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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塵緣太深,不宜剃髮。”這個問題寧蔻老早就發現了,這說辭自然也早就準備好了。
悅兒本就不懂那些事,加之寧蔻又說的在理,疑慮便全消了。
淺上鉛華,淡掃蛾眉,換上一身玉色曳地散花長裙,配以羊脂白玉,明豔不可方物。
悅兒驚豔道:“姑娘真美。”寧蔻牽強一笑,“就是好熱。”這衣服裡三層外三層的,完全把她當個粽子裹。
門外豔陽高照,一片晴好,悅兒遞給她一方錦帕,也沒說做什麼,寧蔻不懂,卻還是乖乖收下。
“虛寧姑娘還沒出門麼?”許忱邑的聲音忽然傳來。
“未曾。”
照進屋裡的陽光被人擋住,因為逆光,寧蔻看不真切許忱邑的臉。
“虛寧姑娘裝扮好了?”他的語氣辨不出情緒。
“都好了。”悅兒頷首答道。
“待會兒見客有我陪著虛寧姑娘就行,你且先下去。”他大步走進來,悅兒應聲退下。
對於“見客”二字寧蔻頗有微詞,好歹也是名門望族的後代,用詞怎麼這麼粗魯!
“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嗎?”他故意站在寧蔻面前,利用身高優勢俯視看她,嘴角掛著輕蔑的笑。
沒了旁人,寧蔻也不示弱,反唇相譏道:“本來挺享受的,不過一看見你我就難受了。”
他狂傲大笑,故意俯身與她平視:“你以為看見你我就好受嗎?”
寧蔻顰眉,不再作聲。
這人嘴太毒,再說下去吃虧的就是她自己。
許忱邑見狀冷哼道:“杵著做什麼,還不快走。”
寧蔻即便再不甘心,也亦步亦趨地跟在許忱邑後面,快到正廳時,許忱邑突然牽起她的手,並微微低頭悶聲道:“來的都不是一般人,就算再不樂意你也要裝得高興。”音未息,就聽有人大聲喊道:“少爺和少夫人來啦。”
聞言兩人的面頰都不自覺抽了抽。
在一片歡呼聲中,寧蔻和許忱邑執手出現在眾人面前,因為男女分開而坐,許忱邑便攬住她的肩膀,親密地貼耳說道:“沒了我的照顧,待會兒吃飯的時候儘量多吃。”聲音不大,但足夠一半的人聽見。
寧蔻也是演技派,俏臉微紅,玉手輕輕拽住許忱邑的雲袖,嬌羞道:“你也多吃一點。”
眾人忍不住起鬨,誰都沒有注意到許忱邑和寧蔻因強忍而泛白的指關節。
50。長煙引(14)
(14)
寧蔻方才落座,坐在她左邊的女子就向她搭話,湖藍長裙襯得她溫婉可人,嗓音也似水如歌,“姑娘與許公子真是郎才女貌。”
“姑娘說笑了,我長得還算湊合,要說許忱邑……”餘光不著痕跡地看向前方,許忱邑正與人對飲,寧蔻掩嘴輕笑,“要說他,那還真是狼。”
女子莞爾道:“姑娘真是幽默風趣。小女子單字梔,家父是太傅南甫。”
“原來是太傅千金,虛寧失禮。”色疑瓊樹倚,香似玉京來,果真是人如其名。
南梔面頰薄粉,有些侷促道:“聽聞姑娘以前是感業寺的小師傅,小女子一直喜愛佛文,如今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姑娘能夠幫幫我。”
“但說無妨。”
“小女子想請姑娘有空時授予小女子佛學知識……”說完後眼巴巴地看著寧蔻,輕咬櫻唇,眼神充滿期待。
雖說沒在感業寺待多久,不過照顧武夫人的那三個月裡她也看了不少經書,當半個老師應該沒什麼問題。
想罷大方地對南梔說:“沒問題,我定當盡力而為。”
南梔大喜,礙著行動不便,只能簡單地對寧蔻行了一禮,“徒兒多謝師傅。”
那廂,許忱邑只是下意識地去看坐在對面的寧蔻,見到南梔的舉動和寧蔻的笑顏,雙眼微眯,目光裡帶著探究。
這小尼姑又在搞什麼?
宴會進行的順利又熱鬧,空氣裡酒香四溢,觥籌交錯間是歡聲笑語,眾人的興致也越來越高漲,席間有人舉杯提議,要奏樂助興。
這麼好的機會許忱邑當然不會放過,幾乎是那人話音剛落,他便起身擊掌三聲,朗聲道:“小侄未來的夫人雖然書畫不精,樂器這方面卻是厲害十分,如果各位叔叔伯伯們不介意,就讓她來為大家助興可好?”
寧蔻正在夾菜,聞言右手一抖,菜又回了盤子。
放了筷子,藏在錦袖裡的手還是顫抖地厲害,許忱邑這招真是狠決,居然想讓她當眾出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