她的鑷子和手提包。她甚至比一條魚更加赤條條,除了她兩腿之間的那一簇毛。她甚至比一條魚還要滑,因為魚畢竟有鱗,而她沒有。有時候都不知道究竟是我在她裡面,還是她在我裡面。這是公開的交戰,一種最新式的古代摔跤比賽,由每一個人咬他自己的屁股。蠑螈之間的愛情,大開著的排氣閥。沒有性,沒有雜酚皂液的愛情。潛伏的愛情,就像林木線林木線:指山區或高緯度地區樹木生長的上限。——譯者以上的狼獾所進行的那樣。一邊是北冰洋,另一邊是墨西哥灣。雖然我們沒有公開提到,但金剛總是和我們在一起,睡在泰坦尼克號泰坦尼克號:英國巨型豪華客輪,1912年4月觸冰山沉沒。——譯者殘骸上的金剛,這艘在閃著磷光的百萬富翁和七鰓鰻的屍骨之間的巨輪。沒有一種邏輯可以把金剛趕走。它是支撐靈魂的短暫痛苦的巨大支架。他是長著一英里長的毛腿毛胳膊的結婚蛋糕。他是不再有新聞的旋轉銀幕。他是從不發射的左輪手槍的槍口,以截斷的淋病雙球菌武裝起來的麻風病患者。 就是在這疝的真空中,我透過生殖器進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