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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學校就讀,但是他沒有錄取通知書,所以我想來請示一下陳校長。”李麗仔細解釋道。
“段天行?這個名字聽著有點熟啊。哦,我記起來了,就是那個才九歲的小神童是吧?來來,我看看。”陳校長皺眉想了一下,終於想起自己有聽人說過這回事,於是拉過段天行,頗有興趣的打量起來。
“這樣吧,李老師,段天行的事情有點複雜,我得先跟二中的領導協商一下。你先帶他們下去吧。我馬上就下來。”陳校長收回打量段天行的目光,然後轉頭對李麗說道。
“好的,陳校長,那我先下去了。”李麗點點頭,告辭了一聲,便帶著段天行向樓下走去。
而就在段天行等人正準備離開之時,校長室的門完全開啟了,段天行在劉湘身後搖頭晃腦之時,眼角餘光忽然瞥見校長室中還有一個人。原本他還沒在意,但當那個人影轉身將臉對著門口時,段天行的腳步在剎那間凝滯,再也移不動分毫。
第十八章 驚遇
一個眉如墨畫,臉似桃瓣,睛若秋波,白裙長髮的女子,俏生生地站立。眼神那麼清澈,好象山林間的一點婉轉,雲水間的一層靜謐。她眉宇玲瓏,秀麗地彷彿一灣映月的泉,透徹地彷彿一枝霜後的梅,豔雅地彷彿一首簾後的詩。
那一刻,時間凝固成期待,世界都安靜下來。
水光傾瀉,桃花翻轉,童年明媚,記憶詠唱,他永遠不會忘記,在那座一百六十八層樓高的陽臺上,在星光閃爍夜色幽然的蒼穹下,一個美麗的女子,讓他看到了冬天的雪,秋天的月,春天的花,還有心間怦然的情動。
段天行睜著雙眼,望著那綽約多姿的少女,嘴唇微微顫抖,一顆心毫無節奏的跳動著。
陳可怡!段天行喃喃囈語。
是的,那個在校長室中站立著的少女就是陳可怡,那個有著江南女子特有的矜持、溫婉、含蓄與古典之美,讓段天行午夜夢迴魂夢牽繞的女子。
十二歲的少女,還帶著一絲青澀,卻無法掩蓋她溫柔婉約的優雅氣質,如出水芙蓉般聖潔,就連那唇齒間的一噏一合,臉龐上的一顰一笑,也如那早晨的霞光照耀在碧波萬頃的江水之上,鮮妍明媚。
“怎麼了?”劉湘見段天行驟然停步,神色痴迷,眼睛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也看見了那如花似玉的少女。那一剎那,連常常自詡姿色不錯的劉湘也被她的容貌和氣質所震撼。她就好像是一個純潔的仙女,身後霞光萬丈,彩虹閃爍。
“她很美。”劉湘情不自禁的說道。她很美,她的美含蓄而古典,清純且婉約。她的美,讓人心中生不起半點嫉妒之心,反而隱隱有著自行慚愧的自卑。
“是的,她的美無人可以比擬。”段天行輕聲說道,似是接下劉湘的話,又似在自言自語。他突然想起一句詩:娉婷十五勝天仙,白日嫦娥旱地蓮。
江南女子,名了江南,妒了紅顏。
劉湘站在他的身側,聽著段天行的讚美,心中忽然升起一種濃濃的失落和挫敗。想不到自己與段天行朝夕相處,在他的心中,卻連一個初次見面的少女都不如,叫她怎能不傷心黯然。
然而劉湘又怎能明白段天行心中的所思所想。
在段天行心中,陳可怡佔據了他幾乎全部的位置,她的地位從來無人可以取代。因為,她就是他最愛的女人,那個他一直愛著,每天朝夕相處著,卻從來不敢開口跟她說一句‘我愛你’的女人。
幾世的相處,幾世的糾葛,使段天行對她的愛已超乎了自己的想象。他很想鼓起勇氣跟她說‘我們在一起吧’,但他掙扎了幾世,糾纏了無數個輪迴,他卻仍然沒有這個勇氣。
因為他只有二十歲的生命,他不能陪著她一起走進結婚的禮堂,不能和她白頭偕老,不能和她在未來無數的日子裡看著美麗的太陽昇起落下,直到海枯石爛天荒地老。
面對著最心愛的女人,卻不能和她廝守終生,連最簡單的一句‘我愛你’都不能告訴她,這是一種何其痛苦的折磨,又是怎樣的心痛和無奈,萬丈紅塵茫茫人海中又是誰能夠理解的哀傷。
劉湘看見了段天行臉上充滿的哀傷,看見了段天行深邃的雙眸中隱隱的淚光,她知道,他的心在跳動,為情而動。但那個讓他心動情動的女孩卻不是自己。
“難道這一世還要像曾經的自己一樣帶著無數的遺憾和悔恨死去再重生嗎?”一句囈語點燃心中一把火,這一刻,他的心變得堅定,充滿了活力。
“不,我不會再讓這一幕重演的。”段天行雙拳緊握,迷茫的眼神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