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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是三階三階的跑,途中腳崴了一下,沒察覺痛意,她也就沒管了,哪曉得現在居然痛起來了。
聽說傷了腳,方疏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向一旁的八角亭走去。
姬箐下意識摟住方疏的脖子,俏臉豔得好似瑰麗的晚霞。
95。伴青燈(35)
(35)
抱著她在八角亭坐下,也沒問姬箐的意思,單膝曲下,撩開繪著粉色桃花的裙襬,單手脫下她的鞋,褪掉白襪,一隻小巧白嫩的玉足呈現在方疏面前。
一股血氣湧上大腦,方疏只覺鼻腔溫熱,還未來得遮掩,一滴鮮血便滴在姬箐光。裸的腳背上,恰似雪中紅梅,突兀美麗。
“對、對不起。”他趕忙用袖子擋住鼻子,順帶遮住如火中燒的臉,側過頭不敢看姬箐。
腳背有一小塊地方略有溫熱,方疏雖然擋住了臉,可那紅的不可思議的耳朵卻是如何也遮擋不住的,姬箐見狀,低低笑出聲來。
方疏立刻回瞪了她一眼,結果換來更為爽朗的笑聲。
“別遮了,鼻血是用來止的,不是遮住了就會好的。”從懷裡拿出方錦帕來,上次如山廟事件後,她就讓方疏把這帕子給了她。
起初方疏還以為自己流鼻血流的眼花了,可當瞧見錦帕邊腳的那個“疏”字時,難言的奇妙感受包裹全身。
她竟然留了他的錦帕做貼身物。
光是想想,他的鼻血流的越發洶湧起來。
姬箐知道他在想什麼,唇角不自覺微揚,嘴裡說著瞎編的話。
“本來留著這帕子來擦手的,如今你流鼻血,我身上也無其他可以擦拭的東西,你就將就用用吧。”方疏的表情因為這段話立馬變得有趣起來。
姬箐埋頭低笑,拂開他的手,傾身為他擦乾淨血。
霎那間,方疏只感覺一股股暖流填滿心田。
姬箐的腳踝腫得老高,方疏鎖緊眉頭,唇角緊抿,冰涼的手指剛探上紅腫的位置,姬箐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伸出去的手立刻收回,眉頭也蹙得更緊。“腫得太厲害,我先帶你去醫館。”反身蹲下身子,背對姬箐伸出手,亭外的花燈在他的側面鍍上一層柔光,琉璃眸溫柔的能掐出水來,“上來。”
大掌托住姬箐的大腿起身,女子獨特的馨香氣味縈繞鼻尖,又順著呼吸進ru五臟六腑。
心跳,不由自主地慢了一拍。
夜晚的長夷古道別具風味,漫漫長街,路旁垂著弱柳,光禿禿地枝條隨風飄動,古蹟斑斑的小屋點著小燈,一盞一盞,朦朧唯美,天上掛著圓月,薄薄的軟雲浮在月腳,月華穿透,灑下清輝。
處理完傷勢,方疏揹著姬箐一步步向客棧走去,細長的胳膊圈著他的脖頸,姬箐將臉貼在背上,仔細一看,兩人的臉都紅的不正常。
醫館大夫的話猶記在耳——“小倆口出門怎能如此不小心,你這當相公的也太失敗了!”
小倆口……
姬箐抿抿嘴,竭力控制自己內心的喜悅。
稍抬頭,望了望前方,手臂下意識地摟緊,只希望能和方疏一直這麼走下去。
感受到她的情緒,方疏心底卻是一沉,臉色也不好起來。
96。伴青燈(36)
(36)
另一邊,阿敘正與沅之淮遊河。
平靜無波的河面因為小船經過泛起一圈圈漣漪,夜空裡是翦叢花的淡香。船上擺著小几,放著一壺清酒和幾碟糕點。
“你什麼時候走?”
“小阿敘就這麼巴不得我離開?”沅之淮笑了笑,指尖的青釉玉杯越發襯的他膚白。
阿敘不置可否,輕抬眉角,“不要以為這一路來我沒趕你走你就以為我原諒你了。”冰冷填滿雙眸,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弒父殺親之仇,不共戴天。”
沅之淮神色如初:“當然。小阿敘從來都不是無情無義之人,只是……”淺嗅杯中玉釀,笑得深意,“只是我怕到了最後小阿敘還是會原諒我。”
音未息,阿敘已經大笑起來,笑得狠了,眼角帶上了淚。她盯著沅之淮的臉,真想用刀割開他的皮,看看到底厚到了哪種程度。
她不否認,這些日子的相處,她也曾動過心念試著不去想從前的事,可惜,她再怎麼催眠自己,一到夜晚入睡時,父親姊兄慘死的模樣如同潮水向她撲來,絲毫不留給她呼吸的機會,那場沖天大火更是讓她一次次被嗆醒,杯杯茶水下肚,只想沖淡那股如何也消散不去的菸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