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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寒,體虛,心疾復發,當然,還有精神上的崩潰。此後彷彿失了心智,臥床不起,藥石無靈。御醫換了一個又一個,玉華殿的宮人也換了好幾波。而今天終於可以在此放心說話。
懶懶地舒展四肢,她轉過身子,側躺著看阮嬤嬤在屋裡來回忙碌,卻悄無聲息,如同一幕古老的啞劇,神秘而暗藏玄機。“嬤嬤,聖上今日何時走的?”
這禁忌的顏色淌在阮嬤嬤眼中,全然如一汪死水,平津得不似常人,只略略點頭,答道:“聖上今早去的晚些,臨走時吩咐說晚上要來玉華殿用膳。”
“嗯。”莫寒將滑下肩膀的衣襟拉好,遮住肩胛處駭人的傷疤。這般孱弱的身子,如何守得住他幾近殘忍的折磨,他愛她圓潤柔滑的肩頭,於是每每咬在同一處,那噴薄而出的豔麗色澤讓他痴迷,於是他便繼續在她身上一遍又一遍地尋找他所渴求的溫暖巢穴,反反覆覆,不眠不休。
他給她用最好的傷藥,爾後在傷口即將癒合的時刻,咬出更深更難彌合的傷疤。
她的夢裡,總有鮮血淋漓。
他抱著她溫暖的身體安然入睡。
她聽著他平穩的呼吸,彷彿深陷囹圄,時時刻刻緊繃著神經,夜夜睜眼到天明。
阮嬤嬤走來將被角細細掖好,拂開莫寒有些凌亂的髮絲,“公主安心,您要找的人已經安頓在城南韓將軍府。”
莫寒緊緊抱著新做的抱枕入睡,稍稍有了些安全感。
日暮時分,她正靠在暖塌上,只穿著薄薄單衣,安靜地看著窗外血色殘陽,神遊太虛。
襲遠從背後抱她,吻她柔軟的唇瓣,“身子可好些 ?”
她不言語,對襲遠保持著長久以來的沉默。但襲遠臉上依舊掛著滿足的笑容,越發靠近 ,把玩著她纖細的手指,貼在她耳邊 :“韓楚風掛帥,首戰大捷,下月初朕要將他召回,阿九可想見見他?”
餘暉燃盡,天幕只餘下一片暗紫色。她沒了興致,懶懶閉上眼,任由自己的身體全然倚在襲遠身上。
襲遠得了鼓勵,愈發將她抱緊,原是攔在她腰間的手已然穿過薄衫遊走在凝脂般的肌膚上,繼而爬上他已親吻過無數次的柔軟酥胸,身體的記憶一點點被喚醒,襲遠的呼吸也愈發急促。
灼熱的氣息呼喚出頸間漣漪,她看見天色一點點暗下去,一點點,失去白晝的光輝。直至那一刻天昏地暗,襲遠充滿情慾的雙瞳展現在她眼前,廣闊蒼穹化作骯髒漆黑的裹屍布,包裹得人幾欲窒息。
她只著單薄意料,於襲遠來這更是順手。莫寒看著開滿白蓮的肚兜徐徐落下,如深秋枯葉,展示著一段生命的枯竭。
只可惜,她已沒有下 個春 。
她死死攥緊了身下錦緞,卻依舊止不住那般細小卑微的呻吟,猶如箜篌上最末那一根弦,纏綿悽切,糾纏著他,牽引著他。
他低頭吻她,趁著她的酥軟無力緩緩侵入她的身體,他在她身上發出滿足的喟嘆。
莫寒閉上眼,夢見被屠戮的莊園和垮塌的城池。
天空有禿鷲盤旋,它們撲騰雙翅在腐朽的屍體胖歡呼雀躍。
她弓起身子,伸手環住他脖頸,吐氣如蘭,“我去拜會韓老太君,好不好?”
再次醒來已然是夜色沉沉,莫寒揉一揉眼睛,發覺襲遠早已不在身邊,而眼前的神色凝重的阮嬤嬤,她正拿著白帕將莫寒肩胛處的血跡擦去,又取了御用傷藥敷在再 次裂開的傷口上。
莫寒將早已散亂的長髮撥到一旁,輕蔑而又譏諷的瞟了一眼仍在流血的傷口,“上藥做什麼?反正也不會有長好的一天,何必浪費這上等良藥?”
阮嬤嬤將傷口打理好後側身讓到一旁,莫寒 才發覺站在房間一隅的遙勉,連忙拉高衣襟,卻不想牽動了傷口,疼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遙勉仍是沉靜,俯身將莫寒衣襟小心整理好,“很痛?”
似乎對著這般純淨少年,她故作的堅強被輕而易舉地化解,眼淚總在還未察覺的時候便落滿衣襟。
她搖頭,眼淚墜在遙勉手心。
“痛啊痛啊的就習慣了,習慣了也就不覺得痛。”
“姑母,外頭已經準備好 。”
她將眼淚擦乾,捏了捏遙勉的臉,“知道了,下個月你同我一起出宮吧。”
遙勉點頭,轉而又擔憂道:“皇后怕是不會應允。”
“皇上答應 。”看著遙勉驚訝的神色,莫寒心中陡然一酸,狠狠咬住下唇,彷彿身體上的疼痛可以稍微緩解心中沸騰的羞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