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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恕罪。”
蕭翎道:“你為我費了這大心機,我感激還來不及,何罪之有?”
商八道:“我和那馬文飛已經約好,明天初更時分相見,後日一早,進入莊中。”
蕭翎望望天色,道:“此刻距明晚初更,還有一段很遙長的時間,咱們有足夠準備的時間了。”
商八笑道:“兄弟帶的那兩頭虎獒,雖已通了靈性,但也不能長時棄之不管,我去安排一下,大哥和兩位姑娘就在這樹林中,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兄弟會去就來。”
蕭翎道:“好!我們就在此地等候。”
商八道:“多則兩個時辰,少則一個時辰,兄弟定然趕回。”
說罷,和杜九聯袂而去。蕭翎出道江湖,就捲入了這場武林正邪大決鬥的是非之中,陰錯陽差的造成武林同道對他的誤會,已有抽身不能之感,父母被擄作人質,又使他和百花山莊,形成了一種微妙的關係,在這場鬥智、鬥力的大決鬥中,成了一位左右為難的中間人物。
親情如山,在他精神上套上了一重無形的枷鎖,想到年邁雙親,所受的無謂牽累,無時不在憂心如焚中。
他望著中州二賈遠去的背影,黯然一嘆,兩行思親淚,順頰而下。
誰說丈夫不彈淚,只為未到傷心處。
玉蘭、金蘭第一次看到了這位身負絕藝,性情堅毅的少年,暴露出脆弱,亦不禁哀傷淚下,難以自禁。
金蘭緩緩由懷中摸出了一方絹帕,遞了過去,道:“相公肩擔大任,保重身體要緊。”
蕭翎望了二婢一眼,接過絹帕,拂拭一下臉上的淚痕,嘆道:“為人子者,不能夠盡孝膝前,已是罪無可恕,似這般牽累父母,代子受過,夫復有何顏立足於天地之間。”
玉蘭道:“事已至此,急在善後,兩位老人家吉人天相,就算目前受些苦難,但必有脫危之日。相公肩上擔子是何等沉重,如若你苦壞了身子,那就大為不智了。”
蕭翎長長吁一口氣,道:“多謝兩位姑娘相勸。”席地而坐,閉目運息。
原來,他身受鐵沙掌力一擊,雖有罡氣護身,但因火候不足,內腑亦受微傷,此刻,二婢殷殷勤勤慰他保重身子,頓時警覺,心中暗道:天下武林中人,雖有不少人對那沈術風恨入刺骨,實在內心之中,又存著無比的畏懼,這救助父母脫險之事,還要靠我蕭翎之力,如不能防微杜漸,使內腑中些微之傷,逐漸惡化,豈不是自賤身軀,消減我搭救父母之力,與事何補。
他智慧過人,一念轉此,立時席地而坐,運氣調息起來。
金蘭、玉蘭心知內功愈深之人,在運氣療傷之時,愈是受不得外力驚擾,二婢相互望了一眼,振起精神,替他守關。
大約過了頓飯光景,突聽一陣急促的步履之聲,傳了過來。
玉蘭霍然驚攪,刷的一聲,抽出長劍,低聲向金蘭說道:
“姊姊請守護相公,我去瞧瞧來人是誰。”
金蘭還未來及回話,玉蘭已疾奇+書*網如飄風而去。
回頭望去,只覺蕭翎運息正值緊要關頭,朦朧夜色下,可見他頭頂之上泛升起一層淡淡的白氣。
就這一瞬工夫,再回頭看玉蘭,早已走的不知去向。
金蘭相度一下四周情形,閃入了一株大樹之後,凝神戒備,如果來人是直向此地而來,那也顧不得江湖規矩,只有暗施偷襲了。
仔細聽去,已然不聞那步履之聲,不知是被玉蘭引走,還是那人轉了方向。
時間在緊張中悄然溜去,過了盞茶工夫,仍然不聞動靜。
這意外的寂靜,反而使金蘭產生出更大的恐懼,心中胡思亂想道:也許那人已經殺死了玉蘭,也許那人已經悄無聲息的行了過來……
她抬頭四下搜尋一陣,只覺在夜色籠罩的每株大樹之後,似是都隱藏了一個人。
幽寂中的緊張,幾乎使金蘭透不過氣來,大有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之感。
突然間,聞得一聲冷笑,來自身後。
轉頭望過去,只見八尺以外的樹影下,站著一個黑衣瘦小的人影。
夜色中,那人影似一個陡然間出現的幽靈!
金蘭定定神,舉手拂拭一下頭上的冷汗,喝道:“什麼人?”
那黑影突然轉動一下身子,兩道森冷的目光直射過來,道:“我!”突然舉步向蕭翎行去。
金蘭心中大急,一揮長劍,急步而出,喝道:“站住!”擋住那人去路。
那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