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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一沉,眉頭緊蹙,彷彿聞到了危險的氣息。
女子四周看了看,壓低了聲音問道:“什麼?有殺手?”“是哭聲……嬰孩的啼哭。”男人沉聲道。
“啊?怎麼會?”“我兒子在哭著叫我快點把他弄出來!!”男人陡然大笑道,“兒子,爹爹這就來了!”
她翻過身,玩著枕邊人長長的睫毛。
“你不會膩嗎?”“會,當然會。”男人忽然睜開眼,烏黑的眼珠熠熠生輝。
他拉下她挑著自己睫毛的手,邪邪地笑到,“等膩了,我們就回會寧,再去巡視蒙古草原,又膩了就在回江南,又膩了就又回東北,又膩了又回江南,再膩了再回會寧……”“唉,你以後改名叫折騰好了。”她撇撇嘴,也許,這就是幸福了吧。
一段漫長而孤寂的旅程,空虛而淡漠的一生。
想尋一簇陽光,溫暖徹骨的痛。
想尋一絲甘霖,溼潤乾澀的唇瓣。
牽著我的手,可不可以,不要放開。
二十年的光陰,把她塑成了什麼形狀。
…
卷一:陌上花開緩緩歸
襲遠
(這是故事真真的開始)九月的陽光帶著暖意從延義閣斜開的天窗裡傾斜而下,照在一張稚氣未脫的臉上。
她約莫十三四歲的樣子,正細細地看著手中的《齊太祖錄》,時而莞爾,時而蹙眉,時而勾起譏諷的笑,時而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那秋水般的眸子卻透出一股清冷。
合上書,莫寒舒服地伸了個懶腰,享受這傍晚夕照。
一個下午,終於完成了對這個陌生時代的瞭解。
這是一個她從不曾聽說過的王朝——齊。
而歷史的岔道口就在北宋靖康之難。
北宋兩帝被金人所擄,康王趙構難逃,建立南宋政權,北方有偽齊政權。
可是就在趙構難逃途中,歷史向另一個方向發展了。
趙構南逃途中金軍窮追不捨,於淮水發生激戰,趙構被殺,北齊降將後裔澹臺昊宇奮力抗金,將金軍逼退到長江以北。
眾人欽服,遂推澹臺昊宇為帝。
澹臺昊宇不予。
於三個月後推趙構年僅五歲的次子趙崇為帝。
次年六月,趙崇應病死於大慶殿。
眾臣再推澹臺昊宇為帝,澹臺昊宇於崇政殿上慟哭不已,感先帝恩德,於八月稱帝,改國號為齊,定都汴梁。
澹臺昊宇就是齊太祖。
齊太祖改宋朝管制、兵制中的詬病。
裁官,裁軍,輕徭薄賦。
天下太平。
現為景德十四年,齊的第三任皇帝當政。
莫寒輕步走在曲折反覆的迴廊上,身後是低頭頷首的宮人,今日慈壽殿太后賜宴,凡三歲以上宗室孫輩都要赴宴,更無須說她這個嫡親的孫女了。
齊太祖?莫寒輕笑,左邊唇角向上勾起,露出習慣性的壞笑。
趙構多半是死在漢人手上了,歷史嘛,不就是幾個四方四正的史官為博君王一笑,寫出的讚美詩。
歷史的真實性就在於突出的是事實,掩蓋的也是事實。
天下太平?齊與宋一樣,在長江以南偏安一隅,雖不若宋一般對金稱臣,但歲幣,絹帛,求和是一項都不落。
但江南,確是個讓人平靜的地方。
進了慈壽殿前廳,莫寒乖巧地給長輩問安。
一些宮裡寂寞的老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誇著她的相貌。
她只是笑。
像這樣的宴會,幾乎每天都有。
她早已適應這樣的生活,微笑,請安,再微笑。
很不錯的職業。
她還記得那個嘹遠而溫柔的聲音——“三十年裡你必須為她而活,按她的命運向前走,不能讓歷史有絲毫偏差。”她用自己特殊的命理與死神交易,換來了家人的平安。
她應該欣慰。
那一場她並不期待的家庭旅行成為她現代生命的終點。
莫寒,依舊是莫寒。
可是一切都變了。
回延福宮的路上莫寒與一母同胞的弟弟——太子襲遠一前以後走在長廊上,本該緊跟著的宮人不知何時被屏退在長廊轉角。
襲遠看著身前故意似的越走越快的人,終是開口叫住了她。
二人來到臨湖而建的小亭內,還是襲遠先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