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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心口的鈍痛也跟著加重。
連續繞過三四個狀況差不多的廢墟後,兩人最終停在了一大片空地前。
準確來說,空的只有他們腳前十寸的地方,十寸之後,便是一片墳冢。
沅之淮側頭詢問:“你上一次回來是什麼時候?”
“一年前。”
說完,阿敘走到最中間,也是最大的那個墳冢前面。簡單清理了一下週圍的雜草,砍斷遮住墓碑的樹枝。
沅之淮在看清墓碑上刻著的名字後,黑眸裡是滔天恨意。
因為有樹枝擋著,墓碑上的塵土要比其他地方少很多,阿敘直接用袖子擦掉那些髒汙,爾後雙膝跪下,把左手提著的竹籃裡的水果饅頭以及一罈女兒紅拿了出來。
“爹,女兒來看了你。”阿敘輕言細語道。
啟了封壇的紅布,阿敘倒了杯酒,杯口傾斜,酒水灑在土地上,塵土飛揚。
“這是你最愛的女兒紅,我珍藏了好久呢,這次來看你就記得帶上了,看我多孝順啊,快表揚我。”
頓了一刻,她嬌嗔道:“知道啦,得到你的誇獎真是比天上掉餡餅還難。”明明無人回答,她卻還是笑嘻嘻地回應。
此刻的阿敘已經變成了寨子裡的那個瘋丫頭。
“上次跟你說我茶館的生意很好,你饞了這麼多年的酒肯定早忘了茶是什麼味道了吧,下次來我就給你帶一杯,鐵公雞你記得給我茶錢啊!”
“誒,你都下去那麼久了有沒有給我找個後孃什麼的?我記得你喜歡小眼睛的,其實大眼睛也很美的,你看我就知道了。”她掩嘴偷笑,眼角卻迅速滑下淚水。
沅之淮見此,心生不忍,強忍住想將她按在懷裡的衝動,腳卻不受控制向前邁了幾步。
最後停在離她一步的位置。
聽見動靜,阿敘原本笑著的臉頓時垮了下來,語氣也變得冷漠:“我怎麼忘了,他也跟著來了。”指腹劃過爹爹的名字,阿敘慢慢起身,回神看他:“要敬酒嗎?”
“不用了。”他幾乎是在音落後就立刻回絕,“我敬的酒他估計喝不下。
”
“倒是我疏忽,殺了自己的人敬的酒,又怎麼敢喝的下去。”阿敘嘲諷地看著他的臉因為這句話而變得難看。
沅之淮深吸一口氣,不讓自己這麼早就說出一切。頓了頓,他冷笑反駁:“不是不敢喝,而是沒臉喝。他要是敢喝下這杯酒,定是落個死不超生。”
“沅之淮!”阿敘怒喝,“請把你的嘴放乾淨點!”
“乾淨?”他仰天大笑,笑聲裡是毫不掩飾的譏諷,“你怪我嘴不乾淨,那也要你爹做的事算乾淨才行。”
“你!”阿敘氣得全身都在抖。
沅之淮卻微微一笑,俯身拿起地上的酒罈,走向旁邊的墳冢。
“你要做什麼?!”
沅之淮不予理會,以掌為刃割斷墳前的草,倒上一排清酒,朗聲道:“馬哥哥,好久不見。”墓碑上赫然刻著馬哥哥的名字。
“插在你胸口的那柄劍還是他送給你的新婚禮物,沒想到到最後你卻是死在他手上吧。”
阿敘聞言,不禁驚在原地。
而他說完這番話又換了座墳,墓碑上是敬哥哥的名字。
“敬哥哥,好久不見。”還是之前那聲問候,還是那排清酒,還是那種輕鬆地語調,“除了小阿敘,就你最愛吃我做的糕點,你吃了那麼多年卻沒想到自己居然被塊糕給毒死了吧。你是否以為是我害了你?呵,可是你別忘記了,你中的可是他才有的‘彌生’,害你的人究竟是誰,現在你可在九泉之下清楚了?”
聲聲輕笑,恰比寒風。
說的每一句都如寒冰利劍刺著她的心臟。
“……他明知你前幾日頭上才受過傷,還再金釵上塗抹毒粉,你說他這是安的什麼心呢?”
“……即便你已經脫離被震碎心脈的痛苦,可你卻永遠也忘記不了他對你的背叛所造成的蝕骨之痛……”
“……蠟燭裡藏著劇毒,一經燃燒,毒氣瀰漫全屋,你和你的孩子,一個都活不了……”
他是誰?
他是三爺,是阿敘的爹爹,是大家敬重愛戴的老大——
插在馬哥哥胸口上的劍是三爺送的;“彌生”是三爺私藏的致命毒藥,連蕈衣都配不出來;金釵是三爺送給小米的;嶽三哥的心脈是被三爺一掌震碎的;陳姨和她的兒子被毒死在房間裡……
若說之前他還能控制自己,可說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