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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疏的感情,當初那顆小小的種子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將她的心悉數填滿。
無數個夜裡輾轉反側,她終於決定——她要去找他。
奶孃拉著她的手,阻止她收拾行李,老淚縱橫道:“小姐啊,他已經讓你吃了這麼多的苦頭你還去找他做什麼!”
她停了動作,靜靜地看了奶孃一會兒,然後淡淡道:“找他是為了讓他看看,他錯過了多麼好的一個女孩。”無悲無喜,只有濃的化不開的怨氣和思念。
從小到大,她哪曾出過府,更何況是去許多根本不知道的地方。
她一個人駕著車到處打聽尋找方疏的下落,從南到北,從西到東。
包被偷了,糧食沒有了,馬車被截了,她找不到路了……
一次次的抱頭痛哭,一次次地站起身來繼續尋找。
終於,就在她準備離開長夷去下一個地方的時候,他出現了。
同時出現的,還有兩個女子,一個男子。
兩男兩女,十分讓人誤會的關係。
誰也不知道,為了這一場見面,她花了多少的努力。
她竭力偽裝自己,明明不喜歡露齒大笑,只因他說他喜歡這種笑容的女子,她便放下矜持,努力去做。
明明不喜歡吃蛋黃,只因他說了句蛋黃很難吃,她便自覺的承包了每天早上的蛋黃,哪怕吃完後渾身不舒服,她也裝成沒事兒人一樣,繼續嘻嘻哈哈。
明明她很期待他的靠近,只因怕他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後疏遠自己,她便一次次推開他,拒絕所有好意。
好不容易堆起來的心牆,在上九歌臺的那天,在他對她露出滿滿溫柔的時候,瞬間土崩瓦解。
她趴在他的背上,側臉貼著他看似瘦弱實際寬厚的背,貪婪地吸取他的味道,心中想:不管結局如何,她今生的丈夫只能是方疏。
她知道阿敘他們不會久留長夷,可在聽到他們下一站是去冀湘時,她開始怕了。
是怕身份暴露?還是怕方疏知道後怪她欺瞞?
“其實你真正怕的是不能和我們一起去。”阿敘笑了笑,“你本就是出來尋他的,我們要走,你怎會留下?可是你對我們撒謊,說你家在長夷,如果跟我們走,我們便會懷疑你的用意,倘若不跟,你又怎麼能夠確定,我們一定是去冀湘。”
蘇寅清瞪大了眼,愣了好一會兒,低頭苦笑說:“你比我還了解我自己。”
“你為什麼不肯告訴他你的身份?”
“告訴他又能改變什麼?”她攤開手,十指上疤痕遍佈,“他已經拋棄我了。”
這時,沅之淮走到門前,輕輕開啟了門。
吱嘎一聲,玄娘扣著方
疏正站在門外。
蘇寅清頓時驚在原地。
方疏定定地看著她,雙目赤紅,要不是被點了啞穴,他想說的話已經說出口了。
只一句:你怎麼可以傻成這樣?
方簡良讓他跪在祠堂思過,人剛走,他就被人身後偷襲,點了穴道,一路輕功直到一家客棧前。
被束縛的他陡然愣住,這不是阿敘他們下榻的地方嗎?
意識到這一層,他就放棄了掙扎,順從的任由劫走他的那個人帶他進入二樓一間房間裡,人剛到,蘇寅清的聲音便傳入他的耳內。
不大卻足夠他聽清話裡的內容,如此一來,劫走他的是誰就不用猜了。
他靜靜坐在房間裡,蘇寅清的每一個字如同鼓點敲擊在他心上,特別是在聽見她說“等了十多年,換來的卻是他逃婚的訊息”時,那一刻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玄娘扣著他來到他們門前,當門開啟的那一剎那,他首先看見的便是蘇寅清掛著淚水,唇角卻微微上揚的臉。
一股怒火就這樣燃燒起來。
解了穴道,他看都沒看他人一眼,徑直走到蘇寅清面前,低沉道:“我有話和她講。”
阿敘和沅之淮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一前一後離開。房間。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剩下的話被方疏的舉動嚇了回去。
方疏抓住她面前的茶杯,狠狠擲在地上,茶水和茶葉混著碎片流了一地。
“你怎麼會傻成這樣?”
蘇寅清瞪大了眼,這更顯得眸子裡水光瀲灩。
九歌臺上她安靜祈願的畫面毫無徵兆地浮現在他眼前。
眼中赤紅散去,他軟下神情,一把將她摁在懷裡,帶著不知名的情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