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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眼淚逼回去,旋即走到他面前,用指甲戳著他的胸口,僵硬微笑:“她是你的摯愛,那我又是你的誰?”此刻的我就像在自掘墳墓。
他還未開口,姜虞歡就搶著回答,看我的眼神裡滿是嘲諷:“你的臉是我的,名字也是我的,你還好意思問阿風你是誰,不自量力的東西。”
我盯著唐風煞白的臉,好一會兒才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頓了頓,說話卻還是止不住顫抖:“舊人相聚,那我就不在這裡打擾你們了。”握緊手中的木盒,我死死咬住嘴唇,才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走回去的每一步都是那麼艱難,丫鬟僕人們在一堆竊竊私語,但我沒有心思去管,心裡腦海裡想著的,都是以前的唐風。
他曾對我說過,會一輩子待我好,一輩子疼我愛我護著我,我信他,就像我信自己的心一樣,信的那麼虔誠,那麼認真。幾年來,我一刻也沒動搖過,可是現在,我不禁懷疑當初他是不是沒有把話說完,那未完的話,我沒聽見的話。
——如果他的摯愛姜虞歡一輩子都沒有回到他的身邊,他就會一輩子待我好,一輩子疼我愛我護著我。
我想,這才是他本該說完的話。
自嘲一笑,他們的事就留給他們自行處理吧,自己何必去徒增煩惱。既是曾經,那又何必再提。
數日後,唐風納姜虞歡為妾,沒有宴請賓客,只是在府裡做了一個小小的儀式。不用去想就知道是姜虞歡的意思,她是宮裡出來的人,如果太過明目張膽,被有心之人胡編亂造傳了出去,怕是小命都保不了了。
我嗤笑,她那麼高傲,原來也有怕的時候。
既然是妾,姜虞歡必定是要向我這個正房敬茶,她想好了要害我,故意在我伸手地時候將茶水打翻,好在我提前做了預防,讓丫鬟用的是涼茶,否則就不是燙掉一層皮那麼簡單。
見我沒事,她那點心思就全部顯露在臉上,我笑,怪不得會被其他妃子陷害趕出宮,完全不懂得隱藏自己情緒的人,又豈是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待的下去的?
21。點絳唇(8)
【8】
名義上我雖然還是正房,但家裡的下人都知道,我是有名無實,姜虞歡才是真正的唐夫人。
有次我蹲在假山後給池裡的魚餵食料,有兩個丫鬟走了過來,一個青裳,一個粉裝,有假山擋著,她們並沒有看見我,兩人便無所畏懼坐在池邊的石凳上嚼著舌根。
先開頭的是穿著青色衣裳的丫鬟,她說:“當初第一次見著夫人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我是跟著公子來長安的,以前在老家我也見過現在的夫人,如若不仔細看,還真分不出她們兩個。”
粉裝丫鬟捂著嘴偷笑:“你這夫人現夫人的都把我弄混了,都跟你說了一個是賈(假)夫人,一個是姜夫人,你總愛忘記。”
青裳丫鬟輕笑:“管她賈不假,反正我們只需知道府裡真正的女主人是誰就夠了。”
手中的食料包沒有拿穩,撲通一聲落在池子裡,驚走了先前還圍在我面前爭食物的魚,也把那兩個嘴碎的丫鬟嚇了一跳。
“是何人在假山後偷聽我們講話?”青裳丫鬟跟了唐風很久,地位與待遇自是比其他下人好,這問話底氣也足很多。
我站起身來,撣了撣裙襬的泥土,從假山後走出來,溫柔一笑:“是我。”看著她倆蒼白的小臉,我的聲音更加柔和了些,“真是對不住,食料包沒有拿穩掉在池子裡了,驚著了兩位真是抱歉。不過我並沒有偷聽你們講話,我來的比你們早,只是你們沒有發現而已。”
粉裝丫頭一看就是個膽兒小的,我這才把話說完,那會兒她已經開始抽噎著哭了,還是青裳丫頭冷靜點,拉著她對我行了個禮:“見過夫人。”
我頷首,輕輕道:“起來吧。”爾後故意抬頭看了看天色,惋惜道:“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去溫習書籍,畢竟讀書不是件容易的事,莫要辜負了才好。”一番話說的暗藏玄機,話中有話,我念著幾年的情分好心提醒她們,至於她們聽不聽的懂,就不是我該關心的了。
走過她們身邊時我故意輕笑出聲,斜眼瞥見她們的身體一起抖了抖,心裡陡然升起一種名為報復的快感。
我加快步伐向笙守閣走去,聽著身後她們似要趕在我之前離開,斜勾嘴角,驀地停了步子,轉身喚了聲:“站住。”
那兩個丫鬟正準備往一旁的小道跑過去,突然聽見我的聲音,兩人搖搖欲墜好一會兒才沒掉進池子裡,穩住身型,頭低垂著不敢看我,戰戰兢兢問道:“夫人還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