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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聽任它們以原來那個人在的時候的形態存在著,是為了一回來就感受到那個人還在嗎?
桌子上的灰塵積了一層,輕輕拿起那盞燈,清楚地看到燈座下的桌面,潔淨如鏡。
這個房間裡,除了床是乾淨的,其餘的地方,為了保持原樣,什麼都不曾移動過毫釐。
還是說,根本沒有精力和慾望去移動呢?
允浩哥,你為什麼畫地為牢,把自己圈的死死的呢?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和哥哥分開呢?
你的心裡,也和這房子一樣,再也走不進第二個人了嗎?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允浩哥講電話的聲音吵醒的。
眼皮顫動了一下,我卻強迫自己不要睜開眼睛。
因為我不想被他趕出去。
我如果睡著,是不是他就不會殘忍的將我掃地出門呢?
“……跟燦宇說一下,今天‘髮色’按慣例清場,晚上的交易還在那裡進行……什麼?我沒關係…一點小傷而已……那個梟客來頭很大…為了穩住他出點血,早晚要給我補回來的……這批貨我要定了!!……到手後馬上轉手…對……。錢存到我瑞士的戶頭上……他手下的身體攜毒專家很多…這條渠道說什麼不能丟……還是走老頭子那條海關……那個人嗎?…等我把下一單生意做完了就要他的命……”
允浩哥在電話裡說的內容,是我的痛楚,也是我的甜蜜。
我聽得出那些話意味著什麼,我也越來越懂得我喜歡的到底是怎樣一個危險的人物,但隨之而來的甜蜜,卻覆蓋了痛楚。因為我分享了他的秘密。我知道了許多人不知道的允浩哥。那是不是表明,我離他更近了呢?
允浩哥離開之前走近了我身邊。
我感覺到他有力的長臂越過趴在床沿的我從床上拿起了什麼東西,布料滑過身體的涼風讓我渾身顫抖,但,僅此而已。允浩哥根本不曾停留,就像我不存在一般毫不停留的直接關門離去了,他甚至不願意為我披一件衣服。
我哭的好累,我不想再哭了。
可是,我卻覺得好難受。
沒有驅趕,沒有粗暴,但也沒有溫存和些須的關懷。
被忽視才是一個人最大的悲哀,不是嗎?
允浩哥他根本不在意我是否在他的房子裡,我對他來說,就像空氣一樣。
我不知道他下次回來會在什麼時候,但我不想走。
我好不容易進來了,我好不容易站得離他稍近了一些,我怎麼能就這麼走呢?
我讓好朋友幫我買來衣服和食物,還有必要的生活用品,像爸爸媽媽撒了個彌天大謊,然後就在允浩哥這房子裡住下了。
我每天都打掃,我把原先的傢俱都換了位置,我讓每一個房間都煥然一新,我白天開著門,晚上開著燈,一天一天等待著允浩哥。
我每天都做最拿手的飯菜,每天都在桌子對面擺上另一套餐具。我奢望著在吃飯的時候,允浩哥會突然從開著的門外進來,然後坐下來,和我一起吃飯。
我把衣櫃裡所有的衣服都拿出來洗過,站在院子裡扯起長長的繩子,把屬於允浩哥身體曲線的厚薄衣服掛在繩子上,讓它們迎風搖擺,我則坐在迴廊裡吃蘋果。
我常會無奈地想:哥哥以前是不是也總是在這房子裡孤孤單單日復一日地等待允浩哥呢?然後我就回答自己:不會的,允浩哥不會讓哥這麼寂寞的等待他,他一定喜歡在哥哥身邊廝摩,然後讓時光等待。
我像貓一樣脫了鞋在地板上走路,我不看電視不說話,我怕允浩哥回來時候的腳步聲,我聽不到。
那天晚上我把所有的餐具都拿出來放在客廳擦拭,順便看著這幾天在我的努力下變得乾淨整潔的房間,既欣慰又不安。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玄關的門被猛的開啟了。
允浩哥出現在門口,表情在一剎那間千變萬化,最後歸結為憤怒。
他像瘋了一樣把我從地板上拎起甩到一邊,展開手臂從桌面大力拂過,一桌子的玻璃器皿隨即打碎在地上,頃刻成為廢品。他卻並沒有因此停下來,而是把家裡能挪動的櫃子桌子沙發和電器全部推倒,房間裡瞬間如颱風過境一片廢墟。
我驚呆了,看到允浩哥那一秒的喜出望外完全凝結在血管裡,心臟也抽空了血液般冷涼下去。
允浩哥終於停下來,站在房子中央劇烈喘息。
我以為他會大發雷霆,但過了很久,他才用出乎意料的冰冷口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