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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儒士笑道:“兄弟被武林同道稱作百手巧醫,難道是白叫的嗎?”
雲陽子道:“貧道只聽過成兄那百手書生之名,卻從未聞過百手巧醫之稱。”
青衫儒士笑道:“那隻怪道兄少在江湖之上走動,見聞不多罷了。”
他語聲微微一頓,又道:“道兄既不信兄弟的醫道,兄弟當場試驗給道兄見識一下如何?”
雲陽子冷冷地道:“一個人一生之中,只有一次死亡,這等大事,豈可試驗著玩的嗎?”青衫儒士回顧了酒僧半戒一眼,只見他雙手抱著那盛裝梅花露的玉瓶,鼻息間鼾聲大作,似是已酒醉入夢,心中膽氣一壯,高聲說道:“這位小兄弟可是你們武當門下嗎?”
雲陽子道:“雖非武當門下,但貧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自是當盡心力。”
青衫儒士笑道:“你受何人所託?”
雲陽子似是不願和百手書生翻臉,鬧成僵局,忍了又忍才說道:“成兄親目所見,貧道受沈大俠的囑託,送這位小施主回武當山去療治痼疾。”
青衫儒士笑道:“這麼說來,如若沈兄答應,道兄就留下這個小兄弟了?”
雲陽子冷哼一聲,未置可否。
那青衫儒士提高了聲音,叫道:“沈兄如若信得過兄弟醫道,兄弟立即可動手替這位小兄弟療治傷勢。”
蕭翎仔細看那青衫儒士,雖然生的五官端正,面板白淨,但雙目之中,神光閃爍不定,眉字之間,隱隱泛現出一層黑氣,心中不喜,生恐飯丐答應那青衫儒士之語,當下高聲說道:“沈伯伯,我不要他替我醫病,我要跟這位道長去。”
青衫儒士雙目一眨,兩道森冷的寒芒,暴射而出,冷冷說道:“武當山離此遙遠,只怕你到不了武當山就要病重而死。”
蕭翎道:“我死了也不關你的事。”
那青衫儒士雙眉聳動,似想發作,忽聞飯丐冷冷說道:“人是老叫化相托雲陽道兄帶回武當山的,如若有人想橫裡攔阻,那是和我們酒僧,飯丐有意為難。”
百手書生臉色一寒,眉字間的黑氣忽見強烈,但在一瞬之間,立時消失,哈哈一陣大笑,道:“既是沈兄的主意,兄弟自是不便再橫裡阻擾了,唉!只可惜這位小兄弟的性命,只怕要送在雲陽道兄一番好心好意的手中了。”
雲陽子涵養過大,淡淡一笑,道:“成兄不用替貧道擔憂。”微微一頓,又道:
“成兄請讓讓路吧!”
百手書生冷冷一笑,說道:“祝道兄一路平安。”舉手一招,那又黑又矮之人,應手而退,站在百手書生的身邊。
雲陽子當先開路,護著那背蕭翎的道童出了大殿,放腿向前奔去。
那道童雖然年齡不大,但卻腳程奇快,蕭翎只覺耳際間風聲呼呼,寒氣撲面,吹得他連氣也喘不過來,只好一縮頭,把面孔隱在那道童頭後。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蕭翎突然覺著那道童停了下來,伸頭望去,只見正停身一座高峰之下。
雲陽子手執拂塵,立在四五尺外,面上帶著微笑,低聲對那道童說道:“放他下來,咱們吃點東西再走。”
那黑衣道童舉手擦拭一下臉上的汗水,說道:“師父,那百手書生,可會追趕上來嗎?”
雲陽子道:“他們雖有追來之心,但我料想飯丐沈重定然會出手攔阻於他的。”
那道童緩緩地放下了背上的蕭翎,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顯然這一陣子奔走,使他很累了。
雲陽子輕撩道袍,取出於糧,微笑著對蕭翎說道:“你可不要害怕,貧道絕不會虧待於你。”
蕭翎接過乾糧,三人坐下分食,休息一陣,又開始上路,仍由那黑衣道童揹著他趕路。
蕭翎人既聰明,幼小時又務旁學,這些時日之中,追隨嶽小釵,歷經兇險,使他那純潔的心靈之中,對人世的險詐,又深了一層認識,他心中亦明白,這位仙風道骨、飄飄出塵的道長,並非是真的要為他醫病,才帶著他而行,必然另有所圖,只是用心何在,蕭翎卻是有些想不明白了。
這問題一直苦惱著他,也使他開始動用心機,思慮安危。
又行一日,離開了山區,那道童不便再揹著蕭翎趕路,只好替蕭翎僱了一輛馬車,坐著趕路。
蕭翎自覺到身體有了變化,先天的痼疾,被外傷引發了重症,他開始發起高燒,四肢沉重難抬,但神志還能保持清醒。
雲陽子似是十分焦急,極盡心力的療治蕭翎的病勢,不停地替他把脈,並以本身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