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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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頭巾扔在沼澤裡,立刻這個沼澤裡的水全部被這個頭巾吸得一乾二淨,一點也不剩了。這些野鴨只好跳到岸上來,重新變成了三匹汗血馬。當杜威把這三匹汗血馬牽回來的時候,巨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第三天,杜威遇到了更大的挑戰。因為這三匹馬變成了三隻鴿子飛到了樹上,然後再飛到天上,向遠方飛去。杜威只好再一次取出了那根羽毛,少昊出現在他頭頂的空中。這位偉大的神祗喚來秋風之神蓐收,讓他勁吹這片天空和大地。立刻,蓐收施展他所有的神力,天空變得昏暗,飛沙走石,樹木折斷,江河的水衝破了阻擋它們的堤岸,在兩岸的原野上一瀉千里。人們都顫顫驚驚地說,從來沒有見過有秋風颳得如此猛烈的。那三隻白鴿現在被這猛烈的秋風所逼迫,又蒼惶地飛了回來落在這兒的地上,重新變成了三匹馬,擠成了一團。
風停了,杜威把這三匹馬又牽到了巨人面前。
巨人無可奈何,只得認輸,同意讓杜威帶走一匹汗血馬。
杜威想挑選一匹最好的馬,他知道只有最壯健的馬才能跑出那片沙漠。他看到了一匹最輕捷、最健壯的一匹馬,它也是最機靈的,每一看到有人試圖靠近它,總能輕易逃脫。有一次雖然把它趕到了一個很大的院子裡,但是它仍然跳過高高的圍牆,輕易的逃脫了。杜威更喜歡這匹能力非凡的野馬了,跟著它跑到遼闊的草原上,只見這匹馬在空中翻著星星般多的筋斗;在草原上尥著樹葉般多的蹶子。它是那麼機靈,但最後杜威還是藉助於一匹小母馬把它捉住了,給他拴上了韁繩。杜威給它起名為“赤電”。可是怎麼樣把它給帶走呢?杜威又很費了一番腦筋。……
杜威把刺放入青草中,放在赤電的面前。巨人看到這匹馬果然左右搖頭,不肯吃這些鮮嫩的青草,便相信了杜威所說,杜威說這馬得了一種病,騎騮躂一下,偷跑了。
他終於透過了浩瀚的沙漠,透過了其它無數食人巨人的領地,他戰勝了無數的險阻與艱難。一路上他看到了有許多人化成了沙漠中的乾屍,他們的屍體倒在沙漠中的仙人掌旁邊,成了它們的肥料與襯托。
他遇到一條這樣的水流,水面上既沒有任何渡船,水裡面又湧動著成群的鱷魚與水蛇。但是他渡過河去的決心是不可動搖的。他便把自已那面厚厚的青銅的盾牌放在地上,用石頭敲擊成小船的形狀,再把它放在水面。他用寶劍划著水面,一邊殺死著無數向他衝來的張著巨口的鱷魚、呲牙吐舌的成團的水蛇水鰻。近了就用寶劍劈砍,離得稍遠就用長矛扎刺。他戰勝了那無數的兇猛水獸,終於渡過了這道驚險的急流。
他得到了自己的愛情,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新娘,在這兒度過了三百年的快樂時光。可是,他總沒有感覺到時間過的有那麼長,他只覺得這一切只有短短三年的時光。是啊,人們總感覺到在痛苦中的煎熬是度日如年,而歡樂的生活時間再長也覺得它非常短暫。他覺得在這三年裡,他愈來愈思念自己的家鄉。這種思念之情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濃重,他每天都吃不好,睡不好,夢中都是家鄉的父母與親人。他對自己的妻子說,他一定要回到自己的家鄉看一下,看過這一下之後他一定會再回來,而且他就將永遠不再回去了。他的妻子看難以阻止他這種思家之情,便對他說,她將盡力說服她的父王,允許他回去探望他的家鄉,以此來結束他心中的憂傷。但你要知道,這兒可是好出難進,只怕我們再想相見卻是非常困難。他卻說,再難的事只要我想去做,也難不到我的。親愛的,你沒有看到我從遙遠的中國來到你這兒,不就證明了這一點嗎?我一定還會再回來的,你一定要替我向你的父王說明這一點,讓我好回去看一看我的家鄉。
第二天,他終於得到了國王的允諾,但是國王對他說,你可以回到你的家鄉看一下,但你要記住,你只能看一看,但你既不能下馬,也不能接受那兒人們送給你的任何食物。否則的話,你就將再也難以回到這兒來了。他歸心似箭,辭別了國王與公主,就匆匆地騎上快馬往家趕去,卻忘記了從前的誓言。他既沒有攜帶一串葡萄,也沒有帶上任何助人長生的水果。他騎著那匹最快的飛馬,終於回到了自己的故鄉。可是他卻發現故鄉的家園早已化成了一片廢墟,自己的家園與所有的親人再也難覓蹤影,他問所有見到的人關於那些親人們的姓名,人們都說不知,他又講到當時的國王的名字,人們都說那已是遙遠的過去,幾百年前的事情。他驚訝、感慨,又憂傷如同蜉遊、朝露般的人生。這時他看見好幾個人正要砍伐樹木,要為神祗建造一間神殿。他們將一棵松樹周圍的根部砍斷,又把繩子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