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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天愛急急縮回自己的手,心緒大亂,她幽幽請求。“我想靜一靜。”
關紂勉力嚥下心底刺痛的感覺,斯文地起身說:“好,不過,別待太久,要起風了。”
她無言的頷首。
明明知道是絕望的感情,為何仍要將自己投進烈火裡燒得遍體鱗傷?她不懂。
“哼!那個毛頭小夥子令你失魂落魄了?”雨道千仞寒冰的目光和著聲音冷冷刺進鄧天愛百味雜陳的心。
“雨樵!”她心慌意亂,早分不清喜和悲。
他毫不憐惜的固定鄧天愛下巴。“還掉眼淚了,你對他動情了是不是?”
“我沒有。”她亮如點漆的眼迸發不受汙滅的亮光。
“哼!”他的哼聲不若方才的尖酸苛刻,好像放下心鬆了口氣的感覺。“我不是要你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別在這裡鬼混?”
不聽話的女人。
“我——不走。”
“笨女人,你到底傻呼呼的等什麼?不會用腦袋想清楚嗎?我是個人見人怕的職業殺手,我們不會有未來的。”直到這一刻他才坦承自己的另一個身份。
“我在等你,你信不信,我會一直等下去的。”她語音悽切。
“蠢貨,你沒聽清楚嗎?梁雨樵已經死了,早在他斷腿,終生不能再打籃球的時候就死了,現在的我叫羅塞葉塔,一個亡命殺手,你知道我身上揹負了多少血債?那是你這種溫室花朵想象不到的,別傻了,趁還沒到人老珠黃的年紀去找個好戶頭吧!”
“你是因為自暴自棄才加入黑社會的?”
“不錯,殺人是件刺激的事,只有這樣才能證明我是活著的。”由被萬人擁簇的雲端摔下,那滋味生不如死啊!
“我願意跟著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就算要火裡來,水裡去,我都願意。”
透過烏沉沉的墨鏡,羅塞葉塔的眼中掠過一絲什麼,但只是一瞬間便被拾掇乾淨,又恢復木然。“你太天真了,”他毫無人味地笑。“你以為我願意身邊拖個什麼都不懂的累贅闖江湖,少做白日夢了。”
鄧天愛深吸口氣,不讓自己被他尖刻的話打敗。
“你還是有一點點愛我的。”
“哼!”
“除非你親口告訴我你從沒愛過我,否則,我不會放手,絕對不放。”
羅塞葉塔木無表情的臉幾乎崩潰。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即使千錘百煉的心,也會被鄧天愛坦率深情的告白撼動。
他從不渴望有人會等他,那是神話和奇蹟,而那兩項東西是他最不相信的。
“閉嘴,你太囉嗦,煩死人了!”他拔腿。
“雨樵,別走。”她死命抓住他的手,這一放,恐怕真要從此天涯海角了。
羅塞葉塔一根根掰開她緊如蚌殼的手指,警告:“不許跟來。”
“雨……”她又抓住他,珠淚滾滾。
他抿唇,用力一甩,將鄧天愛摔落地上,頭也不回地走掉。
鄧天愛慢慢抬起破皮的手肘,忍著刺痛感。
郎心如鐵啊!
她異乎尋常冷靜地支身起來,卻看見地上有塊晶亮圓潤的金屬。
它是隻懷錶。金屬的表面因為經年累月的摩挲,泛著舊舊的光澤,顯見主人萬分珍愛。
她輕按彈簧。
一雙人兒的舊照片夾在懷錶下方,那燦爛的笑靨那麼刺眼,逼得她瞳中翻起波浪。
照片有些泛黃,在她難以控制的淚眼中模糊的更兇了……
這是無情還有情——
那幀照片是他們惟一的合照,當年少年十五二十時,如今滄海桑田,而舴艋舟盛載許多愁——
他儲存得那麼好,連摺痕都不見一點,他還是在乎她的。
原來離開的龍驤去而復返,帶來了一個人——
沈野。
“終於想到自己的老婆了,大忙人。”龍驤調侃久未見面的沈野。
“阿緋在這裡,她不是回孃家去?”敢情沈先生已經久未回家矣。
龍驤不由得搖搖頭。“我看你最近準備收休夫信吧,連老婆的行蹤都掌控不住。”
沈野無奈地搔頭。“最近實在忙翻了。”
看他深陷的眼眶和帶縐的衣服,龍驤也不忍苛責。“和歐陽有關?”
“幾乎可以確定是衝著他來的,對方很狡猾,利用電腦更改了數次身份,也沒有跟臺灣的黑道掛勾,行蹤成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