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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高大赤臂人,緩緩放下了抬著的猙獰神像,排列在那神像兩側。
商八藉著燈火,打量那座神像,放在地上,仍有著七八尺高,頭如巴斗,臉似藍靛,高鼻闊口,卻微閉著兩隻眼睛,嘴角處,兩根撩牙,伸出有七八寸長,前面兩隻手,合掌當胸,後面兩隻手,高高舉起,一手執著令牌,一手執著長劍。
以中州雙賈的見識之廣,亦是認不出,這是座什麼神像。
只見那四個身佩綵帶的黑衣人,繞到神像前面,恭恭敬敬一個長揖,霍然轉過身來,其中一人大步對中州雙賈行去。
商八凝目看去,只見那黑衣人身佩綵帶之上,寫著四個字:“壇前護法”。
那人側目望了中州雙賈一眼,直對嶽小釵行了過去。
冷麵鐵筆杜九身子一橫,攔住了去路,冷冷喝道:“站住。”
那黑衣人突然一伸右臂,右掌一翻,硬接一擊。
兩掌接實,如擊敗革,砰的一聲,各自震得向後退了一步。
杜九吃了一驚,暗道:此人好雄渾的掌力。
那黑衣人亦是微微一愕,停下了腳步,口齒啟動,冷冷地吐出一句話,道:“什麼人?”
杜九天生一付冷冰冰的神色,說話口氣,冷漠異常,縱然是天下最溫柔的言語,從他口中說將出來,亦有著冷水澆頭之感,但這黑衣人的口氣,冰冷之感,尤過杜九。
金算盤商八哈哈十笑,介面說道:“咱們兄弟中州雙賈,金字招牌,代客買賣,關外皮貨,南疆珠寶,一應俱全,無所不包,一言為定,向不二價。朋友如想買點什麼,儘管開口就是。”一番嬉笑言談之中,大包大攬,示出身份。
那黑衣人似是已聽過中州雙賈之名,目光轉動,打量了商八,杜九兩眼,冷冷說道:
“本幫幫主駕前的開道二將,就是傷在兩位的手中了?”
杜九道:“小買賣,不值一提。”
黑衣人突然把兩道冷森的目光,投注到嶽小釵身上,道:“那位姑娘可是姓岳?”
嶽個釵道:“本姑娘正是嶽小釵,有何見教……”
商八縱聲大笑,打斷了嶽小釵未完之言,接道:“嶽姑娘是咱們的主顧,什麼事只管找咱們兄弟說話。”
那黑衣人冷笑一聲,突然回身對那神像走去。
商八藉機施展傳音人密之術,道:“老二,今宵之局的兇險,是咱們兄弟生平未遇之事,這周圍環伺的強敵,不去說它,單是那四個護法,就夠咱們兄弟對付了,還有那四個赤臂大漢、個個雄武威猛,亦非好與之輩,酒僧飯丐和咱們道不相同,難與為謀,但形勢所迫,咱們勢又不能不借他兩人助力,以度險關,這其間必得大講譏巧。”
冷麵鐵筆杜九低聲應道:“鬥心眼的事情,小弟向是聽命大哥。”
商八道:“據為兄的觀察,那老叫化子此來,關心嶽小釵似是尤過‘禁宮之鑰’,但那醉和尚,心機深沉,智謀百出,必將讓咱們先和神風幫鬥個精疲力盡之後,他們好坐收漁人之利。如若咱們能夠利用嶽小釵的安危,用以激那老叫化子出手,飯丐、酒僧情同手足,只要老叫化子出手,不怕那醉和尚不捲入漩渦。”
杜九道:“小弟聽命行事就是。”
商八道:“此事必須做的不著痕跡,以免落入了嶽小釵的口實。”
杜九道:“小弟記下了……”微微一頓,又道:“適才小弟和那黑衣人對了一掌,覺出來人功力,似不在小弟之下,動手之時,大哥萬勿大意輕心。”
商八微微一笑,道:“不勞賢弟費心。”
抬眼望去,只見那黑衣人已行到神像之前,屈下一膝,似在等待示下。
蕭翎看的奇怪,低聲問嶽小釵道:“姊姊,那神像是活的還是死的?”
嶽小釵不自覺間,已對蕭翎生出了深深的惜愛,蕭翎的幼弱,激發了嶽小釵潛在的母愛之心,不但覺得蕭翎的生死,必需得自己維護擔當,就是他的寒熱飢飽,也要得自己呵護關注。當下微微一笑,道:“泥塑木雕,自然是死的了。”
蕭翎想到嶽小釵昨天叱責之言,心中雖然仍有著甚多不解之處,但卻是不敢再多追問。
凝神看去、只見那高大的神像後高舉的左手,突然緩緩晃動著手中的令牌。
這等奇異之事,唬不住走江湖、見多識廣的中州雙賈,但卻使少見多怪的蕭翎大為震驚,心中疑慮重重,但又怕嶽小釵生氣,不敢多問。
那猙獰神像後背高舉令牌的左手,晃動了一陣,自動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