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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兄臺心中這一件煩惱,此刻想必不會再有了。”
卓長卿軒眉一嘆,朗聲接道:“若論凡事俱能洞悉先機,只伯老丈還要遠在小可之上哩。”心中卻在暗中尋思道:“方才我僅只在林邊嘆息一聲!這高冠羽士便已猜中我的心事,但他明明已知我是為了何事嘆息,卻又為何要再三追問我?看來此人外貌雖是光明磊落,心!一卻不知對我暗藏著什麼機心呢?”
目光抬處,只見那高冠羽士又自捋須一笑,緩緩他說道:“老夫遇事,雖也能事先猜著三分先機,遇人也能猜中別人三分心事,但這不過是全憑老夫飄泊人海數十年,積得的一點閱歷經驗而已,怎比得兄臺年輕英俊,天縱奇才,唉!兄臺若是到了老夫這等年紀,普天之下,無論心智、武功,只怕再也找不到一個能與兄臺頜頑之人了。”
卓長卿微笑一下,口中謙謝不已,心中卻又自尋思道:“這高冠羽士自從一見我面,每一句話中都少不了恭維我兩句,他武功顯然較我高些,年齡更比我大了許多,對我如此客氣,竟卻又是為的什麼呢?”
他閱歷雖淺,但方才已覺這高冠羽士有些可疑之處,此刻更覺得他如此結交自己,必定有著什麼深意。
高冠羽士手中輕捻著長髯,見到他瞪著眼睛出神,一笑而道:“兄臺心中所憂慮著的第二件事麼?老夫此刻也猜上一猜,如若老夫猜的不錯,那麼——”卓長卿微笑介面道:“莫非老丈對小可這第二件心事,也有什麼化解的方法麼?”
高冠羽士笑容一斂,正容說道:“老夫與兄臺雖然是浮萍偶聚,相識甚淺,但也已看出兄臺非但天資絕頂,聰慧超人,而且是個生具至情至性的熱血男兒,兄臺心中所憂慮著的第二件事,倒不是為著兄臺自己,卻是為著成千成百,不遠千里趕來的武林豪士。”
他語聲一頓,目光直注卓長卿的面目之上,緩緩又道:“老夫方才所說的話,絕非故意恭維,確實句句出自肺腑,而老夫自信雙眼不盲,對兄臺的為人,也不會看措,是以……”
他微微一笑:“老夫自信這第二件事麼,也萬萬不會猜錯。”
他目光一轉,卻看卓長卿正自含笑凝神傾聽,卻並不答話,便又接道:“紅衣娘娘溫如玉蟄居苗疆四十年,一向不大過間武林中事,這卻並非因她生性恬淡,無意名利,而是她對武林中的一些前輩異人,心存畏懼,是以不敢出來為非作歹而已。”
“但近年來,這些前輩異人,不是已經物化仙去,便是封劍已久,再也不問世事,這紅衣娘娘靜極思動,早就想在江湖間掀些風浪,這‘天目之會’,名雖是為其擇婿會友,其實卻是這位魔頭想借機將天下武林豪士一網打盡,這點兄臺想必也從她說話之間看出來了,是以兄臺便在憂鬱,如何才能將武林中這場劫難消洱。”
他略為歇息一下,卓長卿心中卻怦然一動,介面問道:“難道老丈有何妙策,能解開小可心中這件憂鬱之享嗎?”
高冠羽士微笑一下,目光之中,淡淡掠過一絲極為得意的神采,端起面前酒杯仰首一乾而盡,含笑說道:“老夫這第二件事,猜的還不錯吧?”
其實卓長卿方才那句話,已無殊告訴他自己心中所憂慮的正是此事,是以他便根本不必等待回答,又自斟了一杯酒,接著說道:“此事的確井非易與,難怪兄臺心中憂鬱,想那紅衣娘娘在天目山中設下的香餌,俱是武林中人夢寐難求之物,這些人不惜遠道而來,兄臺若在此刻加以阻止,他們又怎會心甘情願的放棄,又怎會相信兄臺的話,只怕他們還當兄臺想獨吞這些珍寶呢!”
卓長卿一皺雙眉道:“是了,想他們又怎會聽從我的話,心甘情願地放棄這些珍寶呢?唉——那醜人溫如玉不知在天目山中,設下什麼古怪花樣、惡毒陷阱,卻可憐這些人一點也不知道。”
這個初涉江湖的少年,雖然對那高冠羽士已生疑惑之心,但此刻卻又不禁為他的這番言語所動,競又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高冠羽士故意俯首沉吟半晌,抬頭一笑,緩緩說道:“老夫方才對兄臺說的那個故事,不但能將兄臺心事第一件憂慮之事化解,兄臺這第二件心事,卻也要依靠這個故事,才能化解得開。”
卓長卿不禁為之一怔,說道:“這是為了何故呢?”
高冠羽士一笑道:“兄臺若在會期之前,趕到天目山去,將老夫方才所說的那個故事,一字不漏地對那溫瑾說一遍,那麼——哈哈!”
他仰首狂笑數聲,接著又道:“想那溫瑾若是稍有人性,怎會再有半刻遲疑,必定立即去尋那女魔頭報仇,兄臺若在旁邊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