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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聲慘叫。
說時遲那時快,馬伕啊路的馬鞭還沒抽下去,一記馬後腿飛踹而來,正中肚子,啊路整個被踢飛出去,抱著肚子在地上痛苦哀嚎的慘叫。
下人們紛紛跑了過去。
禹邵謙正在中庭吃早餐,聽到馬兒的叫聲,心中暗叫不妙,昨夜因為太累了,就把‘夢魘妖馬’仍在中庭,肯定是阿路看到了要把它拉進馬廄。
禹家的馬廄非常簡陋,只養了三批拉車的普通馬匹,雖然毛色被啊路洗刷的非常乾淨,但一匹匹精神不振,懶散的趴在雜草上。
以‘夢魘妖馬’通靈的高傲怎麼可能願意與這些凡馬一起居住在破舊的馬廄內。
禹邵謙趕忙放下湯勺,跑到前院去,卻見啊路倒在地上痛苦不堪,那該死的騾子趾高氣昂的揚起頭顱,一臉得意。
“禹邵謙,你就想用這樣的馬廄打發我嗎?”
馬兒憤怒的聲音在禹邵謙的腦中響起。
禹邵謙慢慢的踱步過去,望著地上痛苦捂住肚子的啊路,對著圍觀的下人,嗔怒道:“還楞著幹嘛,趕緊帶啊路去找大夫啊”。
一個下人趕忙背起啊路,跑去找大夫。
禹邵謙又瞄了乾癟的騾子一眼,吩咐道:“給這個傢伙搭一個單獨的馬廄,不用太好,過的去就行了”,說完轉身進了中庭。
“喂喂喂……。禹邵謙,我要住最高檔的馬廄,要十個八個美女伺候,喂,你聽到我說話沒有啊”
……
天空陰涼,臨近七月的江寧難得有這樣涼爽的天氣,禹邵謙與宋婉婷在管家老王頭陪同下一起去了禹家的田園視察。
早稻臨近收割,禹邵謙本還擔心有人會藉著收割糧食之際鬧事,如今在疊疊梯田各處都有河南王武文衝的侍衛軍在監督,禹邵謙答應了武文衝把糧食按照市場價出售給他後,他自然要看守好這些堪比性命的米糧了,如此一來也省去了禹邵謙不少麻煩。
在田園內勞作的長工都是老王頭從江寧各地臨時租借來的,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下游的農民,他們的水稻被小冰河大洪水給淹沒了,無糧可收,再則需要掙錢養家,很願意來禹家幫忙。
夏風吹過,一望無際的麥浪起伏,沙沙作響,就如大海般波瀾壯闊。
小的時候禹邵謙曾經隨父來過一次,但年代已經非常久遠,此番再看心境自然大不相同。
腳下突然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望去,一隻死去了麻雀被他踩陷入地裡。
一旁的老王頭也看到了禹邵謙踩到死麻雀,尷尬的解釋道:“每一年麻雀都會來偷吃糧食,讓我們農家煩惱不已,但今年不知何故,米糧都沒有被偷吃,田園裡到處都是死去的麻雀,全是被吸乾了血液,死的非常邪氣”。
“吸乾了血液”禹邵謙聞言一驚,事出反常必有妖,難道田園有妖物滋生,目光在空曠壯闊的田海上掠過,如此空曠生氣勃發之地,很難有生靈成妖的,怎麼回事?
“禹大人,禹大人……”
一位穿著長衫的中年文士,一邊呼喊,一邊提著掛至腳上的長衫向他跑來,文人素來不愛運動,這會跑起來上氣不接下氣,累的臉色都有些蒼白。
“你是?”禹邵謙並不認識來人,而且他稱呼禹邵文為禹大人。
那中年文士喘勻了氣,才恭敬的道:“在下文徵是瀾陽縣的文書,特來給禹大人送任命碟文的”,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碟文,雙手遞給禹邵謙。
文書是一個稱呼,是縣丞請來協助整理文案的秀才,算是私人聘請,並無官職。如果禹邵謙出任縣丞那他就會禹邵謙的助手,他這般辛苦的跑來送碟文,應該是想保住自己的文書工作。
禹邵謙伸手接過任命碟文,碟文是瀾陽縣府衙發出的,官印旁的署名是林志淵,瀾陽縣縣令。
禹邵謙看完任命文蝶,又打量起眼前的縣丞文書,四十左右,清瘦,留了一點鬍子,看起斯文老實,穿著的長衫顏色已經洗的褪去有些泛白略顯破舊,整個人看起來有點清苦,他開口道:“謝謝文徵先生遠來送碟文,請先生轉告林大人,邵謙三日後準時報道”。
文徵慌忙道:“大人是策生狀元,可當不得大人先生的稱呼”。
大週四所策士院,一年名義上的畢業生只有四十人,再加上一些特例,一年頂多不過百人進入仕途。堂堂天朝大國,從朝廷到軍隊所需官員何止十幾萬,一年只有百來個策生的補入官場,如何不顯得這些策生的稀缺珍貴,也造就了策生無與倫比的社會地位以及官場潛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