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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長林瞧不起任何拳混子,所以也不允許徒弟們跟二姑父這種人交往,但如果他知道二姑父這麼評價他,估計他會請二姑父喝一盅。可惜他倆不是一類人,生活的軌跡也不同。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著同樣的空氣,卻也是視而不見。
“再加個意識。”祖長林對女子道:“開始走步的時候,兩手撣抽大腿的動作一定要帶上。別看這個動作小,這可不是表示客氣用的。”
祖長林教拳時通常不笑,但對於這個女子,臉上多了些緩和的表情,只是一雙眼睛依然閃著寒冷黑亮的光亮。
“師父,這是幹什麼用的?提精神入狀態的嗎?”女子怯怯地問了一句。
“用得著麼?”老頭詫異地看著女子,“都臨場動手了,還提個什麼狀態?一眨眼都能讓人放躺了。”
老頭抬頭望了望還在操練的隊伍,緩緩道:“打襠用的。”
“哦。”
怕徒弟不明白,又補充道:“你又不打擂臺,求得是個自衛,所以從此時下手方便,群戰對敵的時候也可以用。以後要繼續追求,再慢慢灌勁,不過你的身子松透了,勁也不小了。群戰對敵的時候,跑打也最適合你。”
“師父我願意繼續學。”
“好。”祖長林點點頭,“胡英,想過打比賽嗎?”
“套路還是對抗?”
“對抗。”
女子憨厚地搖了搖頭,“我沒想過。”
祖長林笑了笑,好似隨意地道:“如果讓你替我去打對抗,你敢不敢?”
“敢!”女子把身子又猛然一挺。
“跟壯實的小夥子打呢?”
“帶拳套嗎?師父,我是女的,不用脫光膀子吧?”
“哈哈哈!”祖長林大笑起來。他很少在教拳的時候笑,而且就是笑,一雙眼也冷得跟刀子似的。但這一次,他笑得很開心。
“不用。”
“師父,你讓我打,就是光了膀子我也敢打。”女子說得很是誠懇,祖長林突然不笑了,有一種酸酸的東西,不斷往鼻子上湧。
“師父,打比賽就不準打要害了吧?”
“對。如果有渾身肌肉的小夥子,練得又是硬氣功鐵布衫,而且特別會摔跤,你用什麼辦法跟他打?”
女子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事情,皺著眉頭,瞪著眼睛,看來看去卻沒想出什麼法子來,最後說:“我不知道。”
然後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本以為師父會很失望,但是老先生卻道:“我教給你怎麼破鐵布衫。”
趙英旗離開市區回了成傑網咖,一進裡屋被嗆得一陣咳嗽,裡屋煙氣騰騰的,隔著五步都看不清人了,趙英旗找了找,孫成傑不在,過去找著二姑父踢了一腳。“怎麼不把排氣扇開啟?”
“哦!”二姑父剛要發作,見是趙英旗就安排邊上一個小青年去開排氣扇了。
趙英旗看了看,二姑父正在跟一個孩子玩《拳皇97》,推了二姑父一把又出去了。剛坐下沒多大功夫,二姑父提著兩瓶啤酒出來了。別看他平時不幹什麼活,他出攤是一卦二十五塊錢,又外地找上門來的,一卦三百。一天搖個五、六卦,就能歇上三天。趙英旗把要去做應急民兵的想法一說,二姑父連連擺手,“不好不好,明天跟我去下邊出攤得了,撈上三天,食宿報銷,連帶洗浴,掙了咱倆對半分。”
“你讓去給你幹託啊?我可不幹。”
“操,還不幹,這些孩子都跪著求我帶他們下去。”
“你可別把人帶壞了,現在的孩子什麼都敢幹。”
“你當初,我帶環過你嗎?要不你跟喇叭下去得了,喇叭那個就是力氣活了,成傑都去了,都比干民兵強。”
趙英旗道我可不吹喇叭。二人調侃了一陣,就說上了培訓班的事情,趙英旗問祖老爺子的功夫到底怎麼樣。二姑父道:“如果祖老師跟人掐起來,孫大喇叭都得上。”趙英旗問,這跟三叔有什麼關係?二姑父又拿出了B仙的樣子道:“這就不知道了吧?”
然後二姑父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開講了。
孫成傑的父親孫明喜,外號孫大喇叭,在他吹喇叭之前,是個挺了得的京劇武生,特別擅長靠功,鷂子翻身耍得風車輪轉的。當年隨著劇團四下演出,也是到處打聽哪哪有武藝好的,然後去拜訪求教。
螳螂拳並不是當地拳種,而且祖長林跟趙奉南一樣,也是後來遷來的。祖長林的父親算是躲難過來的,他家早先在德州臨著滄州的地方有兩家拳房,平素走鏢山西,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