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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少來玩我們!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陸非然劍下從來不留活口!”
“因為,今天是如來老爺生日,你不知道嗎?”陸非然偏頭,奇怪道,“還是連手一起砍了吧,萬無一失。”一聲尖利的悲鳴劃破了汴梁城繁花落空後的寂寥,若女子修剪鋒利的丹寇硬生生撕裂靜謐無聲的夜空。
寂寞宮牆,幽深得讓人止不住驚顫。
秋風冷瑟,捲起滿地落紅。
攜帶著死亡的氣息奔向遙遠的南方。
枝頭枯葉苟延殘喘。
有時候,活著是一種懲罰。
板子一下接一下實打實地打在枯槁的老婦人身上,起先還有撕裂般的哀嚎,到最後,竟連求饒聲也無。
滿室明亮,如同白晝,杏黃色龍袍在燈光的照耀下越發閃亮,背上目齜欲裂的九條長龍,氣勢如虹,彷彿要躍出那一身錦緞,將所見之物統統吞噬。
榮嬪譏諷的笑,淑妃幸災樂禍的臉,乳母撕心裂肺的呼叫,殿內等著看好戲的無數妃嬪,都敵不過他眼中的冷漠,像一把生鏽的鈍鋸,重重地,來回切割著她的心,痛到麻木,卻換不來良人一絲眷顧的目光。
深紅色衣角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她伏跪在地,挺直了背脊,垂目看著乾淨無塵的地板,藏在寬大袖子裡的手指早已被掐得青紫,她咬牙隱忍,不哭不鬧,依舊是一派高貴平和,眼中清明如常。
他在看,她在演,對於後宮這一場平常戲碼,他卻拭目以待。
他是獵人,她連做獵物的資格都沒有。
四十大板打完,乳孃的呼吸也隨之永遠停歇。
襲遠擺擺手,示意宮人將其拖走,隨即慵懶地靠在椅背上,吩咐太監換茶。
“下一個。”
“嗻。”太監總管王順低頭應是。
轉而高聲對庭院裡的執杖宮人喊道:“宮女張如翠,領罰謝恩吧!”院內兩名高壯太監奉命上前,將嚇得腿軟的宮女架起,往刑凳上拖。
那宮女哇地一聲哭倒,呼喊道:“奴…………奴婢招了,奴婢…………求皇上開恩,放了奴婢!”青釉茶杯停在唇邊,襲遠挑眉,饒有興致地看向跪在地上陡然一顫的皇后,不置可否。
“上個月十六,奴婢親眼看到皇后娘娘將兩個分別寫著皇上和榮嬪娘娘生辰八字的布偶交給榮嬪身邊的宮女啟紅,令她藏到榮嬪娘娘塌下…………奴婢,奴婢………………”
殿內一時死寂,只餘斷斷續續的抽泣聲,淒涼而無力。
“把那個叫啟紅的宮女找來。”修長的手指滑過杯沿,他淡淡的吩咐,但已然定了結局。
世人生死,只在他指間。
後宮永不休止的爭鬥,只是一個契機,如此而已。
被押來的宮女老老實實承認,哭得昏天黑地。
他起身,抖落衣袍,冷然的目光落在自始至終不發一語的女人身上,華麗衣袍,尊貴容顏。
“皇后,你還有何話說?”疼痛,錐心刺骨,來自手心被指甲刮破的傷口,更來自愛人的無情。
她俯身一拜,直直盯著眼前的明黃錦靴,“臣妾有罪,但罪不在此。”他嗤笑,藏著嘲諷與輕蔑。
“延福宮所有宮人暫押天牢,至於皇后,朕自有定奪,行了,夜深了,眾愛妃先行回宮吧,朕還有話同皇后說。”人散去,有人歡笑亦有人愁苦。
他俯身,扶起她,“皇后起來吧。”“皇上打算如何處置臣妾?”“巫蠱之術,自古大忌,更何況你詛咒之人,是——朕。”他好似惡意般靠在她耳邊,緩緩說道,“你說該如何處置?朕的皇后。”她低頭,靜靜看著杏黃色衣角,秋水般的雙瞳中,竟是深深的絕望。
“臣妾說沒有,皇上信嗎?”“朕信,呵呵…………朕當然信。”他笑,眼底有厚厚一層堅冰,寒冷刺骨。
“這是報應。
當年你們是如何逼朕的,又是如何逼她的,朕定然要分毫不差地還給你們!”涼透了的,只是她一顆微不足道的心。
“皇上…………這些年來,皇上對臣妾可有半分情誼?”她的聲音,微弱,顫抖。
“皇后,你還是讓賢吧。”他轉身,留滿室蒼涼孤寂,一如深秋冷瑟,凝滯在她最美的年華。
夜色深沉,月華如水。
他要用這一步棋,逼魏王叛亂。
與其艱難等待,不如主動出擊。
紫宸殿內,沈喬生一襲白衣,安靜等待。
老舊的大門發出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