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小舞,難為你做人啦!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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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唰~
屋簷下,細絲般的竹條從竹片側切出,層層疊疊鋪在一塊。
布林一手拿著不足指甲大小的竹條,一手拿著篾刀,認真切割著編織要的竹線。
篾刀看起來和蘇銘的柴刀很像,但哪怕是修煉一年的他,對於爺爺布林快如閃電的精準,依舊感到望塵莫及。
這已經不是生活,更像是藝術。
一切,一扳。
竹條均分成數份。
絲絲縷縷,精確無誤。
布林眼神專注打量著寬度,沒有問題這才放心留下。
蘇銘沒有著急修煉,而是和昨天一樣,正拿著耙子在外面翻新地面,並用磨盤砸結實。
雖然酒席確實熱鬧,但只有辦酒席的人,才知道有多麻煩。
屋前屋後髒兮兮的。
這兒有一個火堆,那兒有一灘油糟。
走出去,眼睛一瞥,暗紅色的血水隨處可見。
腳踩過去滑滑的,低頭才驚覺是羊的內臟,腸子正在爆漿,別提多噁心。
知道爺爺布林彎腰不方便,蘇銘早早就起來掩蓋這些“煙火味”。
昨天上午忙碌了一會,還沒有徹底打掃乾淨,就被吉利爺爺抓去當免費勞動力。
倒不是什麼大事,純粹是當“吉祥物”,來激發村裡小孩的鬥志。
當然,主要也是因為周圍村的村長過來,象徵性為前天的酒宴道賀,村裡需要搞點排面。
用吉利的話說,大巖村好不好,咱們自己清楚,但有外人在,誰特娘地都不準掉鏈子。
“銘兒,那些東西下場雨就好啦,沒必要弄那麼幹淨。”
“村裡其他地方還不是這樣,都住慣啦,有啥好嫌髒的呀。”
深邃的眼神一絲不苟削著竹片,布林喉結上下鼓動,慈和的話語飄飄然傳遞開來。
“反正也沒事,閒著也是閒著。”
蘇銘沒抬頭,繼續幹著活,他知道自己不幹,爺爺也會做。
他向來愛乾淨,昨天天沒亮就起來打掃,還是被他叫回屋的。
之所以違心這麼說,他其實是想自己偷偷來幹這些髒活。
“對啦,前天你煲的湯是什麼湯?”
“真是奇了怪,這兩天我眼睛也不花啦,遇到你梅洛爺爺,他說他也這樣,而且腿腳都變利索啦,還讓我問問你是不是有啥秘方。”
“我哪有什麼秘方,普通的野雞湯而已,真有那麼好,明天我再去打點野雞回來。”
“算啦算啦,那(山)裡面鬼都不去,說不準躲著啥鬼卵子野獸,你還是別進去啦,就在村子附近玩一個月,到時候去學院學習,免得耽誤事。”
“真有啥猛獸,哪怕是老虎,嘿,我現在也能一刀把它撂倒啦。”
“…呃,那倒也是。”
“……”
沒有任何視線的交匯。
二人就這麼隔著幾十米,邊忙著自己的事,又一邊聊著天。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對空氣說話。
經過幾個小時忙碌,蘇銘終於把屋前屋後整理得乾乾淨淨,並運了些桃樹過來點綴外圍。
唰,木屋的布簾緩緩拉開。
一道虛弱身影扶著門框緩緩走出。
只見小舞臉色慘白,一副病殃殃模樣,用手捂著嘴,似乎有些想吐。
沒有丁點以前的活潑跳動,宛如大病初癒,神情萎靡,眼眸的靈氣也被病痛消磨一空。
奇怪,大夫都來過,怎麼還沒有起色啊!
布林用手捂著小舞的額頭,依舊沒有發燒的跡象,可看著小舞虛弱的模樣,他內心不禁有些著急。
布林佝著腰轉向正洗手的蘇銘,眼神憂心忡忡,“銘兒,小舞還是這樣,要不然咱們去城裡找個好大夫給看看?”
小舞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搖了搖頭,惹得布林連連著急嘆息,又給她一頓好說歹說。
蘇銘也靠了過來,用袖子抹了抹汗水,“爺爺,她這病不一般,神醫來了估計都不好使。”
布林眼睛一瞪,有些生氣,“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沒看到小舞都這樣啦,還有心思說風涼話?”
蘇銘趕緊給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她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心理有些糾葛。”
心理?
布林眼神滿是迷惘,好端端怎麼心理有問題,心理有問題咋還影響身體啦?又該去山上摘什麼藥?