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忖思之間,已繞過了兩片花叢。
抬頭看去,只見一座聳雲高樓,屹立在眾女婢環繞之中。
樓下一片如茵草地上、早已擺好了十幾桌酒筵,看情形,邀請之人,並不太多。
馬文飛一皺眉頭,道“姑娘,咱們可是來的太早了一些?”
鳳竹道:“不早啦,那邊不是有人來了嗎。”
馬文飛抬頭看去,果見正北方花樹中緩步走出一個高舉紗燈的藍衣女婢。
在那藍衣女婢之後,緊隨一個手提描金箱,身著長衫,年約四旬左右,胸前黑髯及腹的文士。
此人形狀特殊,蕭翎一眼之下,已然瞧出正是浙北向陽坪璇璣書廬主人宇文寒濤。
在他身後緊隨著百手書生成英。
只見宇文寒濤在藍衣小婢紗燈引導之下,在靠近望花樓的一面坐下。
就這一會兒,四面花叢中陸續出現了數十盞紗燈,在幾十個美婢引導之下,各就坐位。
那筵席坐位,似已早經排好,數十個帶路美婢,交錯穿梭而過,帶人就座,有條不紊。
鳳竹笑道:“馬爺,入席吧!”移步向前行去。
馬文飛在鳳竹引導下,入了席位。
蕭翎低聲對鳳竹道:“姑娘,可有我的坐位嗎?”
鳳竹顰起了柳眉兒,道:“你只要敢坐,就在旁邊坐下吧!反正每一桌可坐八人,事實上人數都是不足。”
蕭翎道:“多謝姑娘指點。”
鳳竹道:“不用謝了。”轉身退下去。
只聽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冤家路窄,兄弟又和馬兄分配到同一桌上了。”
馬文飛目光一轉,緩緩說道:“司馬兄和兄弟倒有緣的很。”
司馬乾緩步入席,在馬文飛對面坐下,那帶路美婢,悄然退了下去。
馬文飛目光一轉數十個高舉紗燈穿梭在筵席間的帶路美婢,全都悄然退去,不禁暗暗讚道:百花山莊果然不可輕視,單是這些訓練有素的美婢,就非江湖上任何一家門戶能夠及得。
只見司馬乾說道:“百花山莊中這些美婢,個個都是人比花嬌,不知已有多少人,跌入了脂粉陷阱之中。”
這幾句話,說的聲音很高,似是有意讓全場中所有的人全都聽到。
果然,數十道目光,一齊投注過來。
司馬乾神色自若的端起茶杯,大大喝了一口,自言自語接道:“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物不算毒,最狠婦人心,玫瑰多刺,酒色誤人,偏又是自古英雄愛美人,石榴裙下,作繭自縛,可嘆啊!可嘆!”
他每一句一字,都用丹田真氣送出,聽來聲音不大,但卻傳出極遠,筵席中人,個個聽得真切。
馬文飛一皺眉頭,低聲說道:“司馬兄,夠了,已經是四座皆驚,萬目齊注……”
司馬乾冷冷接道:“兄弟觀察在座之人,大部都跌入脂粉陷阱之中,豈不是一大可悲之事。”
馬文飛心中暗道:此人見語不驚人,心有不甘,不用再和他談了。轉過頭去,裝作不聞。
司馬乾突然仰天打個哈哈,道:“天下愚人,何以如是之多,死在臨頭,還是貪圖口腹之慾,吃幾餐送終酒席。”
這幾句話又使得全場震動,立時議論紛紛。
司馬乾眼看仍是無人理他,突然一掌擊在木案上,只震得碗筷橫飛,散落在地,伏案大哭起來。
花樹林中,奔出來四個青衣童子,送上新的碗筷。
馬文飛眼看他這等癲狂的舉動,有心勸他幾句,又怕纏上自己,只好忍下不理。
但聞司馬乾那嚎哭之聲,愈來愈大,全場皆聞。
馬文飛聽他哭聲甚是悽原,心中暗暗奇道:此人武功不弱,亦似具有才華,何以會這般哭笑無常,難道當真是有些瘋癲不成。
他忍了又忍,終是忍耐不住,低聲說道:“司馬兄,群豪畢集,盛筵將開,你這般嚎啕大哭,成何體統。”
司馬乾抬起頭來,用袖拭去臉上淚痕,嘆道:“兄弟眼下所見之人,大都即將身遭凶死,叫我如何不哭?”
馬文飛吁了口氣,暗道:這人當真是不能搭訕。
只聽司馬乾接著說道:“可嘆世人無知,急急的趕到此地,只為了送死而來。”
他這般自言自語,似是與人無涉,但已有幾個脾氣暴躁之人,聽得不耐,冷笑連連,嚷道:“你這狂人,瘋子,瘋子,狂人。”
司馬乾正要反唇相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