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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兩?
很高嗎?
現在上海的生絲價格是每擔市值白銀510兩,換句話來說,只要對方同意這個條件,那麼既便是不包括其它,單憑每擔生絲的差價,朱宜鋒便能獲得近一倍的暴利。
“哦!”
輕應一聲,石達開只是盯著眼前的這個年歲甚至還比自己小上幾歲的青年,又他繼續解釋道。
“五千歲,這生絲既不能製成衣衫,又不能充作糧餉,於天國而言,幾如廢物,而我等商人卻可將的此廢物化為財富,以助天國大業!”
朱宜鋒的話讓石達開沉吟著,用略帶迷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聽到“而我等商人卻可將的此廢物化為財富,以助天國大業!”他臉頰上肌肉顫了一下,盯著面前的朱宜鋒問道。
“你倒是有心!不過這每擔生絲往日值銀不下四百餘兩,而今你出價不過三百兩,生意做到這份上,也屬罕見了!”
雖說石達開並不知道現在生絲的行情,可以起事之前,他也是普通百姓,自然也曾賣過生絲,對生絲價格多少有所瞭解,這每擔三百兩,可以說再低不過的低價了。
“回五千歲話,在下只是商人,不遠千里擔著諸多風險來此,所求者自然是為商利,在商言商,還請五千歲見諒!”
面帶笑容的朱宜鋒並沒有表現出絲毫怯縮之意,他之所以開出這個價格,正是因為其拿準備了生絲對太平軍而言,根本就是無用廢物,而自己,不過只是廢物利用罷了。甚至對於太平軍來說,自己的這一舉動還為他們開闢了一條新的財源。
“好一個在商言商!”
石達開點點頭,認真的看了一眼朱宜鋒,隨後說道。
“只要你能於這兩日,把洋槍洋炮運來,縱是這百兩絲價的利差,許給你,又有何妨!”
誠如,正像朱宜鋒說的那樣,生絲對於太平軍而言只是不值一文的廢物,甚至到最後離開此地時會依著慣例,往往會一把火連城帶貨一同燒掉,現在能拿這些不值一文的廢物換取銀錢,即便是價格低點又有何妨?
“多謝五千歲,請五千歲放心,最多兩日內,在下就會把大軍所需槍炮運抵漢口!”
冬月三十,洋歷正值1853年1月9日,這一天清晨時分,漫天的雪花中一艘西式洋船在兩艘人力划動的舢板的拖動下,緩緩朝著漢口的官糧碼頭靠去,在船靠港時,船上的人無不是好奇打量著這座並不算大的港口。
他們似乎是頭一次來漢口,在溼漉漉的甲板上呆看那碼頭,佔地足有數畝開外,各色貨物垛得一座座小山似的,但是這碼頭上,卻不見任何船伕、苦力,甚至就是那貨物也是任其在曬在雪裡,貨堆上更是落著厚厚的一層積雪。
在碼頭處的數百條舢板小船中,這條西式洋船甚至醒目,在船剛靠穩,碼頭上便有數名穿著黃衣頭纏紅巾的太平軍來到船邊,他們卻不上船,站在碼頭青石條愣愣的瞧著這從未曾見過的洋船。
別說是那些的從未見過世面的太平軍士兵被這長達十數丈的洋船驚的半晌說不出話來,就是在碼頭處那草棚裡與一群被虜至少百姓窩在一起的李子淵,也是睜大眼睛,用驚愕的眼光看著這艘洋船。作為貴州人的他,原本是準備前往京城赴考,可誰曾想,卻遭遇了這番兵劫,非但隨僕被殺,自己也淪落匪手。
“這船是從那裡來的?”
瞧著那大洋船,李子淵在心裡尋思著,他隱約已經猜出為何大清早他們就被人從“男營”趕至此地,恐怕是要從這船上卸貨。
可這船是從那裡來的?
差不多半個時辰後,在幾名卒長的吆喝下,李子淵和其它人一同被驅趕到船上,從船艙往碼頭上卸貨,也就是在卸貨時,他注意到這艘船的艙室極大,一個人藏在這裡,根本就不會被發現,而更讓他詫異的是,他看到了幾名金髮碧眼的西洋人!
要是能逃上這洋船!看著江中的大船,李子淵的心底早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逃。
可,他卻不敢逃,因為在他的身邊,至少有四雙眼睛在盯著他,依照太平軍的規矩,一人逃跑,同伍其它四人連坐,也正因如此,這男營中人逃散才會極為有限。
我不想死,我不想像那些蟻賊一般死在武昌城下……求生的**在李子淵的心底衝擊讓,讓他在衝動與理智之間掙扎著,就在這時,在那船邊傳來一個話聲,
“……這加上現銀之後,還差了不少,朱先生,您看,我這裡還有茶磚,不知朱先生是否感興趣?”
“茶磚?茶磚的價格小人不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