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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把藥鋪開過來了。莊地知道這是李三慢在報復他,李三慢是第一個上門提親的人,想把自個的丫頭嫁進來,這話分明又是在咒他,他忍不住了,起身衝下人說,把驢車吆過去,煤卸下。
一聽這話李三慢慌了,這是下河院的規矩,卸下便是全罰了。李三慢先是死活不承認偷了煤,還說世人有偷煤的麼,有麼,你不怕倒黴我還倒黴呢?東家莊地也不跟他強辯,只說,卸下來數,要是我冤枉你,這一院的煤,你全拉走,白送!李三慢知道抵賴不過去,口氣軟下來說,多裝的給你,掏錢的憑啥也要給你?莊地冷冷道,你要我把驢子也拴下麼?就有下人走去解驢套。李三慢這才徹底服了軟,畢竟驢子跟煤比起來,還是重要得多。
夜飯後天幕及時掩住了大地,麻黑的夜空下燈芯揣著心思去見公公,白日裡的事讓她揹著包袱,都是自個不上心,才讓小人得了手。東家莊地的屋裡亮著燈,油燈的顏色跟主人的臉色一樣昏黃而又捉摸不定。待媳婦連責帶怪把自個貶一頓,東家莊地才明白似地掩去臉上的愁色,強笑著說,他要是真偷,你盯了又頂啥用?斜倚在門框裡的燈芯一時辯不過,公公避開她而談及別人,分明是用一種穿透黑夜的光兒給她渾沌的心開啟世理之路。她在公公的話裡上下游走了幾個來回,最後才從油燈掩著的那雙眼裡看到了答案。她釋然一笑,緊繃著的心瞬間輕鬆下來。公公接著說,按說偷啥也不偷煤,他是故意跟我找茬哩。下河院不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