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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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就會自己偷偷跑到書房,開啟電腦,再偷偷的玩。其實他玩來玩去,也沒有什麼花樣。不過頻繁開機關機而已,要麼滑動滑鼠,開啟一些莫名其妙的對話方塊,然後發呆一陣。
等到我發現他格外安靜的時候,就會擦乾淨手去找他,一般都是直奔書房。豬八戒見了我,通常神情緊張顧左右而言他的跟我怪話一通---指著電腦怪話:"達都卡捏,媽媽,達都木....."
雖然我聽不懂,可是我曉得他是在給他玩電腦找藉口,意思也許是告訴我電腦壞了,他其實是來修理的,要麼就是在解釋,他之所以坐在電腦前面,完全是由於凳子在誘惑他?????總之就是在開脫自己。
可是因為無法確定,我也沒有辦法當場揭穿他的假面目.只好叮囑他不要往鍵盤上吐口水,也不要把光碟機開啟關上,開啟又關上。最好也不要把我的無線滑鼠拿到地上去冒充賽車。最要緊的,不能把手指塞到插線板上的小孔裡去??????
說到這裡,鬱悶的發覺―――自己真是徹底走上中年婦女之大道,越來越嘮叨了。
有一次,我抱著豬八戒,在畫圖板裡面畫畫給他看,我畫的是我拿手的一幅畫――――陽光下的紅屋頂房子,房子外邊的草地,樹幹和籬笆。我從小就愛畫這樣的畫,它寄託了我對未來的家園的美好期待―――儘管現在住的屋子跟它有一定差距,可是我還是有嚮往的,有嚮往的人生是美好的。
豬八戒極有耐心的看我一點點畫完白描線條,然後填充顏色,畫面越來越清晰,豬八戒越來越驚喜。他抬頭看著我,問:這是小白兔家嗎?
我點頭,說是。豬八戒更高興了,他又問:滑梯有沒有?
我馬上說:媽媽給你畫一個吧。
然後,豬八戒指著我洋洋得意的完稿版滑梯說:是小狗嗎?
我惱羞成怒,把豬八戒抱起來,讓他自己玩,我去看書去了―――這孩子,小狗能跟滑梯一樣麼,真是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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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
我跟保姆劉姐在挑選萵苣,豬八戒在旁邊玩,兩邊是熱鬧的街道,傾斜的人行道邊種了梧桐樹,早鍛鍊的老太太們跳著扇子舞。
兩個年輕的男人走過來,其中一個低頭逗豬八戒:寶寶好乖啊!幾歲了?
我笑了笑,回答:一歲四個月。
逗豬八戒的男人抬起頭,他帶著眼鏡,略胖,短短的平頭,笑眯眯的,樣子很和氣,身上還斜挎著一個黑色的包。他問我:你給孩子買保險了麼?
我愣了一下:買了買了。
他不甘心,又問:哪一家的啊?
我有點不耐煩,可還是回答他:信誠。
他點頭:那是境外的啊。
這時候劉姐在旁邊問我:這個萵苣有點老啊!要不要買?我說:那就去別的地方看看吧,劉姐說:可是我剛才看了,好象只有這一家有萵苣。於是我抬頭四周望了望,那些賣蔬菜的攤子上似乎真的都沒有萵苣。
於是我說:那就不買了。於是我去抱豬八戒,帶他回家。
可是――――豬八戒不見了,他剛才還在我的腳邊。那兩個男人也不見了。
我的寒毛立刻豎起來,脊樑發冷,馬上環顧四周,人群裡沒有他們的蹤影。這麼短的時間裡不可能走太遠,一定在我附近的小衚衕裡,於是我衝進離我最近的衚衕,裡面是一片老式的民居,兩層的樓房,瓦片的頂,長長的陽臺裡面一扇扇斑駁的大門。都緊閉著。我大喊:遊遊!!遊遊!!――――這是豬八戒的小名。
我期望豬八戒聽到我的聲音,能夠哭起來。那樣我就能找到他了。我反覆在走廊上奔走,狂喊著他的名字,因為緊張,嗓子都有點嘶啞。還碰掉了別人種的太陽花,花盆碎在地上,發出很大的聲響。終於,在一扇門後面,彷彿傳來細微的哭聲。我瘋狂的跑上前踢打那扇門,門很快開了,一個男人莫名其妙又憤怒的看著我:你幹什麼?瘋子!我更加憤怒的推開他,衝到屋子裡面去找――――房間裡沒有孩子,床底下沙發底下衛生間裡甚至窗戶外面我都看了。沒有。只有很多個狗籠子,裡面大大小小的狗,一起朝我狂吠。這個人是個狗販子。那男人過來抓了我的頭髮,把我扔到門外面去,罵了一句:瘋子!把門重重的關上。我趴在陽臺的水泥柱子上號啕大哭。哭了幾聲,又往樓下跑。邊喊邊跑。
街上依然很多人,我披頭散髮的奔跑,先生迎面走來,我哭著說:豬八戒不見了!
先生似乎在打電話報警,他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