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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帖了。”
擱下手中的畫筆,許忱邑戲謔言道:“臣相家的喜帖?莫不是那楊安弦拐了哪家姑娘要成婚了?”
傳話僕人瞪大了眼睛,崇拜之意從眼神裡流露出來,只聽他回道:“大少爺還真是料事如神啊,楊公子確實是要成親了,那位姑娘您也還認識哩。”
“哦?是誰?”
“就之前一直來府裡找大少奶奶的那位南姑娘。”僕人沒發覺許忱邑的異樣,兀自說道,“小的前幾日還在納悶南姑娘怎麼沒來找大少奶奶了,搞了半天原來是忙活婚事去了。大少爺你可不知道啊,這南姑娘和那楊公子還沒幾天哩,據說是在街上給遇見的,要小的說這肯定是楊公子對南姑娘一見鍾情了,否則這婚事怎麼會來的這麼快——誒,大少爺您去哪兒呀,外面在飄雨哩——”
雖說只是毛毛細雨,可那溼意沾在身上時還是令人很不舒服,連心情也變得陰鬱。許忱邑就那樣站在寧蔻的門外,扣門的手放下又抬起,抬起又靜止,眉宇間裹著淡淡愁緒,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玄衣露重。
悅兒端著薑湯,抬頭瞧見立在門口滿面心事的許忱邑,微微施禮。
“大少爺為何不敲門呢?”
“哦,是悅兒。”顯然他沒有聽清悅兒說的話,正勾了嘴角準備問話,垂眸看見悅兒手上的薑湯,笑容立刻頓住,著急道:“她生病了?”
“恩,本來說請大夫的,但怎麼說寧姑娘都不讓,說喝點薑湯熱水慢慢就好了。”
怒氣染上眉梢,許忱邑冷聲說:“你還真是屢教不改,若她出了什麼問題,你能擔待得起!”
吱嘎——
身後的木門隨著他的話音被開啟,同時也傳出一個同樣沒有多少溫度的聲音。
“不關悅兒的事。”
回頭看見寧蔻虛弱的模樣,他一個跨步走上前去,擁著寧蔻,為她抵禦溼冷的天氣。
寧蔻沒有抵抗,反而順從地偎在他的胸膛,咳了兩聲,有氣無力道:“扶我進去,我有話對你說。”
許忱邑頷首,彎下身子,將她攔腰抱起,直徑走進屋子,把她輕輕放在床上,細心地蓋好被子。
“說吧。”他知道她說話費力,所以就俯身,把耳朵靠在她的唇邊,感受她淺淺的呼吸和溫熱的氣息。
“南梔要嫁給楊安弦了……”
“恩,我知道。”
“如果不是我堅持要帶她去買書,她現在就不會被逼著嫁給那個花花公子。”
之前的姿勢太費力,他乾脆把雙手分別撐在寧蔻的兩側,正面對她,說:“那次宴會我就對你說過,楊安弦不是好人。”
不同於她,許忱邑的氣息是灼熱的,她用額頭將他從自己面前抵開了些,然後才說:“那天在書店,南梔撞到了他的身上,我想她是認識他的,因為那一刻她的臉霎時就白了,她拉著我讓我回府,我卻還是執意選書,所以給了楊安弦詢問她身份的機會……”
她似乎不想讓許忱邑看見自己哭得樣子,趕忙用被子把臉遮住,說話的聲音也更加沉悶小聲了些:“是我害了她,如果當初我聽她的話離開,那她也就不會嫁給楊安弦了。那個人給不了她幸福的。”
“命由天定,這不怪你,或許南姑娘和楊安弦的遇見本就是被安排好了的,只是中間突然夾了一個你罷了。”
無聲地嘆了口氣,揉揉她的發頂,安撫道:“事已如此,你也別想太多,先安心養病才是關鍵。”
看著她喝下薑湯,親自點上安神香,許忱邑這才離開。
55。長煙引(19)
(19)
再見南梔時,即便寧蔻強迫自己不要哭不準哭,可一對上那雙裹著淡淡水煙的翦瞳,她立刻變得泣不成聲。
“對不起……”
紅妝再豔,也遮不住南梔蒼白的臉。
“阿寧師傅。”她摘下頭上的鳳冠,遣走忙碌的丫鬟,將寧蔻扶坐在凳子上,抬手為她捻去面上的淚珠,笑容似夜裡綻放的曇花。
“阿寧師傅,南梔有一事相求。”
寧蔻趕忙道:“你說你說!”
“阿寧師傅昔日的嗩吶清奏如今依然刻在南梔的腦海中,此時一別更是不知何時才能再見……懇請阿寧師傅,待會兒加入送親的樂隊,用嗩吶送南梔一程罷。”
南梔的婚期與寧蔻的婚期不過一月之差,按習俗,女子成婚前一個月是不可以露面見人的,而她此時之所以能見到南梔,也是求了武夫人半天才應允的。
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