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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頭傳來一聲異響,公子耳朵微動,沒了反應。不過一會兒,一雙纏著繃帶的手搭在牆頭上,隨即露出來一顆小腦袋,頭上插著簡單的珠花,眉目清秀,一雙黑曜石般閃亮奪目的眼睛緊緊盯著樹下小憩的公子,輕咬櫻唇,暗暗道:“方疏,我蘇寅清定是非你不嫁。”
待到風停人走時,公子撤了臉上的書,琉璃淺眸霧氣濛濛,啪地一聲打在自己臉上:“這麼早就有蚊子了——”
枕衾賦枕衾賦,枕的哪是薄衾,是真情吶。
世人都以為這是一曲離歌,殊不知他真正想表達的,是最純粹的愛情罷了。
一曲終了,方疏愣了好久,最後深深看
了蘇寅清一眼,“噗通”一聲,雙膝跪下。
這個舉動驚到了所有人,就連蘇母都有些手足無措:“你這是幹什麼呢?”
“伯母,我為自己之前的行為向蘇家和蘇小姐道歉。”話是說給蘇母聽,眼睛卻看著蘇寅清吃驚的臉,心下主意已定,笑意隨之漾開。
“我不能保證能夠她十分的幸福,也不能保證一輩子不讓她受到傷害,更不能保證我們今後的路會很順利——不過我唯一能保證的是,我方疏會盡全力,做好以上三條。”
蘇母被他的突然轉變嚇了一跳:“你答應這門婚事了?”
一個響頭磕在地上,只聽方疏堅定道:“還請伯母同意將清兒嫁給我。”
一聲清兒,終於讓蘇寅清等待十多年的感情守得雲開見月明。
她不知道方疏為什麼會改變主意,不過方才她看的清清楚楚,方疏看著他的眼睛裡是有情的。
琴能通心,看來方疏時聽懂她的心了。
阿敘面上無異,心下還是有些吃驚,畢竟今天這一出是她始料未及的。
蘇寅清已經掩面痛哭。
蘇母強忍住淚水,盯著方疏道:“既然你已經想通了,那且回去告知父母,讓他們商量一下良辰吉日。”停了一刻,抹掉眼角的淚水,續道,“願你是真的已經想好了。”
“多謝伯母。”
回到房裡,蘇寅清還再哭。阿敘無奈笑笑,吩咐丫鬟去打盆水來,爾後對她道:“是要當新娘子的人了,還哭什麼。”
蘇寅清抽噎:“姐,你說我是不是再做夢呢,為什麼……為什麼突然就變了,他於我不是沒有一點情誼的麼?”
阿敘笑笑:“他又不是石頭,又怎會對你的情無動於衷,再說了,你把想說的話全都存在琴聲裡了,如果他方疏聽不懂,那就罔顧他的名號了。”
“可是……”
“別可是了,先擦擦臉,妝都化了。”遞過帕子,阿敘托腮道:“你的事情既然已經落定,我也不能久待了。”
擦臉的動作一頓,蘇寅清驚呼:“姐你要離開?”
阿敘點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我畢竟有我自己的生活。不過你放心,你成婚的那天我一定會來參加的,再怎麼順我也是你大姐不是麼。”輕輕一笑,伸手捏捏蘇寅清的臉頰,嗓音裡是不易察覺的疲憊,“最主要的,我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沒有完成。”
“是什麼?”蘇寅清困惑。
阿敘搖頭,旦笑不語。
她怎麼可能告訴她,她說的未完成的重要的事,指的是殺父之仇呢。
而她要討伐的物件,還是她認識的沅之淮沅大哥。
隱約聽見腳步聲,阿敘知道來人是誰,眸子裡閃過一道明光。
沅之淮,如今該是他們認真談談的時候了。
找了個理由將蘇寅清隔開,阿敘摒退下人,關上門,把她和沅之淮關在屋子裡。
見此,沅之淮只是勾唇一笑,斟了杯涼茶,道:“方疏來過了?”之前他和蘇父去了友人家對弈,並不在府內。
阿敘點點頭,簡單道:“來過了,最後同意了婚事。”
“他倒是變化的快。”分不清是嘲諷還是別的意思,阿敘皺了眉頭。
“不然呢,你以為他會繼續犟著,不理會蘇寅清的對他的感情。”冷冷一笑,“他們兩個當局者迷可不代表我們看不清楚,早在長夷的時候方疏就已經動心了,不過是因為神經大條沒反應過來罷了。”
“你倒很瞭解他。”陰陰地一句話,阿敘眉頭蹙得更緊。
“我瞭解與否你倒不用瞎操心。撇開這個話題,沅之淮,現在該是談談我們之間的事了。”
沅之淮漫不經心道:“你想談什麼?”
阿敘沉下眸子,道:“如果我沒記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