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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一震,只見一紫衣女子蓮步而來,相貌算不上出色,但也賞心悅目。
“奴家叫琳兒,是掌櫃的女兒。”單是一個介紹,簡簡單單,落落大方,毫不拘泥。
阿敘挑眉,心裡知道什麼,又悄悄把它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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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噴油留言說情節發展太快,這章給一點解釋。
98。伴青燈(38)
(38)
眾人在打量她的同時,琳兒也在觀察他們。
四人著的是最平常的衣裳,容貌上乘,氣質獨佳。
來時父親告訴她,其中有一人是微服出巡的天子,她很疑惑,既然是微服,父親又是怎麼知道的。
父親給她的解釋是:“我把給你當嫁妝的酒送給他們喝,唯獨天字五號的一口未動。天子好酒,飲的也是天下最純最香的酒,這好東西碰多了,其他的自然就不屑再碰了。”然後拍拍她的手,哽咽道,“好孩子,天子雖然坐擁三千,但父親更希望的是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你娘九泉之下也是欣慰。”
話雖如此,她還是不理解,天子好酒碰的多,以同樣的道理來看,這比她更美更聰穎賢淑的女子自然也是不少,父親怎麼就能斷定天子一定會收了自己呢?不過眼下還是先把戲做好再說,莫要辜負了父親的心意。
微斂神色,琳兒友好笑道:“父親得知四位貴客今日一過就要離去,便布了好酒好菜招待各位,就當提前餞行。”
“勞煩掌櫃了。”阿敘莞爾一笑。
琳兒投以甜笑:“不必客氣。各位請用膳,小女子先退下了。”
注視琳兒的倩影消失,方疏難得沒有立刻動筷,而是一副若有所思。
阿敘問:“怎麼?”
方疏沒有立刻作答,過了半晌,擺手言道:“沒事。”明顯留有後話,卻沒說明。阿敘勾笑,也沒追問。
長夷的鬼節遠比想象的要有意思。
白森森的燈籠掛滿每條街道,每家每戶門前都鋪著紅毯,前方撒著石灰,旁邊端著柳枝和槐葉,柳槐屬陰,自古以來便能招魂引魄。
血紅色的陰轎停了一邊,臉色慘白的轎伕穿著墜地的紅衣,等著膽大的客人光顧他們的生意。
姬箐只在客棧門口吹了會兒風就回屋了,上樓時腿軟的好幾次差點摔下來。方疏也沒敢去,本來這次來長夷他就頗有微詞,上次鬼節給他留下的陰影不是一點點。
“聽說坐陰轎能看見鬼。”冷風吹起她的裙襬,恰好,也是紅色的衣裳。阿敘看著沅之淮,對他發出邀請,“一起去?”
沅之淮淡笑,透著無奈:“你的初衷不就是為了等這天麼?”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阿敘是故意想整他才選擇來長夷,畢竟他是真的怕鬼,哪怕他殺了那麼多人。
阿敘不置可否,徑自走向對面停著的陰轎。
坐上陰轎,掀起血簾一角,親眼目睹沅之淮進了另一臺陰轎後,她才吩咐轎伕起轎。
冷風灌進轎內,激起阿敘一身雞皮疙瘩,說不害怕那是假的,遙想當年打個雷她都會害怕地躲在沅之淮的懷裡。
是了,那是當年的事了。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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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卡卡的荷包,荒蕪的鮮花。
99。伴青燈(39)
(39)
阿敘的孃親生她時是難產,產婆換了好多個才把她接生出來,她娘體力透支,連阿敘看都沒來的及看就遺憾逝去了,阿敘的爹哭的傷心,哭聲混著屋外的電閃雷鳴,格外恐怖,是以,阿敘怕雷是從出生便烙下的。
小時候打雷阿敘都躲在父親的懷裡,後來遇上了沅之淮就變了。彼時阿敘的父親還打趣說:“還沒嫁出去水都已經潑出去了。”他估計也沒想到,自己最後居然死在了他認定的女婿手裡。
陰轎晃晃悠悠,中途灌進來好幾次冷風,空氣裡燒著不知名的東西,阿敘只覺頭暈,眼才半闔,人就已經到了沅之淮懷裡。
溫熱的手附在額頭上,模糊中看見某人的眉頭蹙緊。
“唔……”阿敘感覺頭快要爆開了。
“別亂動。”低沉的嗓音透著一縷懊悔,懷裡的人燒得厲害,是昨晚吹了夜風的原因,再加上今早飯菜裡的某些東西一刺激,掌心的溫度幾乎快燙傷他的手。
“玄娘。”只聞話音,失蹤一日的玄娘憑空出現在他身後。他的眼神陰鬱可怖,雙手下意識摟緊懷裡燒得迷迷瞪瞪的阿敘,陰冷下令:“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