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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種話,很傷人。”轉眼看向別處,衛淵的側臉看起來很不悅。
看他,閻以涼身體向後靠在長廊的欄杆上,一邊道:“我很滿意現在的身份,即便有危險,也很滿意。我天生就不是坐在閨中的人,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
轉過眼,衛淵看著她,“說什麼上輩子,我又沒見過。不過你這輩子的確不是坐在閨中的女人,瞧你兒時便知道了。”那個時候才幾歲,便顯得與眾不同。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在梁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明明一副膽怯的模樣,躲在梁夫人的身後不敢出來。可是再見你,就與那時完全不一樣了。”這個疑問,可是困惑了衛淵許久。
站在一邊的禾初也不由得看向閻以涼,等待她的回答。
沉默半晌,閻以涼看向衛淵,黑白分明的眸子異常堅定。
“其實,在離開梁家之前的那些記憶都消失了,我不記得了。我現存的記憶始於被一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送出梁家大門,之後便在山裡遇見了你。”有些事情,無法解釋。
衛淵一詫,隨後道:“記不記得不重要,也未必是美好的記憶。”他見到她的時候,她滿臉滿頭的血,或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失憶了。
“所以,不要再問我為什麼和以前不一樣,因為我也不知道。”那時他跟在她屁股後,也問過許多次,為什麼她在和梁家不一樣。
她無法回答,而且也不想再聽這個問題了。
“好。”答應,衛淵很爽快的答應了。
看了他一眼,閻以涼輕哼一聲,凌厲的臉龐倒是柔和了許多。
“雨不停,今日的塔也沒辦法掃了。我打算去安家,這件事,趁早解決了吧。”本來不想再參與,但是,還是解決了好。
“走吧。”聽閻以涼如此說,衛淵的唇邊溢位笑意。不是捨不得,這很好。
雨在持續,儘管不是很大,可是按照這個方式下去,地上也會因此生出小河來。
撐著傘,兩人並肩走下長階,禾初收拾好食盒,匆匆忙忙的跟下去。
雨中的安家,看起來更蕭瑟不真實,院子裡的花草沒有精心修剪照顧,長得肆意。
奉命監視安亦的柳天兆還在,不過因為下雨,他也顯得百無聊賴,只能呆在前廳裡喝茶看雨。
“安亦呢?”走進來,瞧見的就是剛剛收回二郎腿的柳天兆,他豈是一個悠閒了得。
“在房間,下雨天,盲人最好不要出來亂轉。”因為看見了衛淵,柳天兆也站起了身,否則他會蹺二郎腿到底。
“你就是這樣當著安亦的面兒說的?”擰眉,閻以涼看他的眼神兒也發冷。
柳天兆緩緩搖頭,“怎麼可能?他自己也知道下雨天不要出來走,因為吵鬧的雨聲會擾亂他的聽覺。”指了指耳朵,柳天兆說的異常認真。
閻以涼冷哼一聲,憑柳天兆的屬性,肯定在安亦面前說了那些不中聽的話。
“衛郡王,你好像、、、好像淋溼了。”看著衛淵,柳天兆躊躇半晌後開口道。
他從倆人進來開始就看到了,明明一起撐著傘,即便淋溼也不過一側肩膀罷了。但是衛淵這、、、看起來全身都溼了。
“無礙。”眉目清冷,衛淵淡淡回了一句。
柳天兆點點頭,對眼前這倆人充滿了好奇。
“柳捕快這幾日可在安亦身上發現了疑點?”坐下,衛淵看著柳天兆,面上沒什麼表情,他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審問。
柳天兆輕咳一聲,然後搖頭,“他一切正常,又是個瞎子,在他身上和臉上都看不到疑點。”
“柳捕快晚上也在這裡麼?”看了一眼閻以涼,她那時監視安亦,也是十二個時辰不離開。
“沒錯,在。”自然在,不過,他不會守著安亦睡覺就是了。
“像現在這樣任他獨居一處的次數是多少?”繼續審問,衛淵的表情和語氣都很冷淡。
柳天兆一詫,看向閻以涼,“這是什麼意思?我必須得十二個時辰不離他身邊是不是?哪怕去撒尿也得跟著?”
“你現在不是沒去撒尿麼?既然閒著,為何不盯著他?你會知道他趁著你不在的時候都做了什麼麼?”看著柳天兆,閻以涼同樣字字不留情。
柳天兆哽住,“好好好,我這就去看著他。哪怕去撒尿,我也跟著。”站起身,柳天兆無言以對。
監視一個人,哪有想象的那麼簡單,整日盯著,他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