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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錦酥還未反應過來,南宮弗已經拂袖而去,連續幾日都沒來過他們家。
三年時光一晃而過,溫錦酥和南宮弗的感情依舊如初,唯一遺憾的,便是到迄今為止,她都未曾有過身孕。
南宮夷一直都在安慰她,來日方長,他們未來有的是時間。
可往往未來這個詞,都是不可估摸的。
安澤二十六年,皇帝駕崩,傳位於三皇子南宮弗,太子南宮夷被封為南雋王。
訊息一出,舉國震驚,因為在那之前,所有人都認定南宮夷會是新皇。
得知這個訊息,溫錦酥趕忙提了燈籠站在門口等他,一站就是幾個時辰,眷娘曾來勸過幾次,都被她拒絕。
果然,他是一個人走路回來的,沒有隨從,一身酒氣。
她把他扶在床上,讓眷娘煮了醒酒湯。
溫錦酥噙住眼淚,用熱水給他擦拭身體:“我知道你難受,不過沒關係,你還有我,我們有彼此就夠了。”
“不!”
昏睡中的他突然大聲喊道,擦拭的動作停在那裡,溫錦酥呆呆地看著他,耳邊分不清是他的醉話還是真話。
南宮夷說:“不夠,什麼都不夠,我要皇位,那本該是我的東西!”
聞言,她突然回想起自己曾經問過他,皇位和她,如果只能選擇一樣,他會選擇什麼。
那時的南宮夷盯著她猶豫了好久,緩緩才道,錦酥,我和你不一樣,我從一出生,這輩子便已經註定……
未完的話被她的手指擋住,她沒有勇氣繼續聽下去,至高無上的帝位,本就是無數人窮極一生的追逐,多他一個,也無妨。
她無數次的想過,如果真有讓他選擇的那一天,那她該如何。
床上的南宮夷嘴裡依舊唸叨著那是屬於我的。
她看著他,心中悲拗難受。
那晚的事她誰也沒說,她選擇讓它爛在心底,她和他的生活還要繼續,愛情本就是需要考驗的。
登基大典準備就緒後,南宮弗繼位,改年號為旌德。
龍椅上的南宮弗一襲九爪龍袍,頭戴九旒冕,神情淡漠,與平日判若兩人,溫錦酥驚詫於他的變化,後來想想,先皇既然把國家的希望寄託在他身上,那他就應該有一個皇帝樣,那將會讓文武百官難以信服。
6。枯骨香(5)
【5】
南宮弗當了皇帝,旁邊的宅子自然是空了,溫錦酥有時也去親自打掃,回想起從前的快樂時光,想多了,心裡便難受得緊。
自打南宮弗登基後,南宮夷對南宮弗的態度再不似從前那樣,頃刻間就好像變了一個人,陰沉,敏感,愛胡思亂想他甚至懷疑,先帝的死,與南宮弗脫不了干係。
畢竟相處了幾年,南宮弗那人她也有些瞭解,不管怎樣,她如何也不相信是他動了御旨,但南宮夷是她丈夫,她不願再在他傷口上撒鹽,便再也不提南宮弗的名字。
時光如白駒過隙,木樨花開滿庭院,她和眷娘摘了許多,洗淨晾乾後做成了糕點,木樨花香,其糕更甚。
溫錦酥端著糕點,輕叩房門,聽見裡面回應,她輕輕推開木門,一進屋,就見南宮夷眉頭緊鎖坐於案前,見來人是她,目光有微瞬地閃躲,然後恢復如常。
“操勞一天了,吃點東西吧,我剛做的。”
她把糕點放在他案邊,正欲退出去,他忽然拉住她的手,含糊其辭道:“今晚……你隨我一同入宮吧。”
南宮弗在寢宮設了晚宴,指名要她同去。
這是自打登基後,他們第一次聚在一起。
說是晚宴,賓客卻只有他們夫婦二人。
許是南宮夷戒備的太過明顯,南宮弗起身,親手為他斟酒,朗聲笑道:“哥哥莫是怕阿弗會加害你和錦酥。”
無論是語氣,還是笑容,都還是以前的樣子。
溫錦酥欣慰,替南宮夷接下話茬,礙於君臣之禮,她不敢叫他本名,只說:“皇上你多慮了。”
一句“皇上”,南宮弗的眸子頓時黯淡不少,輕輕應了一聲,然後再無他話。
一晚上,只聽得酒水溢滿杯的聲音,而喝酒的,只有南宮弗一人。
他的心裡像是踹了極大的心事,滿面愁容,時不時還低嘆一聲。
南宮夷見此,眉頭深皺。
他曾告訴過溫錦酥,南宮弗酒量極差,平日胃也不好,此刻恐怕是在擔心他的身體。
見狀,溫錦酥淡淡一笑,他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