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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不用你推,我就到了地獄的第十八層了。”和尚道:“那是施主的事——”
老人身軀猛顫:“奈何他碰上的不是我一個,和尚你信的是佛,重的是因果,難道你就不認為這是天意。”和尚道:“頭一眼看他的是施主,施展神功絕藝把他接到面前的是施主,要收他要他的也是施主,貧僧不過是個局外人。”
老人道:“和尚,你修得還不到家,大千世界,誰是局外人,誰又在局內——”
和尚道:“施主,不管怎麼說,貧僧——”
老人鬚髮暴張,劈胸一把揪住和尚:“和尚,你讀的什麼,修的什麼?滿口慈悲阿彌陀佛,一付心腸比誰都硬,你再敢說個不字,我放火燒你的窩。”
和尚仍然那麼安詳:“古剎本無主,施主要自造罪孽,與貧僧何干?”
老人目眥欲裂,血書又遞到和尚面前:“和尚,睜開你的眼看看,等你看過後仍能說個不字,我抱起他扭頭就走,從此你修你的正果,我就是真下十八層阿鼻地獄,也絕不會怨你!”
和尚沒睜眼,道:“施主,要著貧僧早看了——”
“不!”老人道:“你非睜眼看看不可,對你的鐵石心腸,也得讓我口服心服,你要是不睜眼,我就是拼著渾身罪孽,耗損他這條小命,也要跟你沒完,和尚,到那時這罪孽你不能說沒份,十八層地獄咱們攜手走一趟,也不枉咱們幾十年的老交情。”
和尚還是那麼平靜:“施主——”
老人激怒,震聲大喝:“和尚——”
夜空裡突然響起一聲沉雷,晴天何來霹靂?
不知何時,烏雲已然遮月,大地一片黑暗。
天威難當,和尚一驚睜目,怪的是此刻雲開一線,冷輝直瀉,正照在眼前那幅血書上。
以和尚的修為.就是夜色如墨.血書上的子,他也能一行行,一字字看的清楚,何況偏就在此刻瀉下這麼一片月光。和尚怔住了,臉上是極度的驚異。
到不是因為血書,而是因為那聲霹靂,這片月光。
老人鬚髮暴張,身軀劇顫,猛然抬頭仰望,顫聲到:“和尚,你能說這不是天意,你能說這不是天意。。。。。。“不知道和尚是不是看完了血書,他沒再閉目,低頭望向石上的嬰兒,伸出右掌,按在嬰兒心口之上。。。。。
大晌午天兒,日頭能曬出人的油來。
一眼望過去,穿過這個村子的這條黃土路上,上頭曬,下頭烤,空蕩、寂靜,看不見一個人影。就連這整個村子,都像死了似的。
看上老半天,恐怕只能看見一樣東西在動,還“咆”、“咆”的在響,那是村口那株大樹蔭涼下的一條大黃狗,趴在那兒張著嘴伸著舌頭。
可是,這會兒村子裡有家小酒館卻正熱鬧著。
其實,說熱鬧,扳著指頭算,也不過那麼四個人。
只是,在這時候能有這麼四個人,不歇息,不怕熱,寧願大把大把的流汗,一個口沫亂飛,說得天花亂墜,三個興奮激動,圓睜著眼,半張著嘴,傻小子似的豎著耳朵聽,這已經是絕無僅有的難得事兒了。這會兒誰會上酒館兒來喝酒,誰就是瘋子。
這四個人,一個不清楚,三個全是這家酒館兒的。
四個人圍坐著一張小方桌,靠裡的那位,穿身黑大褂兒,黑的都變白了,袖子幾乎擄到了胳肢窩,敞著胸,一根根的骨頭都數得出來。
這位,看年紀四十多,眼凹腮癟,滿臉的鬍子茬兒,一付落魄相。
另三個,圍坐三面,看裝束打扮,一看就知道是酒館兒的夥計,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子。桌上,是把帶著茶垢的小茶壺,還有個茶杯,儘管帶著茶垢,倒都是細瓷的。
穿大褂兒的瘦漢子兩手邊兒那兩個,儘管自己拿著手巾猛擦汗,可是另一手各一把破蒲扇,“呼塔、呼塔”給瘦漢子扇著風,簡直就唯恐侍候不周。
正對面坐的那個也沒閒著。
他要是閒著,打扇子的那兩個也不幹,本來嘛!聽好聽的,是六隻耳朵,出力忙和的,怎麼能只四隻手?他管的是沏茶、倒茶,外帶跑腿。
門口掛著竹簾子,可是能讓人閉過氣去的炙熱還是不住的猛往裡鑽,不礙事,它鑽它的,絲毫減不了這三位的興頭兒。
突然,正比手劃腳,說得天花亂墜的瘦漢子兩眼往桌面兒上一直,話鋒打住了。
正對面兒那個氣猛一洩,整個人差點兒沒萎在那兒:“得,又到了扣兒了,偏就是要人命的緊要節骨兒。”瘦漢子瞪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