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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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笑呵呵報菜名的時候,展昭則細細地觀察著夏國棟的神色,就見他眉頭微微蹙起,眼中似乎有些算計。
“白兄。”夏國棟看了看白玉堂,道,“什麼菜,名字如此特別?”
白玉堂臉上略有些吃驚地看了夏國棟一眼,這一眼讓夏國棟微微皺了皺眉。就見白玉堂給自己倒了杯酒,給展昭也倒了一杯,笑道,“這送君三道菜,乃是開封名菜啊,都是用最好的材料做成的,做工考究,是宴客的佳品啊。”
“願聞詳解。”夏國棟對白玉堂拱了拱手,就聽白玉堂道,“先說這第一道紅燜膝下狗……”說到這兒,白玉堂問夏國棟,“夏兄知道什麼狗最好吃麼?”
夏國棟的嘴角微微地抽動了一下,搖搖頭。
“呵呵……自然是膝下狗了。”白玉堂喝了一口酒,道,“狗肉,對狗的體型要求很高的,一般太大的狗,肉老;太小的狗呢,又沒肉……最最好的狗就是長足了,也正好剛到人膝蓋以下位置的狗……所以就叫膝下狗了。”
夏國棟笑了笑,抬眼,就見白玉堂邊喝酒邊自在地侃侃而談,展昭則是拿著酒杯,對著他笑,那一雙眼睛清透深邃,似乎是能看到他心裡,暗暗搖頭——這兩人,厲害!
白玉堂裝作沒看見,接著道,“這白煮撩雜碎啊,就更講究了。”
夏國棟微微一笑,“雜碎不是很一般的料麼,怎麼個講究法?”
白玉堂挑挑眉,“這雜碎啊,一般人不是紅燒,就是香辣……夏兄可聽說過白水裡撩的?那不臊氣了麼。”
夏國棟點點頭,“有理,那麼說來,怎麼個白煮法呢?”
“關鍵就在之前的醃製了。”白玉堂笑呵呵地道,“撩砸碎最基本的一點,就是先用大量的酒來醃,用酒香將雜碎的臊氣全部去除。再用特製的醬料來塗抹,反覆幾次之後,讓味道都浸入雜碎裡。然後煮上一鍋白水,只要拿個撩勺盛著雜碎放熱水裡撩一撩,燙熟了就能吃,香脆可口,所以說,雜碎,當然是撩過的最好了。”
夏國棟的嘴角又細微地抽了抽,點頭,“有趣。”
“至於火烤土撥鼠麼。”白玉堂笑了,“夏兄吃過老鼠沒?”
“咳咳……”展昭喝著酒笑了一下,白玉堂一個眼刀飛過來——死貓,還笑,不想想老子為了誰那麼賣命,連本家都舍了。
展昭笑著給他倒酒——知道啦,您辛苦。
夏國棟看著兩人一個眼神就能交流,也覺得有趣,就搖搖頭,道,“未曾吃過。”
“那就對了!”白玉堂點點頭,“記得啊,老鼠大多數都是不能吃,容易吃死人……不過有幾種老鼠是能吃的。”
“哦?”夏國棟疑惑,“哪幾種?”
“草原上的大田鼠和大土撥鼠。”白玉堂笑了笑,道,“土撥鼠啊,個兒大,腦滿腸肥的,一個能有十來斤重,比兔子肉強多了。”
夏國棟點點頭,繼續喝酒。
“把土撥鼠抓住了,去皮抽筋,剁了腦袋和爪子挖出來內臟,洗乾淨了之後,先也是放在酒裡浸,然後再用香料醃過,最主要的就是最後在上面塗上一層蜂蜜,往火上一放就開始烤……直烤到皮子呈金黃色滴油,外脆裡嫩,咬一口口澤生香,實在是美味非常啊。”白玉堂說完,端起酒杯來喝了一口,“待會兒夏兄可得好好嚐嚐,看這膝下狗、撩雜碎和土撥鼠……哪個最好吃!”
夏國棟的臉上一直保持這微笑,只是點頭,喝酒。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這小子,架不住了吧。
其實這些菜名都是有來歷的,當然能想出這種門道的,也只有白玉堂了。
當年在洛水一役前夕,宋軍缺糧,每天只有一頓飯吃,見將士們一個個餓得面黃肌瘦的,將領們也有些擔心。白玉堂想出了個辦法,帶著一隊將士去廣袤的洛河平原上抓土撥鼠、打野狗。
草原上的野獸都沒見過人,一個個也挺笨的,白玉堂帶去的都是些機靈能幹箭法又準的,一個下午抓回來的野狗土撥鼠就能堆一座小山。
但是那些土撥鼠野狗什麼的,看外表實在是有些噁心,眾將士們都覺得倒胃口,寧可餓著。白玉堂也不惱,讓廚子把東西都搬到伙房去,然後就親自帶著一大幫的廚子忙活了起來。展昭跟進去看,就見白玉堂教那些廚子將野狗和土撥鼠都弄乾淨,用醃料醃製,連取下來的內臟雜碎都不浪費,用鹽搓乾淨了,也醃上。
隨後,平時吃東西就特別挑的白玉堂親自配了料,讓廚子紅燒了那些野狗肉,悶得酥酥軟軟入口即化;又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