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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樞有所反應之前,蕭駿就已行使當初折彥衝授予他的臨機之權,向耶律大石用兵,驅趕乃蠻一路西進,直迫西遼疆土。
漠北之事遠在萬里外,但楊應麒等人對蕭駿的用意卻都心知肚明,不過就算明知如此也沒法奈何他,楊開遠亦出面為蕭駿辯解,說他遠在漠北,“必不知乃父之事”,認為叛亂之事蕭駿無須受責。楊應麒為安撫種去病以及蕭鐵奴舊部,也依勢而追加蕭駿上將軍銜,以示大漢朝廷公私分明。
不過,對於蕭字旗其他從犯的審理卻也沒有因為蕭駿而過分耽擱。因此事幹系太大,涉案的主犯又是大漢的大元帥,折彥衝臨危授命的七執政之一,所以案件的審理地點不設在最高法院,而設在四嶽殿,主審者是李階,胡寅左,郭浩右,在京元國民代表都得以觀審,自盧彥倫以下由李階裁斷量刑,蕭鐵奴在審理之後卻需經其他四位執政以及元國民常務代表會議都透過後才能定罪。
審判一開始進行得十分順利,因為肯先隨蕭鐵奴造反、後又不懂得隨種去病立功的,幾乎全是唯力是尚的武夫,這些人衝鋒陷陣那是勇不可當,但落到刀筆書生手裡,那還不是圓扁任捏、長短任搓!
直到當盧彥倫站上了被告席,主審官才感受到了壓力。這個主犯中唯一也是地位最高的文人十分明白自己的處境,在整個審理過程中一語不,不過一項項的物證與一個個的人證呈堂作供之後,似乎不需要盧彥倫承認也能將他定罪了。直到李階最後問他是否認罪,盧彥倫才開了口道:“我還可以說話麼?”
“你當然可以說話。不過證據確鑿,你想否認也沒用了!”
“我為什麼要否認!”盧彥倫冷笑起來:“你們說的事情,什麼逃出京師,什麼協從起兵,什麼為蕭字旗主理後勤,沒錯,我都做過!其實我為蕭字旗做的,又何止這些!”
四嶽殿上登時出哦、哦、呃、呃的聲音來,李階等眾人稍稍安靜下來以後,這才問盧彥倫:“那麼你認罪了?”
“罪?我有什麼罪!”盧彥倫聲音一高,指著楊應麒叫道:“有罪的在那邊!在皇后身邊!楊應麒!他才有罪!是他囚禁了主上,是他謀害了太子,是他欺瞞了皇后!有罪的不是我,不是蕭大元帥!是他!我們是忠臣!他才是奸臣!”
全場登時譁然,代表們或看著盧彥倫要瞧他如何辯駁,或望向楊應麒要瞧他作何反應,同時還不忘留意完顏虎的神色,卻見完顏虎低眉不語,楊應麒卻若無其事。
郭浩道:“盧彥倫!事到臨頭,你還要狡辯!”
“狡辯?”盧彥倫叫道:“什麼狡辯!”
胡寅道:“陛下因傷需要靜養,這件事情皇后在四嶽殿交代過了,大家也都已經諒解,與楊執政並無關係,你不必妄圖東拉西扯為自己洗脫罪名。”
“哈——”盧彥倫笑了起來,道:“好!囚禁主上這一條,是他做得高明!雖然實際情況如何我們並不知道!但是太子呢?你們問問他,太子在哪裡!”
胡寅道:“太子出走,執政確有照顧不力之嫌。但你們也不能因為這個原因而起兵叛亂!”
“出走?出走?”盧彥倫哈哈大笑,笑了足足有一刻鐘,這才叫道:“皇后!皇后啊!難道你真的相信太子是自己出走的麼?說什麼揚帆出海,說什麼要去東大6——這樣的鬼話有誰會信!就算太子真的要出走,就算太子要留下書信,為什麼不留給皇后?難道皇后不是太子的親生母親麼?就算是由於皇后乃是長輩,太子不好啟齒,那為什麼不留給公主?公主難道不是太子的胞妹麼?結果皇后也沒有收到書信,公主也沒有收到書信,偏偏是一個和太子八杆子打不著的林輿——我們楊執政的私生子收到了書信!大家想想,這合理嗎?假的!假的!這封書信的字跡就算偽造得再像!也肯定是假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全場已經聳動起來。實際上對於太子出走一事,眾元國民代表至今沒有釋疑,此時再次被提起,加上盧彥倫這一番分析正中要害,整個事件便疑雲倍增,甚至就連完顏虎也有些猶豫起來,竟摸了摸藏在懷中的那封信,只是不好當場拿出來看而已。她望向了楊應麒,卻見楊應麒依然冷著臉,沒有一絲表情。
盧彥倫嘴角忽然泛起了一絲微笑,似乎在嘲笑楊應麒做錯了事情!若楊應麒以非常手段將自己直接處決了,那何必有今日的尷尬?
四嶽殿鼎沸的人聲在李階的驚堂木連響下漸漸平息,胡寅道:“盧彥倫,你所說的太子一事,涉及的是另外一個已有定論的事件,你不必多作糾纏。總之,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理由,按照大漢的法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