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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青木道長嗎?”凌厲語氣艱澀道,同時看了眼禪一,後者搖搖頭,表示對方的確是本人,並沒有被幻術之類所蠱惑。
“凌將軍,你我在一起這麼久,我記得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廢墟的廣場上,每一寸地表都佈滿了層層疊疊的死屍,而那個男人站在屍山血海之中,鮮血淋漓的身軀若同地獄的惡魔。那一戰,你一個人殺死了七百名虎爪幫的使徒,也是我第一個認可的男人,可是現在……”青木垂下頭搖了搖頭,“我認識的那個凌厲在哪裡,那個殺死七百人連眼都不眨的凌厲在哪裡?”
凌厲眉頭狠狠跳動了幾下,聲色突然間變得凌厲,“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青木,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你不想走,就從哪裡給我讓開!”哈洛德大叫道。
而背後的諸多使徒,雖然對青木有所顧忌,但一想到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離地球毀滅的那一刻也越來越近,人在死亡的緊逼下,哪怕是思想中再根深蒂固的東西也會瞬間瓦解,當下就有多數人叫了起來。
“這老頭髮瘋了嗎,想死的話,別拖累上我們!”
“怕他怎的,大家一起上,把他砍成肉泥了事!”
南宮韻心實在不想相信,年老持重,一直以來都以長者身份領導眾人的青木,竟然會突然宛若變了一個人,這時回頭對眾人道,“大家不要衝動,這也許不是真的,青木道長,也許是被什麼控制了也說不定。”
沒有人因為她的這句話而放鬆,即便青木真的是被控制,在這種情況下,除非將其殺死,也來不及找到方法令其清醒。
“阿彌陀佛,南宮小姐。”禪一雙手合十道,“這番話確實是出自道長的本意,這一點貧僧可以證實。”
凌厲緊緊盯著青木,“那你是想,我們所有人都死在這裡了?”
“非也。”青木搖了搖頭,“在我們之中,只能有一個人到達新世界,而諸位將和這顆星球一道化作宇宙中的塵埃。”
凌厲不禁冷笑了一聲,“道長此言差矣,道長的誅仙劍陣,在下雖也仰慕之極,但你想憑一人之力,便將我等都葬送與此,只怕也沒有那麼容易。”
“別跟他多說!”哈洛德大吼一聲,如同雷霆震天,“老頭,話都說到這份上,就別婆婆媽媽的,過來和老子一戰!”
“且慢!”禪一止住哈洛德,走到雙方中間,望著青木道,“道長,貧僧向來對您敬重有加,道長今日口出此言,卻令貧僧大為不解,只望道長將原因說明,也好讓我等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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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立刻有人喊了起來,“還說個屁啊,這牛鼻子想讓我們都死在這,跟他有什麼好說的,直接上,先殺了在說!”
下面之人只是喊得熱烈,卻沒一人上來動手,青木此行雖然激起眾怒,但其在宙墟中首屈一指的實力,在眾人心中卻積威已久,沒人願意上來送這個死,當下都把希望寄託在幾位高層的身上。
凌厲一聽也點了點頭,雙方就算於今日翻臉,也要知道這一切歸根結底是為了什麼,這本來就是他心中一個巨大的疑團,如果今日不解開,就算活下來這輩子也會一聲不舒服。只是時間真的已經不多,於是道,“那就快點說來!”
青木一笑,“禪一大師,以你的修為和見識,難道還不明白嗎?這個世界有許多像我們這樣的人,如果我們願意,完全可以取締各國政府,而統治這個星球,成為人類無上的神明,享受這個世界上最頂級的權力和地位。也許在我們之前那些‘神’們,就是做了這樣的事,才被人們用書卷記載下來,成為傳說。可遺憾的是,這個世界僅僅是個轉瞬既滅的避難所,無法成為我們躍升至神的樂園。”
他轉身走了幾步,“本以為這個世界即將陷落,一切都會不復存在,我們也只能迎來諸神的黃昏,但就在我即將絕望的時候,面前又出現了一扇門,一個全新選擇的機會!”青木轉身面對著空間裂縫,即便看不到其面容,也能聽出其語氣中的狂熱,“在這個新的世界裡,我將實現我的願望,但不同的是,在這個世界裡,只有一個神可以存在,唯一的存在,人們只能擁有一的信仰。”
然後青木緩緩轉向面對眾人,翹唇一笑,“在這個和平的世界,人類不需要太多的戰士,他們需要的只是一位統治者。”
禪一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現在貧僧終於知道,前盟主陳大人要離開宙墟,並且和我等敵對的原因了。”
“沒錯。”青木冷笑道,“陳破天早就看透了我們內心深處所隱藏的想法,他想制止這一切,此人雖然造詣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