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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禾。”有人輕輕搖晃我的肩,我昏昏噩噩的醒來,從床上坐起,淡然的問:“公子有何貴幹?”
“快到了夕禾。就快到我要迎娶你的日子了,那一日夕禾一定是世上最美的新娘。”三王一臉寵溺,倒是更讓人生厭。
“可能麼。”毫無表情,毫無語氣:“要不要我們打個賭。”我衝他凝眸一笑:“一定不會有那一天。”
“這你就太決斷了些。”王爺的語氣陡然變得冰冷,俯身一下子把我壓倒在床上,捂住我要尖叫的嘴,似笑非笑的說:“莫要把本王對你的愛一點一點變成恨。”我微微發愣,他又鬆開手起身欲走。
“你不會的是麼。”見他快要出門,我悠悠的問。
“什麼?恨你?”三王頓住,卻沒有轉過身來。
“謀反,你不會的是麼。”我幾乎是哀求的語氣。
“會,我都會。”玄胤翌輕描淡寫的應著,走出房間。
片刻功夫子悠便又進來,看樣子又要伸手把我打暈,我忙道:“這次讓我清醒著行嗎。”子悠微微一愣終還是答應。
'奇'背起清醒的我輕而易舉的飛簷走壁。回到謐禾殿時已是三更天,我想著玄胤翌的話輾轉反側,心裡有根弦緊緊繃著,又好像下一秒就會斷掉。
'書'又是三日過去,宮內人心惶惶。我正坐在榻上刺繡,小艾忽然慌慌張張的跑來,幾乎哭著道:“娘娘,來了來了。”
'網'我並未多想繼續飛針走線,淡淡的用鼻子應道:“恩?”
“來了…皇宮城牆下全是三王爺的兵,護國將軍把兵權給了他助他謀反,宮裡的人都在收拾細軟打算逃走,他們說皇上這一仗必輸無疑。”
護國將軍?那不就是喬夕禾的爹?怎麼會這樣…我扔下刺繡道:“我們先去找莫漓。”前腳才邁出大門,後面便嘩啦一聲。轉身一看謐禾殿內的奴才又跪了一地。“奴才們知道主子待我們不薄,可現在這種關頭,誰都不想留在這送命,主子您放我們走吧。”常樂帶頭央求,其餘眾人一齊叩首道:“求主子開恩!”
“開恩?”我向前一步,壓低聲音道:“誰都不許邁出這道大門一步!你們為湮國盡忠,就是死也死得光榮。我喬夕禾從沒把你們當過奴才,我們是朋友。”望著他們詫異的臉道:“我瞧不起貪生怕死臨陣脫逃的朋友!”
眾人大駭,臉上漸漸寫滿堅決,常樂對著我磕了三個響頭哽咽著道:“從沒有主子把小的們當作人看,我們有您這樣的主子,就是死在這也值了!”眾人也附和著道:“小的們誓死守衛謐禾殿!”
我忍住眼淚大聲道:“今日謐禾殿沒有上下主僕之分,我們都是朋友,今日朋友們盡興吃喝,,盡興享樂,就算鬧到天翻地覆也沒有關係!”
“喂,喬夕禾!幹大事怎麼能少得了我呢,你待我前去打探情況!”念堯嫣然一笑用輕功飛走,我輕聲問小艾:“子悠呢?”
“從昨晚就再也沒見到過她了。”小艾支吾道。
“呵,好個子悠,還真是忠心不二。小艾我們走。”說著吩咐那些宮人好生照料諾誠,大步向秋水閣跑去。一路上拿著包袱逃跑的宮女太監數不勝數,他們哪能明白,現在這種形勢就算出得了宮門,無論被敵軍還是我軍發現都是死路一條,倒還不如在宮裡來的安全。
到了秋水閣時那裡已經狼藉一片,宮裡值錢的東西全部被拿走,莫漓抱著宛兒坐在貴妃椅上,身旁站著趙清兒。見到我,木然的眼睛忽然明亮起來:“夕禾!”
“姐姐!”我上前抓住她的手紋:“這是怎麼了?”
“宮裡的人都在逃,我看他們可憐便讓他們隨便拿這裡的東西,反正如今也用不到了。
四、痛不欲生
“如今是該如何是好?我爹他…”我擔心不已,感覺現在可以依靠的人只有莫漓。
“喬將軍一直對皇上忠心耿耿,忽然這樣實在令人寒心,妹妹彆著急,皇上那麼聰明一定會有辦法的。”莫漓微笑著安慰我,宛兒也衝我甜甜一笑。
“許久沒有聽過妹妹彈琴了,不如今日為姐姐奏一曲,以後恐怕…”莫漓聲音略有些哽咽,我忙笑著打斷她,生怕她再難過:“好啊!”彈古琴對從小就開始學習的我已經是輕車熟路,奇Qīsūu。сom書坐在琴旁,纖纖十指撫上琴絃,行雲流水般奏出婉轉清冷的音色,明明應該熟的不能在熟,卻一連彈錯好幾個音,指尖微微發顫。
“我回來了!”念堯忽然推門而入,大聲道:“城樓下真的全是三王那個狗賊的兵,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