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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盡全部的力氣抓起枕頭,但是毒蛇比她更快,一剎那豎直的身體疾如飛梭,毒牙齜咧,往夏小皀的手肘噬去。
電光石火,刻不容緩,有道寒星也似的迅光制住了蛇的去勢,它狡黠的首被釘在床板上,登時斃命。
夏小皀眨了很久的眼睛,一直到看見救了她的人這才撲了過去。
“沒事了。”歐陽越摟住她簌簌發抖的身體,鎮定從容的安慰著。
他緊繃的眼如電眼掃射,在窗外發現一道黯淡的黑影。“是你?”
“不是。”半隱著臉的銀翼聲音清楚的從枝椏間傳來。“我看到陌生的影子,所以尾隨而來,他很狡猾,逃了。”
“是誰?”蟄伏在他體內魔性蠢蠢欲動,不管誰動了他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銀翼的聲音突然模糊了,凝在枝梢的身影霎時不見。“小心羅塞葉塔。”語畢,人已去遠。
羅塞葉塔——
萬馬奔騰的怒氣已被撩動,歐陽越湛深的眼飄來厚重的烏雲,眉宇擰上嚴苛狂野。
找死——羅、塞、葉、塔!
在這節骨眼,泛德烈和珍妮佛卻來訪了。
珍妮佛一襲剪裁合宜的火紅靚裝,紫梅色系化妝,華麗又出眾,而泛德烈,雙排銅釦葡萄色系薄絨衣褲,穿出翩翩的風度和絕佳質感,兩人簡直是金童玉女。
打過招呼,在泛德烈強烈的要求下,歐陽越不是很願意的將客廳留給夏小皀和珍妮佛。
珍妮佛難掩侷促。“我一直在飯店等你,你沒有來。”
“我們之間沒有交集——”
“我知道。”珍妮佛精雕細琢的臉頓時老了下來。“所以我不想讓情況再惡化,給我……”她有些難以吞嚥。“時間。”
她想做什麼?夏小皀不明白。
“我不是個盡職的媽媽,以前我只是自私的想到自己,現在——”她有些為難的絞手。“我和阿烈商量準備搬回臺灣定居,你說好嗎?”
“你不必這麼委曲求全。”那一刻,多年積藏在心裡的怨憤突然消失了大半。
其實像她媽媽這樣勇於追求自己夢想的人有什麼錯?世上大部分的人都是為旁人而活,誰能只為自己過得理直氣壯而自豪?
“你……”她戰兢,因為夏小皀不明確地表示有些慌亂。
“我祝福你和泛德烈能白頭偕老。”為了她,珍妮佛一直延宕她和泛德烈的婚事,她不能永遠做個不懂事的無知小孩,將心比心,她也衷心希望媽媽有個幸福的歸宿。“至於你決定要在臺灣住下,我很高興,我相信嬤嬤和關紂也一樣。”
是什麼力量改變她的女兒?一席成熟得體的話使珍妮佛美眸漾起盈盈珠淚。
“你不怪、不恨我了。”
夏小皀窒了一下。“媽咪,我們慢慢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