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之歌－－中國神話史詩

第22部分 (第2/4頁)

球，從天上紛紛跌落下來，化成了西北大地上一些黑色的隕石。他們默默無語地立在荒山寒野之中，就好像他們本來就是這兒山間的一塊岩石一樣，只是從它們凸凹不平的痕跡上還可以看出一點他們生前的魁偉與勇毅。他們用自己的生命所帶下來的那些黃金，也散佈在他們跌落下來的山間大地上，使這座山脈到處都是金光閃閃，因此人們也叫這座山為“金山”，這就是現在們矗立在西方邊界上的阿爾泰山（“阿爾泰”是當地人們對“金”字的音譯）。

巨人們的敗逃（2）

水神鄱陽是共工的最勇敢的兒子之一，他參加了這次激烈的戰鬥，最後被太陽神帝俊用一隻銳利的長箭射進胸口，倒在這片已被鮮血染紅的戰場上。長江之神禺江把受了重傷的他帶回到南方，因為他寧可死在自己的家鄉。他讓禺江把他放在一片美麗的湖面上，他準備在這裡度過自己生命的最後時光。他那受傷的軀體漂浮在這片浩渺的湖波之上，他那英俊的臉上依舊大睜著一雙如同星辰般明亮的眼睛。一位湖中女神看到了這位英俊的勇士，用一種神奇的靈藥治好了他的傷口，並與他在這片湖水底部的洞府中喜結連理。從此之後，人們就把這片浩渺的湖泊叫作“鄱陽湖”。

一位勇敢的山神祖明追趕著前面飛跑的“逃兵”，一直追到灕江附近，但巨人們越跑越遠，眼看著他們就要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情急之中，他掏出了一把魔號。這把魔號能夠吹出一種奇異的聲音，能使所有聽到這種聲音的人變成石人。前面的巨人終於不再逃跑了，他們的腳變得萬分沉重，最後像生了根一樣立在那兒。綠色的藤蔓爬上他們的身體，一直纏繞到他們高大的頭頸。活潑的飛鳥在他們的頭頂飛來飛去，準備在那兒孵化它們的幼雛。因為他們的頭髮現在已經變成了高高山岩上叢生的雜草與荊棘，非常適合它們在那兒生養後代。巨人們都變成了桂林灕江之畔的石林。

在離這片石林不遠的地方，還孤零零的立著一根高大的石柱。那是祖明所變，因為他只顧吹號，忘記了他父親的教導，忘記了應先使自己的兩耳塞住。他手中原來拿著的那支長矛，早已變成了一棵高大的松樹，斜掛在石柱的一側。這位綠色的巨人再也回不到他的家鄉了。痴痴地站在家鄉等待著兒子戰後歸來的母親總也等不來自己的兒子，最後她也變成了一根石柱，臉仍然朝向著南方，她的眼淚化作一股清泉，至今還在那裡的石壁上潺潺流淌。

草原上，還有兩匹馬在一前一後的緊緊追逐。那是蒿山的山神張弘在追趕著逃跑的巨人青宣。張弘努力的把臂向前伸延，手中的長矛卻總是夠不到青宣的脊背，他們之間的距離總是隔著一臂的距離。眼看青宣就要跑到他母親的河流中去了。他只要雙腳一沾上河水，就會立即隱身於水下，在母親的水下洞府中休聚自己的力量。最後，張弘大叫一聲，把雙臂向前奮力一伸，竟伸展了足有兩丈之長。長矛刺入青宣的胸腹並貫胸而出。他大叫一聲即倒在了母親的河流之中。他的母親用自己的眼淚為他沖洗傷口，並取來生命泉水灌進他的口中。青宣因此得以不死，他成了穿胸國的祖先，那裡的每一個人胸膛上都有一個圓圓的孔。如果人行走累了，可以用棍子插進這個洞中抬著他繼續行走。可是張弘的長臂卻再也縮不回去了，他從此變成了長臂之神，他的子孫們也形成了一個國家“長臂國”。

千臂的巨人崇吾也沒有能逃脫他的悲劇的命運。緊緊追趕著這位千手巨人的崑崙之神重與黎用一座大山沉重的壓在了他的身上。但他那不屈的千臂仍然頑強地伸出山石地面，變成了山上枝枝丫丫、蔥蘢茂密的綠色叢林。不屈的枝條隨風亂舞著，好象仍然要捉住從這兒經過的敵人似的。

巨人們的敗逃（3）

有一些巨人逃往崑崙山西南方向的大山之中，他躲們躲進了蒼翠的竹林，縮小自己的身體，為了不讓追趕自己的敵人發現，他們給自己披上一張毛茸茸的熊皮，並把自己受傷的雙眼塗上一圈黑色。他們的這種伎倆還是沒有躲得過追趕而來的創造之神的眼睛，但這些慈善心腸的崑崙之神並沒有殺死這些已經扔掉了武器的對手，而是幫助他們盡力地實現自己的願望——這些巨人身上所披著的熊皮再也難以取下，緊緊地依附在了他們身上；他們眼上所畫的偽裝也成了他們永遠的標誌。他們將永遠生活在這裡，靠這些青翠的竹子為食。——崑崙之神按照這些巨人自己的意願，已經將他們永遠變成了相貌與姿態都非常笨拙可愛的大熊貓。

大海所生的五個兄弟大瘐、都龐、越成、奇田、蒙渚，都是體軀極為高大的巨人。海神曾經叮囑他們要並肩作戰，齊心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