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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眼前陣陣發黑,阿敘已經分不清自己此刻在何處,耳邊一會兒是雨聲,一會兒又是木柴燃燒的噼啪聲。
天地都在旋轉,昏倒前,她聽見蕈衣驚聲尖叫——
“主子!”
主子?她在叫沅之淮?
他怎麼了?
不容她多想,
黑暗已如大石向她壓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阿敘最後在一片青光中醒來。
入目是滿塘香荷,綠色的荷葉上點綴的水珠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奪目的十字光芒。
她重新閉了閉眼,確定自己沒有眼花——眼前的這片池塘是爹爹屋子後面的那個。
走進了些,她俯身去看池塘裡的倒影:無神的雙眼,灰暗的面色,蒼白的嘴唇,穿著一件深藍的衣裙,衣襟上是水色盤扣,腰間垂下一隻略顯陳舊的瓔珞。
是她,卻又不是她。
她怔了好一會兒,爾後緩緩蹲下身子,挽起袖口,把手伸進池水裡。
頭頂驕陽似火,水裡冰涼刺骨,阿敘迅速把手伸出來。
能感覺的到水溫,能證明自己不是在做夢吧。她暗暗想到。
繞過荷塘,穿過一條卵石鋪成的小路,阿敘來到爹爹的房前。
還沒走到門口,屋子裡便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音。
阿敘立刻跑了進去,見爹爹一臉急躁地翻動著書架上的書,腳下踩的梯子隨著他的大幅度動作而開始左右搖晃。
阿敘趕忙跑過去扶梯子,手還未碰上,梯子一斜,爹爹整個人從梯子上摔倒在地,手捂著腰。
“爹你沒事吧!”阿敘擔心地跑過去,伸出去的手在快碰到爹爹時驀得嘎然而止,因為她看見爹爹的眼裡不是自己熟悉的溫柔和善,而是駭人的戾氣。
她注視著爹爹從地上站起來,撐著腰才走了三步,腳步登時一滯,轉身急步走到靠近視窗的那個玉瓷花瓶那。
自打阿敘記事開始這個花瓶就擺在那個位置一直未曾動過,她小時候碰過一次,卻被爹爹看見狠狠罵了一頓——
等等!
她睜大雙眸,剛才的那個記憶在以前從來都沒出現過,若不是看見這個花瓶,她是絕對不會想起的。
她的記憶力超群,凡是稍微有點印象的人事物她都不會忘記,那為何這段記憶卻被掩藏了這麼久……
咔——
花瓶轉動的聲音令她陡然回過神來。
彼時南牆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暗格。心下頓時一驚,她跟著爹爹一起跑過去,在看見暗格裡拿出來的物什時,全身的血液全部倒流回腳底,卻又有一股股寒氣從腳底漫上,瞬間包裹全身。
那是一條項鍊,同阿敘脖子上帶的那條如出一轍——不,確切來說,這就是阿敘脖子上的那一條。
她緊緊盯著爹爹,看他用匕首割破了手腕,鮮血如流水般全部滴在項鍊上,不過眨眼的時間就被吸收乾淨,同時項鍊發出了木色的暗光。
最後在一片刺眼的光亮中,項鍊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本書。
身薄金邊,封面無字,即使爹爹並未開啟這本書,她也知道里面的內容。
空白,一個字都沒有。
因為這不是平常的書,而是那能改天命的天書。
“我就說怎麼會找不到,原來是忘記原型是天石項鍊了。”大掌撫過封面,透著木色的微光。
重新走回花瓶前轉動一圈,暗格應聲消失,除了亂了一地的書,房間還是原樣。
右手穿過那個花瓶時阿敘才記起之前一直刻意忽略的細節,比如門是禁閉的,她卻還是從大門進來了;比如她剛才其實碰到了梯子,只是雙手穿過了而已;比如她看到死去多年的爹爹……
雙手在眼前越來越透明,陽光穿過自己的身體在地板上投下一地金輝。
阿敘笑,原來從頭到尾她就一直沒真正“清醒”過。
————————————感謝正版閱讀————————————
好多噴油戳我問結局,我只能說:“大家放心,結局保證是he。”
118。繪浮生(17)【鳩丹之事】
(17)
沅之淮坐在床邊,眉頭緊縮地看著即使是沉睡也是一臉哀傷的阿敘,握緊軟弱無骨的手,掌下的厚繭像針一般刺著他的心臟。
“玄娘,小阿敘怎麼還沒醒?”他的嗓音嘶啞,印堂繞著團團黑氣。
蕈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