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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奉山大喜道:“若是賢婿肯幫忙,那我就和他們說說去!此案涉事者但求保住性命,個個都願意破家擋災。劉萼自不必說,聽說盧彥倫也被牽扯進去了。如今他們勢大權重,要拿出這筆錢想來不難。若我們能用這筆錢就收回香料航道,那之後戶部歸還的欠款就都是純賺的了!”說著便出去了。
聽了岳父最後這番分析,歐陽適也覺得這筆生意很划得來,心道:“亂世重兵,治世重財!只要天下一太平,元國民會議的勢力必定坐大!我身居高位,手中又有錢,還怕買不到這元國民會議過半的席位?那時我也不用管相府是誰當政,甚至不用管龍椅上是允武坐還是允文坐!只要控制了元國民會議再用元國民會議控制這個國家,那我便是大漢的太上皇!大哥、老六他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便成了為我而作的嫁衣!接下來的事情若是順利,五年之後我拿回來的東西一定會比失去的大上十倍!”
他想到妙處不禁臉露微笑,忽而瞥見棺材裡狄喻皺巴巴的臉,嘆道:“狄叔叔,你沒趕上時候,實在有些浪費了這總議長的位子。不過你放心,若我他日能夠得志,會幫你照顧狄瀾他們的。”
他正在得意,忽然外面聳動起來,這裡是靈堂,沒人敢大聲喧譁,但因數百人同時竊竊私語,加起來的聲音便如數百隻蚊子在一個口袋裡一起嗡嗡而叫一般塞滿了整個空間,歐陽適被這聲音驚醒,心道:“是誰來了?”
靈堂內外數百人一起竊語乃是情不自禁,等現聲音太響後大家便都一起住了嘴,這一來靈堂便由吵鬧瞬間轉為寧靜,一個歐陽適極為熟悉的哭聲自遠而近,似乎是一個人奔了進來,一路大哭。
歐陽適呆了一呆,心想:“難道是他?他怎麼會來得這麼快?”走到前面來,果見一箇中年書生哭倒於地,狄瀾兄弟伏在他面前助哭響應,林輿則一邊攙扶那書生一邊替他撫背順氣,連聲叫道:“爹爹!你節哀!莫要哭壞了身子!”( )
第三五零章 迎敗(上)
華元一六九零年入夏以後,漢軍的攻勢越來越見疲弱,高層關於殲滅岳飛軍團於河南的預定計劃沒有達成,數十萬大軍被堵扼在南陽與襄陽之間進退不得,而這回趙構也真沉得住氣,竟能扛住折彥衝的壓力,沒有在戰爭未有結果之前就遣使求和,漢宋之間眼看就要陷入持久戰。
終於,自開戰以來一直態度強硬的折彥衝先向建康派出了使者責問趙構當初為什麼竊據河南,趙構聽到這責問忍不住心花怒放,知道北朝這個外交使節分明是要給雙方停戰找個下臺階,趕緊讓宰相議割河南。不過這個割字實在難聽,反正河南地區現在也已被漢軍佔據,所以在秦檜等的生花妙筆之下,承認襄陽以北盡屬大漢便成了“信守諾言”,南北雙方的最高統治者一陰一陽、一柔一剛,眼看就要達成協議迴歸到長江之約的共識,就在建康的使者已經準備出前往覲見折彥衝的時候,前線又出現了大變故!
岳飛的部將張憲竟然率領一萬精銳,繞過了耶律餘睹軍直撲比陽!這時折彥衝在南陽,耶律餘睹在襄陽東北,曲端在襄陽正北,張憲能無聲無息地繞過耶律餘睹,其行軍度固然迅疾,但行動時機拿捏之準確更是令人難以想象。
曲端聽到宋軍忽然撲向比陽後忍不住大吼起來:“耶律餘睹在幹什麼!怎麼會放這麼大一撥人過去!”
就在這時情報部門傳來了一個可怕的訊息:張憲部是耶律餘睹故意放走的!曲端對耶律餘睹這個三姓家奴並無好感,耶律餘睹歸漢以後並不得志,雖列上將但逢有要緊會議卻常常被排斥在決策層以外,加之這次宋軍的行動實在巧妙得有些詭異,似乎也只有耶律餘睹故意放水才能圓滿解釋,所以曲端聽到耶律餘睹背叛的訊息後立馬就信了八成!
不過,宋軍跑到比陽去幹什麼呢?和南陽等地相比,比陽既不是軍事重地,也不是漢軍的糧道樞紐,宋軍如果要對漢軍造成傷筋動骨的傷害,應該偷襲南陽才對啊!
但是,曲端很快就想到了宋軍的目的:折允文!折允文此刻就在比陽!也許對南征大軍來說,折允文並不是極為重要的將領,但曲端知道對摺彥衝來說折允文卻比一百座城池都來得重要!
這時再要通知南陽方面救援比陽已經來不及了,對耶律餘睹曲端又不信任,因此他當機立斷,馬上派遣援軍前往比陽,同時飛書南陽,將前方之事告知中軍。
但是已經遲了,由於沒預料到會受攻擊,當宋軍抵達城下時比陽的兵馬還不到八百人!加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宋軍只用了一個晚上就攻陷了比陽,二皇子折允文在戰火中失蹤。張憲攻陷比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