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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與死亡的讚美詩好像要永遠唱下去。第二天下午,我在辦公室接到老婆一個電話,說她的朋友阿琳剛被送到瘋人院去。她們在加拿大的修道院上學時就是朋友,她們在那裡學習音樂和手淫的藝術。她們那幫人我都一個個見過了,包括戴疝帶的安託麗娜嬤嬤。她們都時常同安託麗娜嬤嬤做愛。而有著巧克力奶油蛋糕臉蛋的阿琳並非這一幫人當中第一個去瘋人院的。我不是說,這是手淫把她們送到那裡去的,但無疑,修道院的環境與此有關。她們還未成熟的時候就都已經搞得亂七八糟了。
《南迴歸線》第七章(1)
下午還沒過完,我的老朋友麥克格利高爾就來了。他同往常一樣,看上去悶悶不樂,抱怨著年紀不饒人,雖然他才剛過三十。在我講給他聽阿琳的事情時,他似乎有了一點兒生氣。他說他早就知道她有點兒問題。為什麼呢?因為有一天晚上他想強暴她,她就歇斯底里地哭了起來,可是她的哭還沒有她說的話驚人。她說,她褻瀆了聖靈,為此她不得不過節制的生活。想起這件事,他便以他那種不快的方式笑起來。“我對她說——如果你不想要,那麼你就不必做……你就把它握在手裡吧。天哪,我說那話的時候,我以為她會徹底發瘋的。她說我是在設法玷汙她的清白——她就是那樣說的。同時她將它拿在手裡,拼命抓緊,我他媽的都差點兒昏過去。她還是一直哭著,彈著聖靈啦,‘清白’啦的老調。我記得你有一次告訴我的話,就給她紮紮實實來了一個嘴巴子。這就像施了魔法一般,她一會兒就安靜下來了,足以讓我溜進去,然後真正的樂趣開始了。聽著,你搞過一個瘋女人嗎?這是一種經驗。從我進去的那一刻起,她就開始連珠炮似的說話。我無法精確向你描述,但這就好像她不知道我正在幹什麼。聽著,我不知道你做那種事的時候是否讓一個女人吃蘋果……嘿,你可以想像那會如何影響你。這一個要更糟糕一千倍。我感到心煩,都開始以為我自己也神經不正常了……現在我要說的事你幾乎不會相信,但是這確是實情。你知道我們幹完那事以後她做什麼?她摟著我說謝謝我……等一下,這還不是全部,然後她下床跪在地上,為我的靈魂祈禱。天哪,我記得清清楚楚。‘請把麥克變成一個更好的基督徒。’她說。我光著身子躺在那裡,聽她祈禱。我不知道我是在做夢還是怎麼的。‘請把麥克變成一個更好的基督徒!’你能相信嗎?” “你今晚打算做什麼?”他又快活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特別的事。”我說。 “那你跟我來。我有一個妞兒要讓你見一下……波拉。幾天前的一個晚上,我在羅斯蘭碰上她的。她不瘋——只是有點淫狂。我想要看你同她跳舞。這將是一件難得的樂事……就只是看你們跳舞。聽著,當她扭動起腰肢來的時候,你要不在褲衩裡打炮,那我就是婊子養的。來吧,關上這地方。在這地方滿處放屁管什麼用?” 去羅斯蘭以前還有許多時間要打發,於是我們就到靠近第七大道的一家小酒店去。戰前這是一個法國人開的店,現在是一家幾個義大利人經營的非法酒店。靠門的地方有一個小酒吧,後邊有一間鋪鋸末地板的小房間,以及一個放音樂的投幣機器。我們想要喝幾杯飲料,然後吃飯。就是這個意思。只是我很瞭解他,我根本不相信我們會一起去羅斯蘭。如果有一個招他喜歡的女人來到跟前——她不必長得漂亮或身體健康——我知道,他在這時候連我火燒眉毛都不會管我的,一個人滾他媽的了。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惟一令我關心的事情是,我得事先吃準了他有足夠的錢來付我們要的飲料。當然,我絕不讓他離開我的視線,直到飲料的賬付清才罷休。 最初一兩杯飲料總是使他陷入回憶。當然是回憶窟窿。他的回憶使我想起他曾經講給我聽的一個故事,這故事給我留下了不會忘卻的印象。它講的是一個臨死的蘇格蘭人。正當他死過去的時候,他老婆見他掙扎著想說點兒什麼,就體貼地彎腰對他說——“什麼?喬克,你想說什麼?”而喬克,做了最後的努力,吃力地抬起身子說:“就是窟窿……窟窿……窟窿。” 這就是麥克格利高爾從頭到尾的話題。他的說話方式便是如此——廢話連篇,但他想說的是關於病的問題,因為在做愛的間歇,似乎他擔心得要命,更確切地說,他對他的###擔心得要命。在他看來,半夜三更說“你上樓來一下,我要讓你看一看我的###”,這是世界上再自然不過的事情。由於一天十好幾次把它掏出來,又是察看,又是洗,又是擦,他的###當然就老是紅腫發炎。他不時去看醫生,讓醫生檢查。有時醫生為了使他寬慰,就給他一小瓶藥膏,還讓他不要喝那麼多酒。這會引起沒完沒了的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