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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肯不肯答應呢。”
“真是不像你了,吞吞吐吐的。”
“你被撞的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再追究了。”劉唱說,“她也是一時糊塗,現在追悔莫及。”
小憶睜大了眼,不明白劉唱在說什麼。
劉唱終於說出︰“是阿森乾的。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她知道我們昨晚在SUN過的夜,胡思亂想了,也是她跟蹤了我們,收買了那輛殘疾車,原意只是想把你拉到郊外嚇嚇你,沒想到結果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小憶氣極,“我跟她沒有仇恨,我又不是藍。”
“對不起,是因為我。”劉唱說,“她不甘心失去我。”
“她怎麼可以這樣,我是無辜的!”小憶激動地喊起來,“我這樣躺在這裡不能動算什麼,她怎麼可以這樣做,你又憑什麼要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來?”
“小憶,小憶。”劉唱按下小憶揮舞在空中的手說,“小憶你聽我慢慢說,阿森出事了,就在下午,她已經被警察抓走了。他們說她參與賣搖頭丸,要是再加上這件事,恐怕她就徹底完了。”
“是她向你坦白的嗎?”小憶問。
“對。”劉唱低頭說,“她求我救她。”
“你會盡力救她嗎?”小憶逼問下去。
“是的。”劉唱說。
“你們這些莫名其妙的男人!”小憶奮力把手裡的信封往對面一扔說,“你們都滾,統統滾出我的視線,滾,我誰也不要見!”
錢從信封裡飛出來,一張一張,飛落到地上。
身體的疼痛加上內心的疼痛,小憶再也忍受不住,失聲痛哭。
就在這時候,有人敲門進來了,是曾經來過的那兩個警察。其中一個低下身,替小憶把錢撿起來說︰“幹嘛跟錢過不去?”
另一個說︰“有些事情我們調查過了,來找你核實一下。打你電話的那個人叫張順喜,你認得不認得?”
小憶掩面,搖搖頭。
“張順喜的電話除了打過你的電話,同一時間段還跟這些人聯絡過。”警察掏出一張寫有幾個電話號碼的紙遞到小憶的面前說︰“你再看看這上面的人有沒有你認識的。特別有一個號碼,早上打了差不多有五次之多,戶主的名字都在上面,你看看有沒有認得的或是有印象的?”
愛情如果只剩下同情
小憶接過紙,無意間看了一下劉唱,發現劉唱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紙上,阿森的大名赫然在目。
小憶看了看,把紙還給警察,緩緩地說︰“這些人,我都不認得。”
“有一個是你們學校的學生,你也不認得嗎?”警察很有耐心地提醒她。
“我們學校上千號學生,哪能都認得。”小憶說,“對了,我忘了說,早上那輛車跟我要價十塊,我嫌他高,罵了他兩句。”
兩個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終於走掉了。
小憶把眼楮閉起來。劉唱在她床邊蹲下,握住她的手,把臉埋到她的手心裡,小憶很快就感覺到了一股熱熱的東西在手心裡流淌。
她知道,劉唱哭了。
然後她抽掉了自己的手,聽見自己用一種非常疏離的語氣說道︰“你聽著,我這樣做誰也不為,我只是為了我自己。我還有書要念下去,不想成為任何人的笑柄。僅此而已。”
劉唱的臉色是蒼白的。
疼痛。
很多個半夜醒來,這是小憶唯一的感覺。
不過這種疼痛不是尖銳的,甚至於有些許的麻木。窗外是夏天最清冷的月光,只要你側了耳朵用了心,還可以聽到風在外面穿梭的聲音。很奇怪的是,小憶的內心並不覺得焦慮,好像一直在等這樣的一個機會,可以這樣安靜地躺著,什麼也不去做,什麼也不去想。
床頭的花每天都換,送花的人並不出現,但有時會有一張他親手寫的小卡,上面是小憶熟悉的字︰早日康復。
送花的人不知道他明白不明白,這隱約的花香不是安慰,反而是折磨,它曾多次讓小憶的心軟下來,想撥他的電話,但最終還是控制住了自己,愛情如果只剩下同情,就算回到身邊,又有何意義?
更何況,小憶對他已經毫無把握。
他毅然絕然地離去,早已讓她心死過千回百回,再難復活。
病床上最大的娛樂是和S發彩信。小憶的彩信手機是半年前拿了一筆可觀的稿酬後買的,那時候是想跟葉發彩信玩,可是葉總是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