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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交易中獲得的錢都交給在瑞士的代理,讓他為我置辦房產,簽下綠卡。我想離開韓國,尋求安靜一隅度過餘生,能想到的最好的地方,就是瑞士。是你加速了我想要儘快安定下來的心情。現在留在韓國,風險太大,鄭秉憲的爪牙遍佈各地,我怕他會找到你,怕他會對你下手,所以在中,我們離開吧?”
聽完允浩的話,在中久久的沒有回應。
允浩在這無言的寂靜中更緊地摟起在中,幾乎用被子覆住兩人的臉龐,將嘴唇貼在在中耳邊耳語般問道:“在中,為什麼不回答我?你在生氣嗎?怪我做過的那些事情?”
在中依然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允浩的身體散發著不正常的高熱,臉頰也是火燙的,只有鼻尖冰冷。看在中始終不肯開口,允浩也沉默下來,只一味把身體貼緊在中,像在無聲的尋求原諒。
“允浩啊……既然你有這麼多錢,為什麼當初還要去‘髮色’跳舞,還要去聖琪珞打工,還要賣掉‘雷鬼’呢?”在中終於無法無視允浩這迷惘的憂鬱,仔細考慮之後,平靜地問道。
“在中,我在瑞士的那個代理人,曾經是我和媽媽的恩人。在我們流離失所的時候,他是唯一向我們伸出援手的人,媽往生後留在韓國的幾年,也是他照顧我,直到我去了美國,他才離開韓國去了瑞士。有了那段歲月,我現在才敢信任他,所以把瑞士的不動產交給他。之前剛做這個決定的時候,為了堅定自己保留這些不動產的決心,我和他簽訂了一紙協議。”允浩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像是有點猶豫。
“協議?”在中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協議,可以令允浩如此遵循,即使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也沒有去違背。
“恩。他有一個女兒,在他照顧我的期間,曾是一直一起做伴的朋友。協議只有一條,就是假如我在25歲之前挪用了在瑞士的不動產,就要娶他女兒為妻。”允浩說著,下意識的握起了在中的手,並把自己的五指,交叉纏起在中的。
為妻?妻子?這個字眼兒,這個協議,讓在中心頭一緊。說不清道不明的鬱郁之感當胸襲來。被允浩纏緊的手指也冰冷起來。
“在中,我不想結婚。不要說是到25歲,即使是50歲,假如在我身邊的不是你,我誰也不會要。我不想自己痛苦,所以我不能撕毀這份協議,我有錢,可是這筆錢,動不得。在中啊,儘管我做著很多你不喜歡的事情,可是像我這樣的人,也有我的堅持呢……”感覺到在中從手心傳遞出來的不適,允浩越發的緊張不安,半帶央求半是表白的解釋說。
在中抿起嘴唇,點了點頭。
不想多說,因為對允浩所謂的“堅持”太明白了。他因為這個“堅持”,放棄了太多,付出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堅持到最後,只剩下了這個“堅持”。倏然就覺得,泱泱世界,只有這個緊緊擁抱著自己,向自己吐露著心聲的人,是最疼自己,也是和自己最親最近的人。這個人和自己,是彼此的整個世界,自己也不過就是想這樣和這個人相知相守,可是為什麼這麼難?為什麼甚至要開始計劃一場逃離了呢?
“在中……”並不知道在中這些內心活動的允浩,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
“允浩,我們到瑞士去,究竟能做些什麼呢?語言不通倒不是大問題,可是,我們要從事什麼工作?如此匆忙的離開,連學也沒有上完,所有事情都變數太多,像逃難一樣到那裡,我們有什麼資格加入一個陌生的國家呢?你還好,我呢?難道讓我像蛀蟲一樣吃空你嗎?如果不能夠自食其力,不能夠為你做些什麼,我情願留在韓國。”在中邊想邊說著。這些問題,確實都是實際存在。客觀條件上的制約,也許在一年兩年裡不明顯,但絕非長久之計。何況,綠卡也只是允浩有,在中並不能長期在瑞士逗留。在這期間,即使辦下綠卡,那麼沒有學業畢業證明的兩人,畢竟不容易找到合適的工作。最主要的是,究竟為什麼如此想在一起的兩人,要遭遇這許多的磨難,甚至要離開這片熟悉的國土呢?
“在中,現在這個時候留在韓國,真的太危險。”允浩扳過在中的身體,讓他面對著自己,凝視著眼前這雙映著繁星的美麗雙眸,懇切地說,“我真怕我的一時疏忽,會讓暗藏的敵人得手,傷到了你。假如真是如此,縱使殺光所有讓我失去你的人,我卻再也換不回你了啊。”
在中留意到允浩用到“暗藏的敵人”這個字眼兒,心頭不禁一動。這種說法固然是把兩人歸入了同一戰壕,但事實上這個“敵人”,卻是允浩的父親,是個雖諱莫如深卻與允浩有著無法割斷的血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