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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本事大,也許是蘇州人本來就聰明絕頂,也許高新區的發展確實太耀眼矚目,姑蘇左右兩翼只差一兩年共同誕生的兩個園區——高新區是蘇州人自己土法上馬,靠一點一點發展起來的;工業園區則像個貴族出身的*兒,一開始就衣著華貴,風風光光,僅地面以下的基礎設施投資就達幾十億美元。但人是講究實際和現實的,當外商往蘇州的兩個不同開發區一瞅後的結論非常清楚:金雞湖畔的新加坡模式前景雖然不可限量,但基礎設施進度似乎太慢,等到這裡建設成形,還不知何年何月;太湖邊獅子山腳下的高新區雖看上去有些土相,但在這裡你只要談判一成,立馬可幹,當年見效。
“我們是企業,企業講究效益的最大化和最快捷。”於是外商紛紛投向王金華、投向高新區。
1997年8月,時任新加坡總理的吳作棟再次來到蘇州,看到金雞湖那片廣闊的土地上依然那麼冷清,再悄悄往獅子山那邊熱火朝天的高新區一看,他不由悶悶不樂起來,並在蘇州市領導為他舉行的新聞釋出會上首次含蓄地指出:蘇州工業園區面對激烈的競爭,而這個競爭者正是另一翼的蘇州高新區。
1997年12月,一位新加坡政要來到蘇州,同樣在公開場合批評蘇州高新區與工業園區的競爭,言語中難掩失望和不滿之情。這期間,新加坡還曾要求蘇州暫停在新區引進外資5年,但被拒絕。
“當時蘇州高新區發展得比較快,工業園區發展得比較慢,客觀上有它的原因。工業園區原來是窪地,把地填平,所以地價貴,投資成本也高些,這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招商成果。加之後一年的亞洲金融危機,新加坡投資方實力不高等原因,蘇州工業園區經營出現了比較大的虧損。這樣,李光耀等新加坡人有了壓力和急躁。”蘇州人告訴我。
梁保華來了,這位復旦新聞系出身的“蘇州老幹部”,1968年至1975年期間就在蘇州市下屬的太倉縣工作過。到省委工作後梁保華出任了多年常委秘書長之職,被人評價為善於處理各方面關係。
他當蘇州市委書記後,接待的第一位客人是美國艾默生電氣公司總裁,當時這位總裁正準備推遲在工業園區興建其海外的最大專案。在和梁保華的交談中,他深切感受到濃郁的親商氣氛,於是當即改變決定,非但不推遲投資,反而加快了程序。梁保華的這一“見面禮”,讓李光耀等新加坡人大悅。 。 想看書來
第16章耀眼而奇迷的風雨彩虹圖(5)
新任市委書記梁保華確實不一般,他上任後首先跑到園區親自登門拜會了中新蘇州工業園區開發有限公司總裁林梁長等新加坡朋友,認真聽取了對方的意見和建議。半個月後,梁保華又邀請省委書記陳煥友帶省委、省政府有關部門負責人專程來園區現場辦公,解決若干開發和招商方面的問題。
“省委、市委這樣重視,我們的工作也比以前順手多了!”林梁長總裁滿意地對梁保華說。尤其讓林梁長等新加坡朋友感動的是這年11月,梁保華親自帶領一個6人的招商隊到加拿大、美國招商。當時正是寒冬,大雪紛飛,梁保華等每人拎著一個旅行箱,看上去純粹是普通旅行者。但他們沒有閒情到任何地方去遊山玩水或娛樂購物,旅行箱中裝滿了介紹蘇州的資料。梁保華他們日夜兼程,馬不停蹄,12天裡走訪了9座城市的20多家跨國公司,召開多場投資說明會,會見了100多位美、加客商。雖然十分疲勞,卻打起精神,一遍遍地向客商介紹蘇州投資情況。對客商的需求,能拍板的當即拍板,暫時不能敲定的,承諾盡力滿足。那些日子裡,6個人疲憊不堪,可收穫卻十分豐厚。他們與兩國客商簽訂或草簽了10多份投資協議。剛剛回到蘇州,國際跨國公司旭電、安德魯就通知他們,增加各自在蘇州的專案的投資,合計8000萬美元。隨後幾個月,談成的10多個專案基本上都到蘇州工業園區落了戶。
市委書記這樣賣力,新加坡人以前所有的不滿也隨之煙消雲散。然而亞洲金融危機帶給一些依賴全球化經濟的開放程度很高的小國的影響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期,危機意識極強而又異常聰明的新加坡人開始從另一方面認識到了自身的危機——中國是個新興的經濟實體,又有蘇州人這樣的勤奮、智慧,與中方的合作用不了多少時間,“學生”肯定會超過“老師”。怎麼辦·新加坡人開始打新的算盤——蘇州工業園區讓中國人當大股東,風險讓他們擔著更安全些。從國際商界傳來的另一種新加坡聲音是:在建設工業園區時,蘇州就有了另一個自己的高新區,如果一個城市有那麼兩個開發區,而且一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