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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因,交個朋友,這又有何妨呢?”
慕洛笑了笑,隨即指了指那片遮天蔽日的雨雲,吐出一句整個妖界談之色變的話。
“百年雨至,血浪無邊,天將不寧,誰能倖免?”
第一百零二章 不悔便無憾
百年雨至,血浪無邊,天將不寧,誰能倖免?
林凡淡淡一笑,確認了手中之物正是龍魔元胎無誤,便不再繼續與慕洛等人僵持,平靜道:“天若不寧,那便無人能免。可若是如此,你們的掙扎,豈不也是徒勞?”
“這一切都是一盤棋局,你我也不過是盤上的子,閣下既從那裡來,自然明瞭一句至言,若無人敢於抗天,天又為何存在?”
慕洛淡笑著反駁了一句,卻彷彿‘不經意’的道出了林凡的身份。林凡聽聞這一句,臉色絲毫不變,但眼神裡的冷漠已經不再拒人千里之外,至少顯得平和了許多。
“看來妖獸族也並非全都是蠢貨,但既身為盤中子,卻沒有身為棋子的覺悟,這種行為又與愚蠢何異?你所說的抗天,也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哪怕殺盡了妖族,逆瞭如今的局面,可誰又能保證妖獸族不會成為下一個妖族?一顆棋子,終究還是棋子,想要跳出格局,妄想而已。”
風起了,雨勢愈加瘋狂起來,天地間再也看不見其他的色彩,唯有傾盆大雨連嵌天地的一線慘灰。
雨夜下的林凡神態毫無異色,那些看似狂暴的雨勢根本無法近得了身,只是隨著他的呼吸節奏向四周環繞,化成了粘稠的雨流。
沒錯,這些雨水十分粘稠,就如同赤瞳青鸞所說的,它們並非普通的雨,而是‘血’。
慕洛在聽完林凡的話以後,罕有地陷入了一陣沉思,隨即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抬頭看著林凡問道:“那敢問閣下,我們都是盤中的一顆棋子,那執棋之人又是誰?是超越了我們一個層次的高手,亦或是更高層次的強者?或者——是那冥冥中不可觸控的天命?”
說到最後,慕洛的語氣裡摻雜了恐懼,獸魔之眼驟然大開,瞳孔綻放著慘烈妖異的紅光,空中的雨勢突兀一頓,就好像被他的話給嚇到了,但那淅淅瀝瀝的聲音卻沒有停滯,隔著老遠都能聽到雨水拍打地面與山澗的聲音。
大雨嘩嘩的聲音,與這峽谷周圍沉靜的氣氛形成了兩個極端,就好像是兩個互不干擾的世界,沒有任何關聯,卻又隨時都會打破平衡進入對方的領地。
慕洛既名天眼,自然也有其他妖獸族所沒有的本領。他的眼可以看穿所謂的天命,也可以看透許多玄妙的東西,但他卻被一個問題困擾了多年,那就是這盤以天地為局的棋。
沒有什麼比知道自己只不過是一顆棋子更為悲哀的事情,尤其是修行到這一步的強者。
天下間修者如蟻,界與界之間更是數不勝數,而這些修者每時每刻都在追尋所謂的‘命’和真相,卻不知,知道真相的後果往往比懵懂更為殘酷。
智無極看到慕洛臉上的緊張神色,隱隱察覺到了什麼,只是智慧到了他這個地步,用返璞歸真,大智若愚來形容再好不過,正如慕洛內心的想法,有些時候,不知道比知道更幸福。
林凡沉思了一會,珍而重之的收好龍魔元胎,隨即饒有興趣的看著慕洛,刻意忽視了某個咆哮的女子聲音,微微笑著問道:“我們身在局中,又化身為盤中子,但卻不知執棋之人是誰,這本應該是個愚蠢的問題,不過我曾經坐在一棵樹上三年,經歷了日落月升,冷暖交替,有生老病死,有地勢變移,既然你想問棋局這一說法,那我先問你,我坐在樹上,觀看一盤平凡的棋,那時我究竟是不是棋子?”
“若回答不出,我便告訴你。”林凡笑了笑,語氣極為平常,就像是普通的談話一般:“既然已經身在局中,又是盤中之子,何必要追究是誰撒了這一把子,下了這一盤棋?你想知道是誰執棋,為什麼不曾想過,執棋之人便是棋子自己?”
“這——這怎有可能?你方才也說,抗天不過是一廂情願,可是,可是——”
慕洛被林凡這番話說的一楞,有種長久以來的認知被人推翻的無措,也有種被小瞧了的憤怒,不過他仔細咀嚼了片刻,卻是想到了某些特殊的事情。
“妖獸族與妖族之間,就好像妖族與人族,說起來算是種族之爭,但卻沒有任何意義可言,誰又能說是冥冥中的存在控制了局勢?棋子是誰?誰又是棋子?這以天地為棋盤棋局,說到頭來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抗天雖可為,逆天仍有譴,踏上這條路上的生命皆是卑微,在提起天命弄人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