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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族也曾出現過一些天資橫溢之輩,但終究未能恢復衝撞者一族昔日的榮耀。眼下,殉日城聶家,便是衝撞者一族最後的血脈。
這一夜,月華如水,滿天星斗璀璨奪目。
聶仗獨自一人,棲身於古樹之上。他抬頭仰望著絢爛的夜空,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此時,一陣陣錐心的疼痛,讓他面色慘白,汗流如瀑。不知不覺中,他的雙手已經深深嵌入了樹幹之中。
許久之後,聶仗終於長長舒了口氣。在他胸前,一個形似鎧甲的血色印記,漸漸開始消退,最後歸於無形。
“甲冑印記的發作越來越頻繁了,這是對我堅持修煉的懲罰麼?”聶仗輕聲一嘆,旋即縱身躍下了古樹。
衝撞一族,是追求速度極限的一族。
而在數千年前,衝撞一族某位先祖偶然發現,情感也是一種極強的力量。而衝撞一族的族人,則可透過近似於滅絕人性的方法,親手殺死自己的族人,催發一種極端殘暴的情感,獲得一重另類加速!從此,家主一脈便開始在家族旁系成員中尋找合適人選作為“甲冑”,在其身上烙下印記,並在血祭之日將其殘殺。
聶仗出生那一日,有七彩聖光降於門前。聶家家主聶政喜出望外,當即將聶仗選作聶天之甲冑,等到他及冠之後的第一個血祭之日,便是他捨身為胄之時!
聶仗今年十七歲,距離及冠,已經只有三年的時間。
他也曾想過要衝破命運的束縛,然而衝撞一族的族規,卻森嚴得足以腐蝕掉人的靈魂。
聶仗雖是聶家的旁系,但也知道族中有一片血池,每日都在進行血腥祭祀。被殺的那些人,有的是來自奴隸市場,有的則是族中子弟出城捕獲的尋常百姓。
聶仗一旦逃離聶家,則立刻會遭到族中強者的追殺,而他的父母則必定會被帶到血池,用於祭祀。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家門口。
“仗兒,你回來了?”剛一推開門扉,聶仗便聽到了一道溫暖的聲音。這是一個相貌平凡的中年婦人,不過在聶仗眼中,她卻是世上最美的人。
“母親,我回來了。”聶仗微微一笑,隨母親進了屋。飯桌上,早已擺滿了各種美味的菜餚。
角落裡,一箇中年男子正抱著酒罈,大口大口往嘴裡灌。此人便是聶仗的父親,聶絕。
“回來了?開飯吧!”聶絕看到兒子到家後,這才放下酒罈,走向飯桌。
一家三口,和往常一樣坐在一起吃晚飯。
“仗兒,多吃點,今天累壞了吧?”母親不斷給聶仗夾菜,看著他狼吞虎嚥地吃了一碗又一碗,臉上盡是幸福地微笑。
聶絕看著自己這個沉默寡言的兒子,神色有些複雜。
“今天的排位戰,你功勞不小,族裡賜下了不少東西。”聶絕停下筷子,沉聲道:“你爹我沒本事,只能在族中墊底。但你不一樣,你有著族中最好的天賦,完全可以達到一個驚人的高度。家主和長老們都是瞎了眼,昏了頭,才會在你身上烙下甲冑印記,你完全可以把他們當做狗屎,知道麼?”
聶仗一個勁兒埋頭扒飯,對父親的話充耳不聞。他何嘗不知,父親這是想讓他叛出聶家,甚至就連母親也早就有了這種想法,否則他們也不會給他取個名字叫做“聶仗”。
不過,聶仗雖然從小就很聽話,但在這件事情上,他卻絕不會順從父母的意願。
“啊,吃飽了!我先去休息了。”聶仗舒服地打了個飽嗝,起身走進了臥室。
對於這樣的反應,聶絕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翌日清晨,聶仗剛一出門,就遭到了襲擊。只見一個**歲的小毛頭,高舉著一根棒子急衝而來。
“啪!”聶仗一抬手,便將這小子甩翻在地。
“小垣,有進步啊!不過要想幹翻我,你小子還得練上幾百年呢!”聶仗朗聲笑著,一把將小毛頭拉了起來。這小子名叫聶垣,和聶仗一樣,都是聶家的旁系成員。
“仗哥,昨天你好生猛啊!你不知道,當時看臺上好多美女盯著你直流口水,就像大狗看到了骨頭一樣興奮呢!”聶垣扛著棒子,興奮地講述著昨天看臺上的趣事。
“這個比喻……”聶仗聞言,哭笑不得。
不多時,二人便來到了聶家的訓練場。
雖說衝撞一族也算是魔修,但他們比尋常魔修更加註重煉體,因為只有身體夠強,才能夠承受極速。
“小仗,今天用多少斤的?”管理訓練場的聶勁是個為人不錯的大叔,也是在聶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