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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半，陳墨從床上爬了起來。
外面天還是黑的，下著小雨。
一場秋雨一場寒，昨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下的雨，現在是略有了寒意。
陳墨起來洗了臉，刷了牙，回屋換了牛仔褲，找了件白色的寬鬆衛衣外套穿上，拿了車子鑰匙解鎖，打了趙寶寶的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兒，趙寶寶接通。
“我起來了，馬上出發過去接你。”陳墨說。
“好。你是開車過來，還是？”
“開車。”
“你沒有駕照……慢一點哈。”
“昨晚喊你開回去，你非要跟我犟。”
“慢一點，注意安全。”
“嗯。”陳墨髮動車子，將車子掉頭，開了出去。
v6的發動機，300匹馬力，動力確實強勁，車子的操控感也好。來到大路上，陳墨切換了運動模式，一腳油門下去，聲浪多好聽的，推背感也瞬間出來了。
下雨天路滑，陳墨切換回舒適模式。
大概也就是十公里，很快就到了，趙寶寶已經站在外面。
陳墨下車：“下著雨呢，怎麼在外面。”
“我剛出來，你咋這麼快就過來了。”
“就幾公里，又不遠。”陳墨讓出駕駛位，坐到了副駕駛，開啟車內燈。
趙寶寶輕踩油門，到前面一戶平房的院壩掉了頭。
陳墨拿出手機，給李飛打了電話：“你們出發沒有。”
“還沒有，你出發了？”
“剛出發。你們在西門口等，要是晚了就直接去青山鎮。”陳墨道。
“好，我現在過去接程唐。”李飛道。
陳墨掛了電話，又給李雪打了過去：“喂？”
“這麼早啊。”
“出發了。你們去嘉州不？”
“去。是一起走，還是你們自己過去？”
“一起走吧，在哪裡等。”
“西門口，牌樓那裡。”陳墨道。
“好，我們馬上過去。”
剛掛了電話，小舅的電話打了進來，他們也已經收拾，準備出發了。
小舅是知道路的。
三個舅舅都要過去，開兩臺卡車，裡面裝滿了金絲楠料子。樹根多，樹幹少。
樹根佔位置，一輛大車裝不下多少。
“你今天送了多少木料過去？”趙寶寶問。
“7塊。”
“大概值多少錢？”
“我送的七塊根料，不怎麼值錢。大概三四萬。”陳墨道：“或者四五萬。”
趙寶寶不懂金絲楠，也不知道聊什麼：“程瑞家今天清魚塘，下午要是回來早，去程瑞家吃飯。”
“好。”
早上的鄉鎮公路上車子很少，又下著毛毛雨，不過趙寶寶不敢開特別快。
到西門口的牌樓，七點過了。
牌樓那裡停著兩臺車，是李飛他們的車子。
陳墨指了指，趙寶寶將車子靠了過去，陳墨開啟車窗，看向他們揮了揮手：“直走。”
李飛比劃了個ok的手勢，發動車子，跟上。
張偉坐在副駕駛位，看著前面的陳墨他們：“他們的是什麼車子，有跑車的聲浪？”
“應該是進口大眾，沒見過。”李飛說。
程唐道：“轎跑，有聲浪。”
“兩根排氣管……應該是v6的發動機。”李飛道。
陳墨剛掛了電話，又接到么姑爺打來的電話：“伱們出發沒有？”
“出發了。”
“我們上高速了。”么姑爺道：“你們今天送了多少料子過去？”
“我這裡只有7塊料子。舅舅他們的多，幾十萬。”陳墨說。
“金絲楠木料漲價了，三百年樹齡的，平均漲了一萬左右。一百年左右的料子，漲了一兩千。”么姑爺道：“今天的市場日後，價格應該還會漲。”
“正常吧。”陳墨道。
“我都想關了油漆廠，回來跟著你們做金絲楠生意了。”么姑爺笑著道：“你覺得怎麼樣？”
“可以的。”陳墨笑道。
“我說真的。”
“我也沒有開玩笑。”
張衛國笑了笑，道：“你們的果園那邊還能不能承包到土地？”
“能。想承包土地種果樹？”
“要是能賺到錢，我就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